戀上你看書網,大宋安樂侯
在曹家兄弟的眼中,范宇的形象無限拔高。
似乎無論什么事情,在他這里都能變的舉重若輕一般。而且從安樂侯口中所講的話,往往都很有說服力。
若安樂侯是個女人的話,想必定如蘇妲己一般,成為一代禍國殃民的妖姬。
竟然能從官家好色這方面,硬是將欲字分析了一個透徹。別人不論,自家阿姐若是能依安樂侯所言,定是會博得官家臨幸。曹家女子也是將門之后,而且曹皇后小時候,確實與叔伯們學過伸筋拔骨的功夫。若要論起身材來,可是從不輸于人的。
什么緊身絲綢為衣,這關鍵也不在絲綢,而是緊身二字啊。安樂侯之言字字珠璣震聾發聵,不敕于大道綸音響徹天地,讓這曹家兄弟瞬間便領悟了其中精髓。
“多謝安樂侯指點迷津,若是阿姐能與官家夫妻和諧,他日定以厚報!”曹佾對著范宇深深一躬到地,而后起身道:“天色不早,便不再打擾安樂侯,這便告辭了!”
范宇看看外面的天光,這還不到午時,如何就天色不早了?
再看曹家兄弟兩個,已經匆匆出門而去,好象被狗攆了似的。
不用多想,范宇都知道這兩個家伙定然是要入宮。將自己這一翻理論,都告之于曹皇后。
范宇突然想起一事,急忙跑出門外,對曹家兄弟道:“今日之事,莫要提我,萬事與我無關。”
若要是被他人知道,自己幫曹皇后出謀劃策勾引官家,那自己也不用混了。
見到兩個家伙走遠了,范宇才搖搖頭,今日這算是什么事啊。
他這里閑了下來,可是另一邊卻是出了變故。
許當將已經寫好的章程,送到了通進司上逞。
因為就在汴梁之內,因此通進司的效率也是極高,不到半個時辰,便將他的本章送到了政事堂的案頭。
本來這個成立百工技院的章程沒什么問題,往常能居高臨下的施以教化,在這些儒家子弟們看來也是一件好事。可是許當卻沒有聽范宇的話,只署自己的名字。而是先寫了安樂侯范宇,又寫了自己的名字許當。這樣一來,這本章程就成了兩人聯名具奏之事。
參知政事蔡齊,與同平章事呂夷簡兩人,看著這本章程,兩人都有些沉默。
“安樂侯回京不過兩日,便有章程送了上來,看來他最近很是得意。”呂夷簡不由苦笑了一聲道。
蔡齊看了呂夷簡一眼,才開口道:“呂相公向來看事很準,安樂侯當然是得意的。段少連與他一同出使遼國,卻被官家貶斥到了嶺南之地。而安樂侯雖與遼國皇太弟勾勾搭搭,卻毫無懲罰。即使知諫院不止一本奏章彈劾安樂侯,也依舊不能動搖官家對他的寵信。這等皇親若是坐大,恐成大宋誤國之禍。”
“蔡相公言重了,怎么會有這樣嚴重。”呂夷簡微微搖了搖頭道:“這不過是少年人愛出風頭罷了,無傷大雅。若是讓我來批復的話,我是會同意的。畢竟是對工匠們施以教化,使之能夠更好的為朝廷出力。我雖有權擱置,但也不好阻塞言路不使上達天聽。”
蔡齊聽到呂夷簡的話,就知道這老狐貍要讓自己上陣了。可是蔡齊對于段少連有著不小的同情,此次段少連被貶官,他便有些不滿。認為多半就是范宇在其中起了作用,所以才會造成段少連被貶。
因而,蔡齊才會明確表示,自己反對安樂侯的這本章程。
可呂夷簡卻是不同,他知道段少連被貶的原由。雖然不同情段少連,但是他一樣不喜歡范宇得到圣眷。安樂侯幾次與自己不對付,如何能順了他的意。如今看到蔡齊這么快便跳出來反對,便一甩手,就將這件事交給了蔡齊。
“呂相公的意思,是讓我拿著這本章程去面圣?”蔡齊不由問道。
呂夷簡點點頭道:“安樂侯雖然年輕,但是本章程卻是意正辭嚴,我想不出如何反對。蔡相公既然有些不同意見,想必也能向官家分說其中的弊處。不如就由蔡相公去見官家,也好直陳其弊曉以厲害。”
蔡齊想了想,自己去見官家也沒什么,只要自己講的有道理,想必官家也會采信。
“既然呂相公這么認為,那我便去見官家。定要讓官家棄之不用,方可打擊這安樂侯的氣焰。”蔡齊冷哼了一聲道。
呂夷簡看了看蔡齊氣憤的樣子,不由皺眉道:“蔡相公,安樂侯剛剛歸來,便有十幾道奏章彈劾于他。這其中,不會是蔡相公你推動的吧。我知段直閣與你私交甚好,但莫要公器私用才是。即使安樂侯有什么做的不對,也要他壞了國事才能直斥其非。否則身為皇親,李太后的義子,誰也動不得他的。”
蔡齊一擺手道:“此子放蕩跳脫,沒有什么規矩束縛。若是不給他一些厲害,怕是還要鬧出許多事情來。今次不過是個章程,明日說不得又要指點國政。一個十幾歲的安樂侯有這些能為,朝廷還要你我這樣的臣子如何?與其日后拔亂反正,不如先一步將其打壓下去。他若真有心為朝廷出力,那便須好好的磨一磨性子。本就是僥幸驟貴之人,又沒經過歷練,豈可胡亂插手政事。”
呂夷簡點點頭,拈須笑道:“蔡相公一身正氣,當能勸說官家不予實行此章程。不過,這章程立意甚正,蔡相公還是要想好說辭,免得被官家問住才好。”
蔡齊哈哈一笑道:“此事我自然曉得,這便去求見官家,請官家定奪便是。”
看到蔡齊信心滿滿的走了,呂夷簡卻是嘆了口氣。這位蔡相公,還是太小看安樂侯了。莫要以為安樂侯年輕,便不將其放在眼中。萬一被安樂侯針對,怕是會很難受啊。
不過,呂夷簡還是希望蔡齊能壞了范宇的事。因為呂夷簡對于范宇,更沒什么好印象。若是能夠將這安樂侯的氣焰打壓下去,他自然是喜聞樂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