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空間之神的態度,湮滅和葉太知道,再糊弄下去,可就要越描越黑了。
但無可奈何的是,他們根本無法去解釋什么。
如果解釋的通,也不至于走到這一步了。
葉太只得尷尬道:“空間,不要多問了,知道太多是沒有好處的,而且現如今的我們,實則也是身在局中,一頭霧水的存在。”
湮滅道:“即便當下已經重創的我聯手破碎,也不是你的對手,但非要魚死網破的話,勇氣和沉淪會更先于我們吞下惡果,哪怕你很強,也無法庇護住已經失去戰斗能力的他們。
所以真的還要繼續下去嗎,葬送了無限圣靈域和業火縛魔域,我和破碎,還有沉淪和勇氣,最終只剩下一個迷茫孤寂的你自己,這是你想看到的結局嗎?
到此為止吧,終結這場戰爭,從此往后,井水不犯河水。”
小赤佬沉淪之神這時卻又開口了,他道:“空間,如果你能夠保證在我們轉世重修后,庇護我和勇氣重歸快速復蘇,那么就去尋找答案吧。
對已然入局的我們而言,束手束腳只會滋生出更大的惡果,若不弄清楚一切,今日惡局,或許便是他日再也無法企及的好局面了。
不要把我們的存亡,交給不確定的未來,一切都應該自己去爭取,抓在自己手里,哪怕需要付出一些代價。”
葉太聞言冷冷的看向沉淪,道:“我也不知道你這瘦猴在臨死之前,為何還這般倔強,但我能夠保證,你的倔強會讓你萬劫不復的。
如果影響了空間的抉擇,你必然會悔不當初,承擔自己絕對吃不下的惡果的。”
“是嗎?”
沉淪之神卻異常的淡定,道:“但我早有覺悟,與其被刷得團團轉,不入自己爭取,自己消化,哪怕惡果當前,也是自己獨自哭泣,總比你二人顧首顧尾,只能聲威恫嚇來的強。”
“隨便你們吧。”
葉太也嘆了口氣,道:“想必你們的抉擇,應該也早被某些存在算到了,那么空間,你會聽從沉淪的建議嗎?”
空間之神看了看湮滅,又看了看葉太,道:“你們最開始不就已經說了嗎,在這里分出勝負,那大家都放下顧忌吧,讓我們看看,未來到底是怎樣的,不去爭取,便永遠無法破局。”
說到這里,空間之神停頓了一下,道:“既然沉淪也已經做出了選擇,那我也來放手試一試,你們的顧忌到底在哪里,又有多么值得珍重吧。
剛才我從你們眼中,似乎捕捉到了什么,是在下面吧?那就來驗證一下,這是你們給我的誤導,還是我的錯覺,又或是破局之路吧。”
說著,空間之神突然爆發出恐怖的氣焰,不由分說,全力一擊,無窮無盡的空間之力,便向著下界打去,而還不知情的唐川,便赫然在這股空間偉力的中心。
湮滅和葉太也無法再掩飾,徑直行動了起來。
湮滅沒有像威脅空間之神說的那樣,如果空間敢妄動,他們超度了身前的沉淪和勇氣。
事實上如果不立馬做出應對來,他們是無法替唐川當下這天罰一擊的。
遂快速拋棄了超度沉淪和勇氣的姿態,與葉太一起,瞬息降臨到下界,來到了唐川的身前,雙雙掀起托天之勢,應對洶涌降下的空間偉力。
唐川看到這兩位突然出現在自己身前的時候,也是怔了怔,然而下一瞬,那在高級視野中,轟然席卷無數維度的滔天之力,卻淹沒了一切思緒。
湮滅和葉太替唐川與無限圣靈域擋下了這必殺的一擊,也完整證明了空間之神的猜測,并且將他懷疑的對象,具體到一人的身上。
唐川!
就是這個人!
這個人便是破局的關鍵!
也是湮滅和破碎極力想要掩蓋的存在!
哪怕放棄超度沉淪、勇氣,這兩人硬抗自己的攻擊,也要保護這個人的周全!
那么……
此人是誰呢?
轟隆隆!
滔天氣焰之下,空間之神帶著兩個拖油瓶,瞬息降臨在了此處。
沉淪、勇氣、空間,皆將目光死死鎖定在唐川的身上,打量著此人不平凡之處在哪。
然而卻一無所獲,他們所看到的的,就是一個“正常”的人類,看不到主神格,看不到他的神性,只是一個稍微強大一些的蟲子罷了。
空間之神道:“這就是你們想要保護的對象嗎,是他,掀起了這一切?還是他會成為破局的關鍵?”
沉淪也附和道:“找到你們的把柄了對吧?”
湮滅和葉太也極其難受,他們對此間的局面,也無可奈何了。
湮滅轉頭看向在驚詫之后若有所思的唐川,道:“他們發現了些許東西,如果空間非要動手的話,我和破碎也難護你周全了。”
葉太也無奈道:“要不繼續搖人吧?哧溜那頭那位?或者先跑路怎么樣,你有底牌在對吧?都怪沉淪那瘦猴話多,找到機會的話,我一定要把他掐死再說。”
空間之神的目光降臨下來,直面唐川道:“那么你來回答我吧,這一切是怎么回事?誰,在導演因果,你們的目的又是什么?”
唐川如實答道:“不知道。”
空間之神的形貌開始清晰起來,并壓迫而下,道:“那么怎樣才能讓你知道呢?是用你的性命交換,還是再壓上湮滅和破碎的性命?”
葉太忍不住插嘴道:“喂喂喂,差不多得了啊,你能嚇到誰啊,我和湮滅還沒死呢,威脅他對你沒有任何好處,我勸你不要這樣做?”
“威脅?”
空間之神卻并不這么看,道:“我想不是的,只是在做一場結束這場戰爭的交易而已,我已經找到了或許可以看到真相的籌碼。”
唐川陷入沉思,他也不知道該如何去應對了,此間看起來,好像只有讓更高層次的力量介入。
但那真的不是一場算計嗎,在此刻逼迫自己去引動更高層的力量,然后將事態愈演愈烈下去。
這時,唐川的目光,突然看到了已經瀕死到說話都艱難的勇氣之神。
他似乎想到了什么,道:“我有一個問題,想要問勇氣,還有一些事情,要對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