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蘇凡想的一樣，江玉燕的確還活著，但并非依舊是貴妃。
原本她們這些妃子都應該陪先皇下葬的，但新皇卻網開一面，讓那些妃子有了其他的作用。
“她們都在教坊司，和那些叛黨親屬不同。”
零零發解釋道：“叛黨親屬可能會被要求接客之類的，但先皇的那些妃子都被除名，恢復了原本的名字，而且還專供樂舞和戲曲。”
眾人出發的路途之上，零零發解釋了一下。
蘇凡聽到這話也是眉頭一挑，江玉燕被弄進了教坊司，這還真是讓人意外啊。
教坊司在外人眼里是供人聽曲的地方，但在朝廷的人眼中，那就是高級的青樓罷了。
只要你出得起錢，那些本該死的人都能被救下來。
如今邊關戰亂需要錢財支付，所以朝廷有一部分錢財就是來自教坊司。
畢竟教坊司的女人可比青樓的好很多。
零零發偷偷瞥了眼旁邊的馬車，壓低聲音笑道：“說出來花兄弟你別笑話，我來建寧府之前就去了一趟教坊司，里面的女人都是水嫩，可惜交錢太高了，我也只能聽聽曲罷了。”
聽到這話，蘇凡的嘴角一抽。
教坊司的名頭他自然聽過，只是一直沒機會去罷了。
看來這一次他是真的得去教坊司一趟了，至少也得漸漸江玉燕才行。
“你想去的話我請。”
蘇凡含笑道：“我這人還有點，你我也算是生死之交了，能一同去逛青樓也算是不錯。”
這話讓零零發眼睛發亮。
他自然想去啊，畢竟家花不如野花香，不過……
零零發看了眼旁邊的馬車，最終搖頭道：“我就不去了，我岳父剛去世，這個時候我夫人肯定難受，我還是留在醫館好了。”
雖然他心里想去看看，但畢竟還是在意自己的夫人，可以的話他寧愿一輩子不去。
蘇凡也沒有強求，畢竟零零發和他不同。
至于說娶妻生子的事情，他也有想過一些，只是自己身邊的女人似乎有些多。
如果都取了，那正房應該是誰？
憐星和他有了第一次，妙玄又是最溫柔的那一個，鐵飛花更是愿意個妙玄一起……
好煩！
明明都已經這么強了，他現在居然還會如此糾結，不應該啊。
“姓名：蘇凡。”
“境界：九品宗師。”
“內力：九十一年。”
“武功：《極意經》、《千面術》、《北冥神功》、《摩柯無量》。”
“神兵：黑白玄翦、亢龍锏、雪飲狂刀。”
自從南疆一戰之后，蘇凡借助玄武血和入魔的效果，硬生生的將自己的境界提升到了九品。
還有殺人所帶來的內力獎勵。
當時明明五十四年的內力，最后靠著殺人的獎勵，他的內力如今已經是有九十一年。
再加上儲存在他體內的北冥真氣，這九品宗師的境界是沒問題了。
后面想要提升，恐怕依靠絕世武功是不可能了。
內力還是得多提升一些才是，這次的獎勵只有一卷絕學，可惜并不是內力。
之前他暴露出來的絕學太多，如今想要隱藏還是得換點其他的武功。
希望這一次的絕學能有點效果吧。
一個月后。
蘇凡再一次的站在了京城東門之前。
想起曾經被江玉燕逼著著急趕路離開，如今他以其他的身份回來了！
“花兄弟，我先帶你去六扇門吧，你也方便一點。”
零零發笑道：“到時候你把蘇凡的腰牌交出去，以你的實力怎么也能弄一個新的腰牌下來。”
蘇凡的身份比較特殊，所以腰牌既然出現了，還是早點交還比較好。
對于零零發的做法，蘇凡倒是沒有什么在意的。
反正他也沒打算用蘇凡的身份走動，花無缺這個身份對他來說更方便。
“如此倒是多謝了。”蘇凡拱手道謝。
“好說好說，你畢竟也救了我不是？”零零發大笑道：“等你這邊結束，我安頓好家里后就去宮里，倒時候我只要有了那些東洋人的消息，一定第一時間聯系你。”
京城可以說是他的地盤了，聯系一個人還是沒有問題的。
蘇凡也點了點頭，很快便和零零發一起去了六扇門。
六扇門對于蘇凡來說還是那么熟悉，沒想到如今又回來了。
門口的看守的捕快已經不再是蘇凡熟悉的那幾個人，而且來往的捕快中也少了很多熟悉面孔。
零零發帶著蘇凡走到門口，拿出自己保龍一族的令牌，笑道：“我要見你們捕神，他在不在？”
“大人稍后，我這就通知捕神！”看守的捕快自然認識令牌，急忙反身去聯系捕神。
其余人則是好奇的看著蘇凡這邊。
畢竟白頭發戴面具的神秘人可不多見，而且還是跟著保龍一族的人過來，身份確實值得讓人推敲。
很快，那捕快就跑了出來，忙道：“捕神大人已經在等著了，您這邊直接進去就行。”
零零發帶著蘇凡便走了進去。
蘇凡看著熟悉的四周，沒走兩步便是看到了一個熟人。
蝴蝶！
當初跟著姬瑤花的那群女捕快之一。
當年那個小丫頭，如今已經穿上了金衣捕快服，而且眉宇間多了一絲的堅定，看來這三年也成長了不少。
蝴蝶注意到有人盯著自己，便轉頭看了眼。
不過蘇凡已經收回了眼神，跟著零零發走進了正廳之中。
“蝴蝶？怎么了嗎？”一個女捕頭疑惑問道。
“沒事！”
蝴蝶盯著那個白發身影，似乎和自己心中的一個人影漸漸重合了起來。
“巧合吧，他已經死了，或許這都是我想多了。”
她在心里安慰自己想多了，便帶著女捕快走出了六扇門。
蘇凡跟著零零發進入正廳，捕神正端坐在首位，身邊則是郭巨俠。
三年時間不見，捕神的兩鬢倒是多了不少的白發，看樣子也是操心了不少事情。
對于捕神，蘇凡還是有感激之情的。
當初就是捕神一心培養他的，可惜他并沒有打算坐在那個位置。
不然現在坐在捕神位置的人就是他了。
“零零發見過捕神。”零零發拱了拱手道。
“保龍一族不保護皇上，怎么有空來我六扇門？”捕神平靜說了聲，眼神卻在蘇凡身上掃過。
郭巨俠也是疑惑了起來，他和捕神都從眼前這個白發面具人身上看出了一絲的熟悉。
零零發解釋道：“我自然有自己的事情，皇上那邊是清楚的，今天來給你們六扇門介紹朋友的。”
說著他就將蘇凡拉了出來，然后一個勁的沖蘇凡使眼色。
蘇凡反應過來，從懷里掏出了蘇凡的腰牌。
這個腰牌出來的瞬間，捕神猛的站了起來，就連郭巨俠也都瞪大了眼睛。
蘇凡的腰牌？！
每個黑衣神捕的腰牌都有標記，他們一眼就看出了這個腰牌的主人。
“吸——”
捕神抬手運轉內力，硬生生的將腰牌吸到了自己的手中。
“蘇凡的腰牌怎么會在你們手里？”
捕神冷聲道：“他三年前就已經死了，這腰牌應該也丟了才是，你們哪來的？”
零零發急忙解釋道：“這位是花無缺，和我有過命交情的兄弟，同時也是蘇凡的朋友，腰牌是蘇凡交給他，讓他帶回來的。”
“不可能！”
捕神冷聲道：“我可沒聽過蘇凡有這么一位九品宗師的白發朋友！”
九品宗師？！
零零發回頭看了眼蘇凡。
他也是第一次知道蘇凡的境界，沒想到江湖上少見的可怕的人，居然和他稱兄道弟？！
他這還是撿了天大的漏啊。
“我和他師出同門！”
蘇凡笑道：“不過我所領悟的為刀法，與他的《鬼谷劍術》不同，捕神大人需要驗證的話我可以用其他武功證明。
這腰牌是他去南疆之前留下的，除此之外還有一塊金牌。
他說金牌當做我的跑路費，所以我才來的。”
那塊金牌已經沒用了，頂多就是當做金子花銷而已。
不過想要證明眼前之人的身份，恐怕真的需要動手啊。
用金牌當跑路費，恐怕也是蘇凡留下的后手吧。
他可能知道自己去南疆兇多吉少，所以才會聯系自己的宗門。
捕神沉吟道：“你說你是鬼谷一脈的人？如何才能證明？蘇凡所會的武功你也會？”
“并非全部，畢竟我用的是刀！”蘇凡含笑回應。
腰牌和金牌對蘇凡都很重要，如此重要的東西交給一個陌生人也不可能。
眼前這人說自己是蘇凡的同門，這一點應該沒問題。
只是對方三年后才找來，恐怕有問題。
“你為何現在才來送東西？以鬼谷一脈的實力，不可能消息阻塞吧？”捕神微微皺眉。
“我鬼谷一脈有規矩，我是蘇凡的師弟，沒有十八歲不能出山，今年我正好年滿十八！”
蘇凡解釋道：“所以師傅才會讓我離開，同時送東西過來。”
這個解釋倒也是沒有問題。
捕神他們到現在也不知道鬼谷一脈在哪，想要找到也是不可能了。
“你能摘下面具嗎？”
突然，郭巨俠含笑開口，眼神中滿是精明之色。
蘇凡微微一頓，隨即伸手將自己的面具取了下來。
來之前他就擔心會發生這種事情，所以提前做了一點簡單的易容。
雖然和蘇凡長得不一樣，但這張臉卻是絕世之容。
摘下面具的瞬間，幾個人都是微微一愣。
零零發也是瞪大了眼睛，他也是第一次見到蘇凡的容貌，一時間也有些沒反應過來。
這張臉簡直比天下第一美女還要好看。
要不是知道對方是男的，恐怕他都要一見傾心了。
有毒！
“抱歉，我自小雙目失明，所以用白紗遮擋了眼睛。”蘇凡平靜解釋道。
郭巨俠也算是微微一嘆。
他以為自己猜對了，可惜這張臉并非是蘇凡的。
不過鬼谷一脈的人真的可怕，出來的人都是一個比一個長得俊秀。
“難怪你要帶面具，如此面容確實要遮擋一番。”
捕神點頭道：“你這次來不只是為了送腰牌吧？蘇凡應該還讓你干其他的事情？”
“他就是為了送腰牌的。”
零零發打斷道：“我們在建寧府遇到，這不是朝廷缺人嗎？我看他和蘇凡關系匪淺，就想著給你們六扇門增添人手。
一個九品宗師的高手，我零零發還算厚道吧？捕神你也別小氣，怎么也得金衣捕頭起步吧？”
九品宗師，就算是黑衣神捕都是綽綽有余了。
金衣捕頭只是先天境界的捕頭當著，讓一個九品宗師去做反而有些丟人。
“花無缺？名字倒是有趣。”
捕神平靜道：“既然你和蘇凡有關系，又愿意為朝廷效力，那我破例讓你成為新的黑衣神捕！
正好接替蘇凡的位置好了，你的身份我們會繼續調查，你也不要多心，畢竟讓你留下也是看在零零發的面子上。”
“這個自然，若是捕神大人需要，我自然會配合。”蘇凡含笑回應。
顯然，花無缺這個身份是坐實了。
后面的任務就簡單多了啊，一個黑衣神捕的身份足以讓他在京城橫著走了。
“好，希望你能和蘇凡一樣，為朝廷好好效力。”捕神開口道：“不管怎么說，我們六扇門甚至整個大明都欠蘇凡的。
你去外面找一個叫火龍女的女捕頭，找她領取一塊新的腰牌，今后你就是六扇門的人了。”
“多謝！”
蘇凡拱了拱手，隨即便和零零發一起離開。
等他們出了門，捕神這才盯著手里的腰牌微微愣神。
郭巨俠嘆了口氣道：“你確定要留下他？”
“我從他身上看到了蘇凡的影子，甚至那種熟悉的感覺和蘇凡一模一樣。”
捕神沉吟道：“應該是他身上功法的緣故，鬼谷一脈的人修煉的應該是同一功法，身份這一點不用懷疑，唯一的麻煩是他來京城的目的。”
派人盯著是不可能了，畢竟一個九品宗師，想要走也是隨隨便便。
那些人可不見能輕易的跟蹤上對方。
只是現在京城突然多出一個九品宗師，給人的感覺宗師有些怪異啊。
“該頭疼的是其他人，畢竟這位九品宗師可是我們六扇門的人。”
郭巨俠含笑道：“鬼谷一脈的人都很神秘，這個花無缺恐怕實力比蘇凡還強，十八歲就是九品宗師，這種事情說出去都沒人會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