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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家伙必然是知道自己在尋找他的,但是卻依舊藏在最深處不愿意現身。
對于這種次宇宙主宰層次的事物來說,不現身就能夠一直在幕后具備掌控力,哪怕唐川知道幕后有一個這樣虎視眈眈的存在,也根本拿他沒辦法,只得眼睜睜的看著這個宇宙在他的控制之下。
對方沒想到唐川能夠在概念化的規則遠處看到他的存在,唐川也沒想到對方竟然比自己想象的,還要強上這么多。
這是個難啃的骨頭,生命大層次至少比自己高三個,保守估計也是苦渡者層面,根本不可力敵。
甚至唐川連觸摸到他都很難,自己所有的攻擊,對于這樣層次的生命形態來說,就和消化一樣。
如同普通人對著陽光出手,陽光足夠灼熱的話,你是無法抵抗的,不管怎么反抗,也無法以肉身實質的對陽光形成有效擊打。
不信可以對著太陽揮揮拳頭,看看你的拳風能否讓世界陷入黑暗。
這便可以類比為兩者之間的差距,生命形態之間,存在著無法逾越的巨大溝壑。
抽象到無法理解,這就是生命大層次超過兩個以上,形成的完全碾壓格局。
而對方之所以想要潛藏,沒有立馬出手拿下唐川,應許是自己對付那些惡意的時候,并沒有動用稀釋神力。
只有在保護蔚藍星時,才被對方捕捉到了一點。
不管是主神格,還是與主神格牽連的信仰力量,對方也是無法理解和看到的,唯有稀釋了再稀釋的淺薄神力,才會被對方所察覺并渴求。
這應許也是他想要繼續潛藏在暗處的原因。
一是為了繼續觀察,通過對蔚藍星的謀劃,讓唐川繼續展露稀釋神力,以弄清楚其中的邏輯。
二是既然唐川能夠動用稀釋神力,那么必然會有某些底牌,那種自己都極度渴求的力量被眼前之人掌握,就說明他現如今表露出來的力量,還不是絕對真實的實力。
如今被唐川看到了自己存在的維度,潛藏的意圖落空,那么便讓自己看看,這個人類身上到底藏著什么秘密,會讓自己都渴求萬分吧。
沒有立馬出手,忌憚的因素倒是沒多少,更多的是想要將唐川完全剖析一遍,以提取出稀釋神力,讓自己再進一步。
作為這片宇宙的主宰,他已經察覺到了宇宙之外的宇宙,那片自己暫時都只能夠感悟,而不能夠目睹的,真正廣闊天空。
甚至還通過某些手段,和外界的一些事物產生了微弱的聯系,這一切都昭告著,自己距離苦苦追尋的盡頭還有很遠。
而眼前人類的偶爾泄露出來的力量,能夠幫助自己真正到達那片彼岸。
星空被遮蔽,扭曲的維度不斷堆疊,周圍披上迷蒙的色彩,讓遠處絢爛的星空,像是抽象畫般不真切。
唐川就是處于這幅畫中的主角,自身的形貌也如同畫紙中的小人,在扭曲的色彩中茫然無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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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知道怎么跳出去,暫且按兵不動,試圖解析這片詭譎天地的邏輯,卻暫時一無所獲。
自身色彩與形貌不斷變幻之中,唐川感到自己的身軀在遭到不斷的剖解,每一條基因,沒一滴血液,每一根骨骼,都在詭譎力量中被呈現出來。
對方把自己當成了一個隨意把玩的小物件,試圖解析自己的存在。
縷縷嘗試之后,唐川依舊沒有找到絲毫跳出畫紙的途徑,他甚至無法真正的“抬頭看”,再一次目睹那個事物的真實容貌。
唐川竭盡全力,也只能稍微將自己的身形,移動到下一張畫紙中,就像連環畫的紙頁,每翻一頁就是一個世界,而這種將星空都渲染為抽象畫的,卻讓紙頁多到無窮,不管唐川怎么跳躍,也都在這一沓連環畫之中。
他有種自己被如同提線木偶,又或畫紙人物,被操偶師和畫家隨意擺弄的無力感。
“你在尋找那種力量嗎?讓我出去,便展示給你看。”唐川突然開口說道。
詭異至極。
難以理解。
“在這里亦可以展示,如果得到想要的,或許有一條生機的路。”
世界意志般的聲音傳來,在告知唐川在這里亦可以展露他的稀釋神力,無須去到外界。
如果對方心滿意足,或許會放他一條生路。
唐川仰頭道:“這般高高在上,那就是沒得談嘍?”
世界意志又傳來聲音:“畫家無法與角色互相交談,那只是他隨意操控的事物,除非是另一個畫家。”
言下之意是你層次不到,我不想也不用和你交談,除非你也是同級,或者更高級的畫家。
唐川掙扎與談判無果,便不再做無的用功,他道:“那就看看角色是否能夠跳出紙頁,再看看最終誰才是真正的畫家吧,我們之間,早已沒有洽融的余地。”
宇宙沙盤被投影了出來,在這個空間里,畫風十分的違和。
就像抽象畫中,突然出現了一個萬分寫實的物件,與周圍的環境形成嚴重的割裂。
宇宙沙盤占據了很多的幻想屬性,還被稀釋神力所侵蝕,自然不會被對方的力量所影響,強行扭曲了維度層次,淪為畫紙的一部分了。
或者說,這更像是一頁畫紙中,突然呈現的,突出于畫紙之外的事物,無法被畫紙兼容,突兀異常。
這也瞬間吸引了幕后黑手的注意,他的力量侵蝕而來,可侵染在宇宙沙盤之上,卻沒有引起絲毫波瀾。
反而是宇宙沙盤之中,突然涌現出三個事物,星空駭物游走而出,三小只被唐川解放了出來,浮游于天地之間。
“嗷嗚!!”
“新世界!”
“五顏六色的災厄大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