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森也沒有猶豫,直接回了信。
然后給貓頭鷹喂下一把堅果。
貓頭鷹食髓知味竟然有些流連忘返。
伊森嘿嘿一笑,沒想到這信使還挺通靈的。
又從柜子里取出一把核桃仁、榛子,包成小袋掛在了它的爪子上。
它這才戀戀不舍的離開。
不過在走之前用頭在伊森的臉上蹭了蹭,非常人性化。
看著這只可愛的雪鸮離開,伊森笑了笑,萬物皆有靈。
這時候陰影中的布萊恩特忽然顯出身形。
“嘶~”
它竟然說伊森的身體氣息變了,身上的氣味很好聞,隱隱還有一種親切感。
這一點伊森倒是有些始料未及。
思來想去可能跟昨晚上瘸匠的一番騷操作有關系。
尤其是那盆清水兜頭澆下的時候,伊森的靈魂感覺得到了洗禮升華。
伊森拿起通知書下樓告訴了大家,老奧卡姆直接宣布晚上聚餐慶祝。
迷霧的世界同樣重視知識,尤其是圖靈市這樣的巫師之城。
像弗洛大學這樣的名校也幾乎是所有人的夢想。
將消息告訴大家后伊森又來到了自己的臨時實驗室。
三只已經脫毛的老鼠全部成活,而且身上長出了一層淡淡的白色絨毛,而另外六只剛剛服用了白鼠秘藥的老鼠也已經開始脫毛。
非常幸運的是這一批尚沒有一只死亡,這很有可能是跟服用秘藥之初的身體狀況相關。
第一批服用白鼠秘藥的老鼠被伊森帶回來的時候,已經在太陽下曬得奄奄一息了,所以身體狀況差,死亡率高。
而第二批服用秘藥的老鼠已經被伊森豢養了兩天,身體狀況更勝從前,服用秘藥后表現也就更好。
總之可以宣布白鼠實驗測試成功。
小白鼠身上攜帶的病原體、細菌或者病毒非常少,而且生性溫和,體質也非常敏感。
哪怕一丁點的反應在小白鼠的身上也會表現的非常明顯,所以極為適合實驗室使用。
可惜目前這個世界的實驗室沒有冰箱這類的恒溫裝置,許多實驗數據是不準確的。
不過對于伊森接下來的蛇毒血清試驗,影響不大。
他先用一根細長的針戳取了一丁點蛇毒,然后刺破了其中一只白鼠的皮膚。
“嘿嘿嘿,我就蹭蹭不進去。”
‘吱~’
雖然白鼠吃痛跳開,但伊森的手速可不是開玩笑的。
長針成功插在了白鼠的脊背后側靠近大腿的位置。
也就是說蛇毒已經成功種在了它的身上。
幾乎是瞬間小白鼠的傷口處就出現了黑紫和僵直現象。
緊接著右腿抽搐,顯然蛇毒已經開始發揮癥狀了。
由于插針處靠近脊背可能會影響中樞神經的傳遞神經質的過程。
所以小白鼠的兩條后腿開始無意識的虛蹬。
這些都是中蛇毒后的正常現象,如此劑量的蛇毒還要不了小白鼠的生命。
就是不知道能不能形成抗體蛋白。
緊接著伊森又對第二只下手,癥狀幾乎相似。
倒是第三只作為對比試驗對象被他分出來放在了另外一個籠子里。
整理好實驗材料,伊森做了簡單的實驗記錄。
做完這一切,伊森才身騎白馬出門。
雖然距離開學的日子還有一段時間,但伊森準備提前先把錄取通知書上的附件采購完成。
或許是因為巫師塔的緣故,圖靈市被稱作‘巫師之城’。
因為巫師對知識的偏執和渴望,使得這里的書店也異常的多。
而弗洛大學每一年的教學書籍,在這里肯定能買的到。
憑借錄取通知書還能拿到很客觀的七折優惠。
沿著深藍大道往前走,穿過金黃大道,就是青蔥大道。
這里背靠著弗洛大學。
愛瑪曾經說過這條街上書店非常多。
一路上果然都是三三兩兩的買書人。
轉過街角,小白停在了右手邊。
這是一座裝潢簡單的書屋,位于青蔥大道的最深處。
已經遠離了馬路的喧囂,這座淡雅的書屋宛若端坐在鬧市之中的安靜姑娘。
再次確認這就是愛瑪說過的那間名為‘朝花夕拾’的舊書屋。
不少弗洛大學的學生喜歡來這里淘換舊書。
為什么來這里買書。
就一個字,窮。
二手書的價格連新書的五分之一都不到,而且大部分的品相都還不錯。
買書最重要的是買知識。
窮人的理由非常飽滿。
“叮當~”
門后的風鈴隨著伊森的進入,蕩起一個微微的弧度,一連串的清脆鈴聲卻反而顯得書屋更加的幽靜。
一進門左近位置有一把躺椅,一個中年男子正躺在上面閉目養神。
相比其他書店,這里的確冷清了不少。
伊森剛想詢問,躺椅上的老板卻先出了聲。
“翻看可以,但記得把書擺放整齊。”
有如此佛系的老板在,這家書店能存活下去還真是個奇跡。
伊森微微一笑。
要和善~
“好的。”
這家書店果然如愛瑪所說,外面看上去有些簡陋,但藏書量非常可觀,而且大部分還是有些年頭的舊書。
有些甚至只能看,不允許摸。
作為一個正直、真實的人,伊森只能謹遵戒律,不敢有非分之想。
瀏覽了三個書架,伊森終于在第四個書架上找到了弗洛大學的舊教材。
大部分課本得有七八成新。
有的課本打開之后嶄新如初,跟買新的沒什么兩樣。
想來曾經的那位學長肯定是個熱愛干凈整潔的好學生。
當然也有的上面寫了密密麻麻的注解,這一類的書當然更加便宜一些。
伊森毫不猶豫選擇了那本標價最低的。
貧窮使我們相遇。
翻開以后,伊森便有些愛不釋手。
因為這本書上畫著密密麻麻的鬼畫符,所有的注解都是用一種特殊的文字寫成。
而這種文字伊森似曾相識,正是杜丁語。
跟那本從大船上發現的航海日志同一種語言寫就。
杜丁語的語言體系跟現在的聯邦通用語截然不同,學起來非常別扭。
但這位學長使用起來卻駕輕就熟,無疑是個語言方面的天才。
由于這一段時間伊森都在解讀那本航海日記,所以說對于杜丁語也算有了一點淺薄的認識。
幾個常見的字符他還是知道的。
那位素未謀面的天才學長在書頁一側寫著的絕不是什么教材注解,而是類似于彈幕吐槽一類的碎碎念。
“老師喜歡把扣下來的鼻屎粘在教室講臺的左下沿,我突然覺得他的課變得有點惡心。”
“老師說他臉頰上的傷疤是被龍抓傷的,這牛吹得我給九十九分,多一分害怕他驕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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