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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
吳淞制鋼所。
目送著倉永宗嚴乘坐轎車進入了廠內,沈秋君駕駛著道奇轎車,中速朝大門口開了過去。
經過了一番喬裝改扮,李彪也在車里。
論起高來高去的本領,他算是特別行動隊中的佼佼者。
轎車來到大門口,警衛畢恭畢敬的躬身一禮。
沈秋君沒有停車,直接開了進去。
車牌號30575的道奇轎車,在吳淞制鋼所可以暢通無阻。
李彪松了一口氣,說道:“秋君,看到沒有,那些二鬼子,對主子還真是恭敬。”
“為首的那個,看著不像是中國人。”
沈秋君瞄了一眼倒車鏡。
警衛當中,有一個身材矮小留著仁丹胡的男子。
倉永宗嚴乘坐的轎車在前方路口左轉。
鋼鐵企業占地面積都很大。
高爐、冷卻塔、煤氣罐、水處理、焦爐、料倉、運輸廊道、管線、鐵路專用線,機車、專用運輸車等等。
廠區內若是沒有十幾條馬路,根本容不下眾多車輛往來調度。
十幾分鐘后,倉永宗嚴乘坐的轎車,緩緩停在實驗中心門前。
沈秋君不敢停留,加大油門開了過去。
李彪回身看了一會,喃喃著說道:“老家伙警惕性蠻高嘛,一個勁兒的朝這邊看。”
“現在呢,還再看嗎?”沈秋君多少有些不太放心。
李彪說道:“沒事了,他進去了。”
道奇車停在路邊,兩人下了車,順著原路返回。
來到實驗中心附近,沈秋君掏出微型相機,對著門前連拍了幾張。
李彪低聲說道:“光拍外面沒用,我們應該進去摸摸情況……”
沈秋君表示同意。
派他們來,就是要摸一摸倉永宗嚴的底。
正門肯定進不去,門口有一名警衛往來巡視,只能去別處尋找機會。
繞到實驗中心樓后,兩人頓時傻了眼。
后窗一律用拇指粗細的鋼條焊死。
看起來,正門是唯一出入口。
“噓!有人來了!”
沈秋君一矮身,招呼著李彪躲進樹叢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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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會,一個黑影來到近前。
這個人身穿吳淞制鋼所制服,從腰里解下一根足有十幾米長的飛爪。
飛爪也稱作百練索,狀如鷹爪,共四趾,前三后一。前三趾為三節,后趾為兩節,每節都裝有機關,使飛爪伸縮自如。
飛爪主要用來攀爬高層建筑,只要抓住墻體或是其他固定物體,就可以拽著繩索爬上去。
說起容易做起來難,沒個三兩年功夫,想要將飛爪運用自如,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這種冷兵器時代的產物,現在很少有人去專門練習。
黑影四處看了看,忽然用力一揚手,將飛豬甩上了樓頂。
咔噠!
樓頂傳來一聲輕響。
黑影用力扥了扥,雙手抓住繩索,身子慢慢越爬越高。
樹叢中,沈秋君和李彪對視了一眼。
兩人心里都十分驚訝,不知道這個人什么來頭。
“彪哥,你認為,他用什么辦法進去?”
“煙道。”
沈秋君不禁點了點頭。
從煙道潛入,幾乎是進入樓內唯一的辦法。
李彪低聲說道:“螳螂捕蟬黃雀在后,只要他探聽到了情報,我們跟著他就行了……”
吳淞制鋼所北側就是黃埔江,江邊修建了四座巨型冷卻塔,為了便于外部維修,塔上有一排帶有護欄的爬梯。
冷卻塔與實驗中心相隔很遠,中間沒有建筑物遮擋。
遠遠的望過去,冷卻塔附近一片漆黑。
實驗中心樓前燈光明亮,甚至專門架設一盞探照燈,主要是用來防范外人靠近。
兩人驅車來到冷卻塔下面,沈秋君負責在暗中警戒,李彪沿著爬梯爬上冷卻塔,用望遠鏡觀察實驗中心。
居高臨下,實驗中心門前盡收眼底。
大約一小時后,十幾名身穿制鋼所制服的警衛,從樓內快步走了出來,拎著手電嗵在附近搜索。
他們的腰間鼓鼓囊囊,一看就是暗藏短槍之類的武器。
過了一會,從樹叢里慢慢吞吞出來一個黑影。
警衛立刻圍了過去,六七道手電光照了過去,喝道:“誰在那里?”
“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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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影操著一口流利的日語。
一名警衛走近了幾步,仔細辨認了一會,說道:“哦,是田中君啊,你在這里做什么?”
“尿急,方便一下。”田中一邊系著褲帶一邊回答道。
“看到可疑的人沒有?”
“什么可疑的人?”
“有人未經許可,擅自進入了實驗中心……”
“沒看到。”
田中微微鞠了一躬,沿著馬路朝冷卻塔方向走過來。
他走的很慢,臉上一副強忍痛苦的神色。
李彪順著爬梯下來,低聲說道:“就是這個人!”
沈秋君接過望遠鏡,對著田中看了一會,說道:“看他的樣子,好像是受傷了……”
話音未落,馬路上出現了警衛的身影。
其中一個大聲喝道:“田中君,請等一下!”
田中回頭看了一眼,毫無預兆的發足狂奔,朝冷卻塔這邊跑了過來。
警衛們也追了下來,他們并沒有開槍。
這不是開槍殺人的場所。
跑出了五十多米遠,田中忽然蹲下身子,不停的干嘔著。
沈秋君當機立斷,轎車高速開了過去,急剎車停在了田中近前。
李彪打開車門,一把將田中拽進車里。
轎車隨即加大油門,沿著江邊的馬路疾馳而去。
警衛們沒想到,冷卻塔附近居然藏著一輛轎車,追是追不上了,只能回去如實向倉永宗嚴報告。
車里的田中還在干嘔,臉色也變成了黑紫色。
沈秋君看了一眼倒車鏡,沒見有追兵追上來,說道:“彪哥,他中毒了,必須多喝水。后備廂里有水。”
說著話,他把車停了下來。
李彪迅速下了車,打開后備廂拿出一大瓶水。
汽車隨時需要加水,車里都會準備一些備用水,以免到時候找不到水。
田中嗓子如同火燒的一樣疼,他也顧不上說話,一口氣灌進去半瓶水。
過了一會,感覺胃里一陣陣的惡心,趕忙搖下車窗,對著車外嘔吐不止。
他的臉色明顯好了很多。
沈秋君加大油門,轎車繼續朝正門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