戀上你看書網,大宋安樂侯
范宇會什么練兵之法,他不過是在后世看過幾場閱兵式的轉播直播。
雖然知道的不多,但是后世的大致練兵法也知道些。范宇覺得,與現有條件相結合,應該也能練出一支精兵。
范宇自己知道自己什么水平,但是狄青、楊文廣和曹傅三人并不知道,只覺得侯爺高深莫測。
因為范宇設置的要求較高,在泥炭礦場招募新軍也并不是那么容易。直到第五天的頭上,這三千新軍也才招的滿員了。
同時,王氏的案子,陳貫也已經審的差不多。向西夏走私鐵器、偷運西夏的青鹽回來,還有殺害礦工家屬等等罪行,都在許多相關人的供狀之下大白于天下。
以王世琨為家主的太原王氏,這一下子便坐實了罪名。整個家族數百人,及以下幫兇數千人,都被收押起來。
從王氏抄沒的宅院、店鋪、礦場、良田、山林,再加上金銀細軟珠寶首飾,達到驚人的一千余萬貫。
由一起招募新軍引發的大案,想不使天下震動都不可能了。
陳貫將所有的案情都理清之后,便來拜見范宇這個欽差。
將陳貫請進客廳,兩人落座上了茶。
陳貫讓隨從將供狀呈上,把范宇嚇了一跳。這關于王氏的供狀,足足有兩口大箱子之多,成百上千份。
范宇只是從中抽出兩份看了看,便怒火上撞。這王氏為千年大族,但是背后卻做出了無數的惡事。但是王氏的鄉黨勢力實在龐大,凡是被其侵害的百姓,根本就無處伸冤。
就算有些認死理的,也會被王氏害死。
“陳使君,這案子能了結定案嗎?”范宇想了想,看向陳貫問道。
“不瞞范欽差,這件案子太大,已經大到了你我二人都不能定案的程度。”陳貫苦笑道:“我大宋的歲入,也不過九千萬貫而已。而從王氏抄沒的家產,加起來便值一千余萬貫。算起來,便是歲入的八分之一還多。錢財多倒是不怕,但是其背后所牽連的人怕是也不少。若是你我二人匆匆便定了案,恐怕事后亦會被人以貪婪酷烈垂涎王氏家財之名彈劾。”
“哦?按陳使君的意思,就是我們將所有的實證都拿出來,辦成了鐵案,也不行?”范宇不由問道。
陳貫搖了搖頭道:“恐怕不行,以你我二人的威望,怕是不會服眾。老夫向來少假人顏色,得罪的人不少。而范欽差年紀尚輕,亦難有人望。只憑借你我二人,倒是可以上報此案,但是要讓王氏徹底翻不了身,卻是有些難。必會有王氏的姻親故舊,極力為其開脫。”
范宇微微皺眉,有些出乎意料。
“也好,那就將所有的案卷封存,你我二人據實上報。”范宇沉吟了片刻之后,便將眉頭舒展開,“如此驚天大案,可建議官家會審,你我只需推薦包拯主審即可。包拯權知開封府,向有鐵面包青天之名。雖然官職不高,但在刑名之上的威望卻是無人能及。此案若是交給他來辦,恐怕沒人能替王氏翻了身。”
陳貫聽到范宇的話,不由哈哈大笑,“范欽差我言極是,我竟忘了還是包拯此人!他來主審此案最為合適,誰也無法指責你我二人!”
于是,兩人當場便給汴梁聯名上書,將王氏一案詳細寫了,并送往東京城。
上奏的本章送走,范宇便專心的投身到了新軍的操練上。
三千人的新軍,說多不多說少不少。衣食住行吃喝拉撒,都是事情。
好在太原這里也是重鎮,軍營是不缺少的。招募到新兵的當天,便被安排在太原城北的一所軍營之中。
范宇帶著狄青、楊文廣、曹傅等人,都住進了城北的軍營中。
到了軍營的第一件事,范宇便叫來了軍需官樸增壽。
好幾天過去,樸增壽身上的皮外傷,也已經好的差不多。但是聽到侯爺找自己,他這心就提了起來。人生幾十年,樸增壽最倒霉并且黑暗的日子,都是這位安樂侯給的。
只是雖然懼怕,可胳膊擰不過大腿,樸增壽只能老老實實的來見范宇。
“見過范欽差,不知道上官找我何事。”樸增壽恭敬道。
范宇看到樸增壽臉上的青腫還有余跡,不由笑道:“你這幾日來辛苦了,先坐下。”
看到侯爺如此客氣,樸增壽剛剛強自鎮定下的心臟,就又不爭氣的跳起來。這位侯爺找自己,就沒有過好事,只怕這一次也不例外啊。
“上官有何吩咐,只管吩咐下官。”樸增壽小心的坐了,便又開口道:“或是有什么不明的,下官知道的,一定據實相告。”
“你算一算,這三千新軍,每月的消耗應該有多少。”范宇看到樸增壽如此識趣,這倒是省了自己的事。
樸增壽掐指一算,便拱手道:“回上官的話,這三千余人的新軍,如不算衣甲兵器,大約每月的軍餉和伙食消耗一萬八千貫左右。”
范宇聽了點點頭,“這些新軍的伙食,都是如何安排的。”
“當兵吃糧,自然是以米糧為主。不過,河東這邊多是蕎麥和麥子的面食為主。”樸增壽趕忙回應道。
“除了這些米糧,難道兵士們就不吃菜嗎。”范宇皺眉問道。
“侯爺,這菜是肯定有的。除了每天都有咸菜之外,還偶爾會有人送上些新鮮疏菜,省著些吃,倒也夠了。”樸增壽點頭道。
范宇搖了搖頭,“當兵終究是要上沙場的,只吃素如何能行。”
樸增壽不由得開口,“侯爺,你可千萬莫要發什么善心。這些家伙在礦場之中,每天只能啃些高粱餅子,如今托侯爺的福能吃飽飯,也已經算是他們莫大的幸運了。其他的,怕是他們不敢奢求。”
“什么奢求不奢求的。”范宇掃了一眼樸增壽道:“若是新軍一個個的面黃肌瘦,還如何讓他們上戰場殺敵?連田葷腥都沒有,如何有力氣操練,沒力氣還談什么上戰場殺敵。”
樸增壽極遲疑道:“侯爺,這新立一軍,每日的消耗也不是一個小數。若是將伙食加了葷腥,這消耗怕是還要增加啊。”
范宇笑道:“大錢都花了,還在乎再多花費一些嗎?每月增加一千貫,專門用來給新軍們將養身體改善伙食。不須頓頓有肉吃,但是經常有些葷腥,這定然可以做到。”
樸增壽心里暗道安樂侯敗家,口中卻連連答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