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辦,怎么辦!?”
沈運的大腦開始飛速運轉。
他來大學是為了學習的,不是為了應付這些瘋狂的求歌者的。
一想到自己之后買早餐的時候遇到的“學妹”有可能是某個三十幾歲的女歌手假扮的,目的是為了接近自己并且求歌,沈運就頓時感到一陣頭疼。
這樣的生活和楚門的世界有什么區別?他才不想生活在被別人安排好的世界中呢!
想到這里,沈運抬起頭,對著身前的周賀說道:
“那個……周哥啊,你一定有辦法幫我躲避那些人的,對吧?”
身為娛樂圈的老前輩,周賀不可能沒有經歷過這種事情。就算沒有吃過豬肉,至少也是見過豬跑的,因此沈運決定向他求助。
“我也沒有太好的辦法。”
周賀聳了聳肩道:
“事實上作曲家要是真的想逃避那些求歌者的話,其實還是比較容易的。畢竟作曲家主要面世的是他的作品,而不是他本人,他只要給自己取一個筆名,一般人就算想找到他的真身都難。”
“但是這一條對你顯然是不適用的,畢竟你現在是當著這么多學生的面表演了這首我心永恒,等于所有人都知道你就是這首歌的作者。從這一點來說,你其實已經暴露在所有人的面前了。”
“這樣啊……”
聽到周賀的話,沈運暗罵了自己一句。
叫你心急,明明等親密度的論文發表之后就能獲得一個額外的精靈名額,卻非要在迎新晚會上裝逼。
現在好了,逼確實是裝了,可問題是這裝逼的代價實在是過于昂貴了。
一想到原先無憂無慮的大學生活就這樣被自己毀了,沈運不由淚流滿面。
“其實你也不必擔心。”
看到沈運的表情,周賀就知道他的心中在想什么,于是安慰道:
“事實上這也是所有藝術生必須經歷的事情,畢竟所有的藝術生的目標都是出名,而出名之后難免會被狂熱的粉絲追捧。你現在雖然出名得有些過早了,還沒畢業就要經歷許多藝術生一輩子都經歷不到的事情,但是這對你來說并不是壞事。早點經歷,早點習慣,只有這樣,你才能鍛煉出一顆強大的內心,而不會在正式步入娛樂圈之后因為這樣的追捧而迷失自我。”
身為娛樂圈的老前輩,周賀見過的大大小小的明星不計其數,但是其中真正能夠存活下來的可以說是微乎其微。
許多藝人在稍微有一點名氣,積累了一些粉絲,之后就直接迷失了自我,自以為自己真的是什么天命之子,而后干出許多荒唐事,最終身敗名裂,只能黯然離開娛樂圈。
因此,周賀并不認為沈運在這個時候經歷這些事情是一件壞事。畢竟他現在才剛剛上大學,家里的父母以及學校里的老師對他來說還是比較有權威的。即便他真的因為這些事情而產生了不良的影響,老師以及家長也能及時將其校正回來。
“這……好吧……”
聽到周賀的話,沈運只能無奈地點了點頭。
他也知道周賀說的是對的,只不過一時之間有些難以接受罷了。
“看開點,如果你換一個思路的話,這其實是一件非常有趣的事情呢。”
周賀拍著沈運的肩膀道:
“要知道,我們這里是錢江傳媒大學,整個余杭市保安力量最強的大學。外界那些人是不敢在學校里亂來的,最多也就是制造一個假身份而后可以接近你罷了。如果你把這看成是一個偵探游戲的話,那么你大學四年就不會覺得無聊了。”
這倒不是周賀在吹牛,事實上錢江傳媒大學確實是整個余杭市安保力量最強的大學。
畢竟身為傳媒類大學,錢江傳媒大學向來是不缺靚男美女的。靚男姑且不說,單單就這美女,就足以讓錢江傳媒大學的校門口在周五下午停滿豪車。
要是安保力量再上不來的話,錢江傳媒大學早就被那些豪車的主人踏破門檻了,因此別說是余杭市了,即便是放在整個錢江省,錢江傳媒大學的安保力量也是獨一檔的。
“偵探游戲嗎?”
聽到周賀的話,沈運先是一愣,而后嘴角微微翹起:
“似乎,也不是那么糟糕呢。”
而后,沈運又對著周賀問道:
“我的節目已經結束了,是不是可以提前回去了?”
這又不是春晚,不存在落幕的時候所有的表演者都上臺謝禮的環節,因此接下來沈運確實已經沒有事情做了。
“這……好吧,你可以先走了。”
周賀先是有些遲疑,而后點了點頭。
事實上沈運的這首我心永恒讓周賀對這場迎新晚會產生了其他的想法,但是這種變動晚會環節的事情顯然是要和像張飛光這樣的學校高層來商量的,和沈運商量的意義不大,因此周賀只能同意沈運先撤出會場。
看到周賀點了頭,沈運對著周賀揮了揮手,道了聲再見,而后抱著兩小只朝會場外走去。
今晚是他住校的第一天,同寢室的那些室友他還沒來得及認識呢。
白天的時候他要往返于學校和家之間,因此沒有和其他的室友正式交流過。趁現在時間還早,還是趕緊回寢室和他們認識一下的好。
畢竟,如果不出意外的話,之后四年大家都將在一個屋檐下生活。
而在離開的途中,沈運再次感受到了無數“不懷好意”的眼光。不過這一次沈運不再像之前那樣膽怯,而是仰起頭,自信地大踏步向前。
這讓小胖丁很好奇,自從出生以來,它還是第一次見到沈運這樣走路,平時至少還能看到下巴,這次直接連下巴都看不到了。
新奇之下,小胖丁用自己的小短手戳了戳沈運的頸部。
這突如其來的刺激令沈運直接破功,在咳嗽兩聲之后,沈運不滿地瞪了小胖丁一眼,而后在小胖丁咯咯的笑聲中快速朝寢室的方向跑去。
而另一邊,等沈運離開之后,周賀拿出了自己的手機,撥通了張飛光的電話:
“張哥,我想,我們這次的迎新晚會需要作出一些變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