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沒有什么慘叫聲響起。
年輕人甚至連打斗聲都沒有聽到,就只感覺有東西灑在了自己的臉上,熱熱的,黏黏的。
他閉著眼蹲在地上,絲毫不敢有什么其他的舉動。
一會等自己身前的人死了,他一定要想辦法說明,他可不是主動進來的。
蘇凡已經離開了他的身邊,而他沒走出一步,就會有一片人倒下。
“恭喜宿主,獲得碎銀一兩。”
“恭喜宿主,獲得黑絲肚兜一件。”
“恭喜宿主,獲得銅錢三文。”
“恭喜宿主……”
系統的提示聲不斷的響起,蘇凡每殺一群人,就會有數道獎勵到賬。
不過這獎勵確實夠隨機的。
最后。
整個一樓還活著的男人,就只有一個領頭的。
而這個領頭更是滿頭冷汗,神色驚恐的看著蘇凡,手按在刀柄上的時候還在發抖。
蘇凡坐在他的對面,拿起桌子上的酒給自己倒了一杯。
一口入肚,渾身的乏力都消散一空。
“爽!”
蘇凡大笑道:“還是酒這東西好,雖然不是好酒,但也能一解口腹之欲啊。”
整個快活樓的人都盯著蘇凡,沒有一個人敢大口的喘氣,哪怕血腥味已經徹底彌漫了這里。
門口的年輕人睜開眼睛看了眼。
“這……”
他看著滿地的尸體,甚至還有一具就在自己的面前,頓時兩眼一翻就暈了過去。
蘇凡也沒有搭理他的意思,反而是看向了對面的胡子男。
“聊聊?”蘇凡笑問一聲。
胡子男咽了咽口水,抓著刀柄的手自始至終都沒有動。
他也想拔刀出來,可不知道怎么回事,這刀就是拔不出來了。
最終胡子男點了點頭,緊張道:“你……你到底是誰?我們沒有得罪過你吧?”
他盯著面前這個帥的不像話的青年,心頭硬是記不起來自己哪里得罪過對方。
這人一上來就殺了他們這么多人,顯然是個狠角色,而且實力也不容小覷。
他不是對手,哪怕再來十個自己也不是對手。
“血色浮屠的人?”
蘇凡給自己倒了杯酒,笑著問了一聲。
聽到這話,胡子男眼里閃過一絲驚恐。
對方怎么會知道血色浮屠?難道也是和他們一樣都是琉球國來的?
一樓,整個氣氛也壓抑了起來。
胡子男猶豫了半天,這才搖了搖頭。
“不是嗎?那就是幽冥教?”蘇凡繼續問道。
胡子男繼續搖頭。
他很想把自己的家門報出來,但想起自家長老說過不能隨便暴露,硬是咬著牙沒說。
“那就是七色魔湖了。”蘇凡笑道:“我應該說的沒錯吧?”
這一刻,胡子男徹底慌了。
這已經不是畏懼了,而是來自骨子內的一種驚恐。
眼前這個青年殺人不眨眼也就算了,居然還知道他們這么多的勢力。
甚至連他是七色魔湖的人都知道。
這可不是個好消息,他們來南疆之后就沒有偷漏過消息,不可能有人知道才是。
“不說話我就當默認了。”
蘇凡笑道:“天神道宮的人到哪了?有沒有進入無雙城?”
胡子男咽了咽口水,眼神往門口看了看,心里盤算著自己逃出去的話生還的幾率有多少。
眼前這個青年不是自己能對付的,這樣的實力他自在那些嫡傳弟子身上見過。
這人至少是個宗師境界啊。
“別看了,我想殺你都不用動劍。”
蘇凡輕笑道:“好好說話,我或許還能留你個全尸,不然你連活著都可能是一種奢求。”
笑容人畜無害。
可在胡子男的眼里,這就像是一個魔頭的譏笑。
這個青年已經不是人了!
“你到底是誰?”胡子男咬牙問道。
“我?”
蘇凡猶豫了一下,拿起筷子夾了口菜,說道:“我是大明六扇門的黑衣捕頭,江湖上都叫我凌云神捕,當然你也不可能知道,知道了也活著走不出去。”
活著走不出去?
難道對方是鐵了心的要殺他?
胡子男驚恐道:“你到底想怎么樣?我們七色魔湖和六扇門沒有恩怨吧?”
“對,的確沒有恩怨。”
蘇凡一邊吃一邊說道:“不過你們給我朋友下毒了,少林寺的情況你也知道,我來就是為他們尋仇的。”
這一下,胡子男的心徹底沉了下去。
他們終究還是被漏網之魚盯上了嗎?
現在來的只是一個六扇門的黑衣神捕,那之后會是什么?
中原武林的宗師?
傳說中的大宗師?
甚至是天人境界的高手出現?
半晌,胡子男都沒有說話,后背已經徹底被冷汗打濕。
蘇凡突然轉頭道:“那個……勞煩幫我弄點酒菜,這桌子上的都沾了血,有些倒胃口。”
一樓的姑娘們都楞了一下,似乎沒想到蘇凡會這么說。
老鴇子愣了半天,急忙點頭道:“我這就去準備,公子您稍后。”
“幫我把門口暈倒的那個帶去安排好,錢我會一并付了。”
蘇凡提醒道:“還有好酒也來一壇,我不差錢的。”
話罷,他就繼續盯著胡子男。
胡子男也是被蘇凡盯得心慌,直接眼神瞥向了別處。
等一樓的姑娘們都散了,蘇凡這才丟下筷子,起身道:“你見過剝人皮嗎?”
胡子男愣了愣,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
“我大明有一種刑罰,可以把一個人的皮肉活生生的剝下來。”
蘇凡平靜笑道:“不過我不喜歡那種刑罰,太血腥暴力了一點。”
胡子男長舒一口氣。
“人皮其實不用全部剝下來,一小塊一小塊拼接在一起就能拼一個燈籠出來。”
蘇凡拿起桌子上的抹布,隨即直接點了胡子男的穴道。
“你既然不打算說,那我們就慢慢玩,我知道的刑罰很多,絕對能讓你活著說出來。”
話罷,他就將強行掰開了胡子男的嘴,然后將抹布塞進了對方的嘴里。
“這么做是為了防止你忍不住咬舌自盡。”
蘇凡笑道:“正好這里有桌子,我把你扣在桌子上,就先從你背上剝下來一塊好了。”
說著,他就將桌子上的酒菜掀下去,然后將胡子男按在了桌子上。
胡子男雙眼突出,瘋狂的嗚嗚哼哼的起來。
他已經知道后面會發生什么,但現在他完全沒辦法反抗。
對方這是真的要給他剝皮了!
緊接著,胡子男就感覺到后背一涼,自己的衣服已經被一劍割開,而且這一劍沒有絲毫傷到他的皮膚。
蘇凡用劍身拍了拍對方的后背,感慨道:“嘖嘖,琉球國伙食不錯啊,居然把人養的這么白,這要是做成燈籠一定好看。”
說著,他就用黑白玄翦劍尖輕輕的從胡子男后背劃過。
一股刺骨的冰冷傳來,沒有絲毫的疼痛感。
黑白玄翦太過于鋒利,甚至已經是鋒利到了極致,完全讓人察覺不到有什么傷勢。
“之前在中原的時候我遇到了一個女人,她修煉的是戲雙鳳,你應該知道她是誰吧?”
蘇凡又是一劍落下,和剛才一樣沒有血跡出現。
兩道淡淡的血痕出現在胡子男后背的兩肩和側邊。
“本來打算給那女人剝皮的,但我想到了更好的刑罰,可惜一個回合她就把知道的都說了。”
蘇凡輕笑道:“為了防止你提前說,我就先堵住你的嘴,也能防止你咬舌自盡,等我先剝下一張皮之后你再說。”
說著,黑白玄翦一分為二,在蘇凡的手里縱橫交替劃過。
只見胡子男后背上出現了一個四方四正的血痕,邊緣整齊的可怕,就像是用工具測量過的一般。
蘇凡將黑白玄翦收好,然后伸手落在了血痕的一角。
就在他要開始剝的時候,臺子側邊走出來一個人影,手里端著一份散發著濃郁酒香的酒壺。
沈清秋已經穿好了衣服,一臉平靜的端著酒壺走了上來。
蘇凡抬頭道:“放在一旁就行,我這邊還有點事情處理,你們一會去城主府叫人過來就行。”
說著他就要繼續動手,但剛掀起來一角就停了下來。
蘇凡抬頭看著站在原地的沈清秋,疑惑道:“別看,會做噩夢的。”
沈清秋輕輕搖頭,道:“還有什么能比被人逼著脫衣服還可怕的噩夢?”
聽到這話,蘇凡也是笑了一聲。
看來這姑娘也不簡單啊。
“剝人皮,和脫衣服差不多。”
蘇凡笑道:“不過你脫了衣服是光溜溜的,他剝了皮就是血淋淋,確定要看?”
沈清秋眼神里閃過一絲畏懼,但很快就變得堅定了起來。
她點了點頭,沉聲道:“看!”
“嗤——”
話音剛落,她就聽到一股讓人頭皮發麻的聲音響起。
隨即就看到蘇凡的手已經掀起了大半。
血肉和皮膚幾乎在他的手上被徹底的掀開,就像是把兩張站在一起的紙撕開。
而這兩張紙中間還有未干的漿糊!
沈清秋強忍著惡心和不適,伸手扶著桌子硬生生的看著蘇凡做這一切。
而胡子男也在那一刻感受到了痛苦。
那是一種生不如死的刺痛,他也明白蘇凡為他嘴里塞東西不是鬧著玩的。
現在的他連自盡的機會都沒有。
“成了!”
蘇凡撕下那一片皮肉后丟在一旁,看著渾身是汗的胡子男笑了笑。
“來,現在你又一次機會說出來。”
蘇凡走到胡子男面前,取下他嘴里的抹布道:“要么你直接說,我給你個痛快,要么我就繼續,當然你也能選擇自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