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執法長老,你是說青兒會”
無論是人,還是神都抱有幸存者偏差,總以為會往好的方面發展,實際上總是事與愿違,事已至此,紫萱必須盡快解封青兒。
“你是一心談戀愛,她是一心肩負自己的職責,最終泯滅在水魔獸之手。”
“你也不用想怎么解救她,那是她的宿命,你的宿命早已注定,你們還有再續前緣的機會,我從不信命,因為我要超越命運的棋手。”
霍湫不做一枚棋子,棋子要有棋子的覺悟,應該被舍棄的時候,就會被棋手舍棄掉,他也不想與人博弈,因為可能會輸。
他想要一盤棋,一個人下黑白兩子,一切都隨他發展,或者直接不理會,讓棋盤內的世界,自由自在的發展。
“散了吧,天快亮了。”
霍湫等人在這里喝了許久的酒水,徐長卿也破了酒戒,這孩子每天那么正經干嘛,酒肉穿腸過,佛祖心中留,修道不是為了修心。
“長卿吶,不要被這些表現所迷惑,修道修的是心境,你師傅我喝酒去怡紅院,還娶了老婆,不照樣得道成仙,凡俗能禁錮你的肉體,卻無法禁錮你的靈魂。”
“懂嗎?”
一切的一切,遠遠沒有想象中的簡單,理是那個理,話卻不是這么說的,霍湫的境界,不是所有人都能夠達到的。
他本身就得天獨厚,神魂具有大功德,足夠成圣的大功德,這導致他自己的感悟力,以及對道的理解,更加的容易簡單。
“長卿好像有些明白。”徐長卿看了一眼紫萱姑娘,聽師叔的話,以前他跟紫萱姑娘發生過什么,等一年之后,他會問個明白。
現在的他,完成師傅交代的任務最重要,霍湫每天都會給邪劍仙彈奏一曲,每天聽到邪劍仙殺豬般的叫聲,也挺沒意思的。
“走吧,紫萱姑娘,有緣再見。”霍湫帶著兩人走了,當三人離開后,紫萱變出的酒館逐漸消失,泯滅在視野里。
當三人回到客棧時,房間里多出一個人,是萬玉枝的丈夫,渾身精氣被吸干,然后憑著萬玉枝的力量,暫時吊住一條命。
“白豆腐,你們怎么回來那么晚,你們抓到狐妖沒?”景天長松一口氣,看他們這副模樣,估計沒有找到狐妖,還有他耍帥的機會。
“景兄弟,我們沒有找到狐妖,這個人是?”徐長卿選擇隱藏昨晚所見,不知道為什么,他的腦海里,莫名冒出紫萱的身影。
“我們抓萬玉枝的時候,看到她在救自己的丈夫,就把她丈夫帶回來。”景天他們沒有追到人,不過萬玉枝沒辦法帶走丈夫,只能把人留了下來。
讓你們去抓狐妖,你們抓萬玉枝的丈夫干嘛,看他那副要死不活的樣子,估摸也活不了多久,搶回來一個棘手貨。
“把這枚丹藥給他服下,能緩解一些癥狀。”霍湫掏出一枚補充元氣的丹藥,萬玉枝的丈夫元氣虧空,吃點腎寶丹可以緩緩。
有人說虛不受補,其實那是因為藥性沒有調配好,若是溫和的丹藥,凡人吃了也可以成為危險,擁有神仙般的實力。
景天把丹藥給萬玉枝的丈夫服下,他漸漸有了起色,不再像之前那樣臉色蠟黃,宛如行將入木之人。
“大家再出去找找吧。”景天發號施令后,由茂茂和龍葵守住萬玉枝的丈夫,而其他人則出去尋找萬玉枝的下落。
霍湫隨便找了個地喝酒,其他幾個人倒是真正的在尋找,話說這里的妖怪到底是誰?他關于這部分的記憶,幾乎就沒有了。
身處此方世界,他的推演能力也不能憑空推演,況且他又不是要找萬玉枝,與其像無頭蒼蠅四處亂竄,不如與美酒為伴。
緊接著,客棧突然傳回消息,龍葵把萬玉枝的丈夫帶走了,而且龍葵變成了紅色,簡稱紅葵小妹妹,景天特別護著她。
徐長卿過來把霍湫叫過去,那邊已經吵起來了,景天死活不信,他可愛的妹妹,會變成妖怪。
在一處山洞,龍葵把萬玉枝的丈夫放在山洞里,緊接著龍葵被景天他們發現,龍葵突然被圣姑給帶走了。
與此同時,圣姑來到了客棧,圣姑要給紫萱證明,現在的徐長卿,不是以前的林業平,如果徐長卿知道她當初的所作所為,會因此拋棄她、恨他。
“執法長老。”圣姑優先給霍湫打招呼,別人暫且不說,蜀山的執法長老,人間的至強者必須尊敬。
“圣姑,交給你了。”他在這邊等了許久,就是等圣姑開啟頭盔的作用,而不是他親自來,畢竟,飛蓬將軍的頭盔,是屬于神界之物。
“今日我為龍葵而來,戴上你的頭盔,一切都將揭曉。”圣姑端坐在座位上,霍湫坐在她對面,看著景天等人手牽手。
眾人進入景天前世的記憶,千年前,龍陽太子和龍葵公主,在姜國皇宮內發生的一切事情,霍湫則不去沾染那些東西。
關于龍葵身世的迷霧,逐漸被揭曉出來,聽別人說一千遍,都不如親自去感受一次,當年的姜國,滅國前最后的倔強。
飛蓬將軍的頭盔,其中附帶的記憶,并不像電影一般,只是單純的播放一遍,而是全息VR互動,他們能夠身臨其境。
“執法長老,你不想看看嗎?”圣姑意外的盯著霍湫,別人都跟著去感悟他們兄妹間的事,而霍湫則在一旁喝酒。
“圣姑,要不要來一杯。”霍湫的身影迅速消失,出現在圣姑的對面,隨手一揮變出兩個酒杯,給圣姑倒上一杯美酒。
圣姑端起桌邊的美酒,她極少喝酒,不過蜀山執法長老敬的酒,她看在對方的身份上,也是需要飲用的。
“沒有味道的酒?”
第一次喝這種非常新奇的酒水,沒有辛辣感,沒有水果味,沒有酒香味,這樣的酒非常奇妙,似乎喚醒了圣姑心中的執念。
曾經最難以忘記的記憶,再度被喚醒,圣姑芝焚蕙嘆,靜靜的望著霍湫,她不明白霍湫的意思,還有這杯酒的寓意。
“人生就像這杯心酒,沒有感同身受,其中的遭遇,冷暖自知罷了。”
“看又如何,不看又如何,世事無常,天道之下,一切軌跡都有跡可循,其實我很羨慕那些普通人,他們無憂無慮的度過幾十年,什么也不用想,什么也不用求。”
霍湫是一名得道之人,如果只是單純的修道,并不會有那么多煩惱,那是屬于景天的記憶,是他和龍葵之間最美的回憶。
而那份獨有的回憶,可以分享給朋友,但是并不能改變什么,這對兄妹的感情,其實只有他們最明了,只是在幫景天回憶往昔。
“受教了。”圣姑其實明白,她能知曉龍葵的往昔,依靠的是推演之術,推演過去很容易,估摸執法長老也會。
龍陽用天下換來的龍葵,被景天用龍葵換了天下,這就是因果報應,其實霍湫為此覺得挺不值得,就像當初的趙靈兒和李逍遙一樣。
以至親之血祭劍,造就無上的魔劍,即便國破家亡,龍陽也不愿意拿龍葵的命來換,沒有那把劍,他也可以殲滅敵軍。
此話一出,饒是霍湫這個大老爺們,心中也難免傷感,可惜景天終歸不是龍陽,在愛人和親人之間,他選擇了愛人。
千年前,龍葵獻祭給魔劍,千年后,龍葵再次獻祭給鎮妖劍,一切的一切,似乎命中已經注定,可是霍湫不信命。
“執法長老,以你的實力,能看到未來嗎?”圣姑越來越不明白,霍湫在紫萱和龍葵的處理上,似乎任由他們發展,并不打算干擾他們。
“能預知未來又如何,未來并非一層不變,我就是那個想逆天的人,想改變許多人命運的救世主。”
霍湫最無法接受,為什么有人為了戰勝某些人,就要犧牲至親的人,即便戰勝了對手,活著還有什么意義?
在霍湫的心里,目前就只有莫山山,如果洪荒大地的興衰,需要莫山山獻祭,才能改變世界,那他寧可大家一起滅亡。
霍湫從不認為自己是偉大的人,可以犧牲一切救濟天下,所有的救世主都是悲哀的,在他們享受的光輝之下,是無盡的孤獨。
龍葵隨魔劍被關在鎖妖塔數百年,里面有多可怕,眾人可能不知,唯有霍湫真正進去過,把那里稱之為地獄,一點也不為過。
嬌弱的龍葵,常年被關在鎖妖塔里,又怎能不想方設法保護自己,于是她誕生了第二人格,兩個人格之間,并不知曉對方的存在。
唯獨對這一點上,兩個人格都一致,她們極其愛她的哥哥,無論誰要傷害她的哥哥,她都可以拼盡性命,甚至再犧牲一次。
曾經的龍葵,在鎖妖塔每天被欺負,換著花樣欺負,直到她的第二人格誕生,才在鎖妖塔內,擁有自保的能力。
霍湫就是比較喜歡龍葵,不喜歡唐雪見,唐雪見的那種大小姐性格,即便心地善良,也令人很不爽。
“徐長卿,你過來一下,你身為蜀山中人,是不是應該把屬于另一個地方的人,送回另一個地方。”
待大家看完前塵記憶,圣姑把徐長卿叫了過來,對徐長卿進行下一個考驗,考驗他是否會手下留情,不殺死龍葵。
霍湫突然毫無征兆的消失,他不想參活進去,等會找個地方幫徐長卿護法,他肯定不會看錯人,徐長卿心中有愛,并不是純粹的牛鼻子道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