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森毫不在乎彪悍女子的怒目而視。
之前拉特斯聘請他時就說明過伊森有選擇治療權。
撕裂者在比賽已經宣布結束之后,突然襲擊,其實已經違反了公平競技的規則,不僅是伊森,觀眾也非常不恥這種行為。
作為特聘人員,伊森有權利行使自己的拒絕權。
但他的拒絕卻點燃了彪悍女子的怒火。
“哼,今天撕裂者治不好,你們一個也別想走。”
話音剛落,在門外突然冒出三個彪形大漢。
三個人滿臉兇惡,明顯不懷好意。
在場的所有人不由得一愣,風衣男的臉色頓時不好了。
因為這三個人不是別人,正是彪悍女子手下的斗士。
其中一個還是季度擂主。
風衣男給了門口的護衛一個眼色,護衛頓時明了,剛想轉身離開,卻被三人其中一個斗士一拳撂倒。
他抓住昏過去的護衛像丟垃圾一樣隨意扔在一邊。
麻煩,很麻煩。
所有人都把目光集中在伊森的身上,治還是不治。
“鏗”
馬修當仁不讓抽出了大寶劍。
作為學長,也作為兄長,他都有義務站在最前面。
不過伊森的臉色淡然,他敲了敲左胸上的銀質徽章,然后輕聲道:
“你確定要做這么絕嗎?”
伊森的一句試探,在女子心中卻認為這是他在乞求。
她嘴角輕蔑一笑,滿不在乎的往前走了一步。
“哼,一個學生,還真自以為是,今天姐姐教你成年人世界的殘酷,另外還有你的……小女朋友……真是個尤物。”
彪悍女子看著伊森身邊的妮可,一雙眼睛毫不掩飾的病態的貪婪。
見此伊森的臉色逐漸變冷。
既然給她機會,她不珍惜,那就怪不得自己了。
“我宣布……你有罪!”
彪悍女子微微一愣,還沒等她反應過來,額頭上突然出現了一道罪印,罪印上燃燒著四色火焰。
伊森微微瞇著眼睛,有些驚訝眼前的景象。
他還是第一次見到同時燃起四種火焰的人。
可見她的罪孽不淺。
彪悍女子瞬間感覺到身體的變化,她不住地后退,直到靠在墻上。
“你……你……你對我做了什么?”
“鏗!”
話音剛落,四道鎖鏈同時從她的額頭上鉆出。
以額頭的罪印為源頭,分別朝女子的身上延伸,速度非常快。
轉眼之間女子的雙手及后背已經被鎖鏈鎖住。
伊森的天賦屬于規則類,無視任何等級、實力、時間、空間等等的因素影響,只要你是生命體,他都能給與斷罪,解開天罰封印。
在得到十誡指環之后,他對念力的控制越加得心應手,此時使出,鎖鏈比以前蔓延的要快上不少。
等鎖鏈出的差不多的時候,虛空之中突然出現兩道枷鎖,枷鎖從天而降直接把女子卡在地面上,頓時動彈不得。
在門口的三名競技場斗士見狀立時大駭,紛紛朝伊森攻來。
蒲扇一樣的大手朝伊森扇來,伊森手中魔杖一閃而沒,右手遙遙點在巴掌上,一根透明的絲線穿過手筋被伊森牢牢拉在手里。
頗有點東方不敗的意思。
這是伊森開發的第一個攻擊方法,穿針引線。
他的念轉化的絲非常堅硬,骨骼都能穿透,拴住一根手筋自然沒有什么困難。
“哎喲!!!”
隨著伊森的拉扯,對方的右手也緊隨著動作。
“別別別~”
其他兩個人沒明白發生了什么,靠近伊森的那個抬腿就是干。
伊森也毫不客氣,手中魔杖一轉,細絲登時又穿過他腿上的腳筋。
最后一個明顯經驗更豐富,他似乎發現了什么端倪,手中忽然出現一柄血斧,高高舉起就朝伊森砍來。
伊森手中魔杖轉了一圈。
而那莽漢舉起的血斧卻遲遲不敢落下。
因為伊森在莽漢的脖子和他手里的斧頭之間,綁了一個死結。
如果斧頭落下,那么隨之落下的還有莽漢的頭。
不僅如此伊森又在三人之間纏上了數道細絲。
牽一發而動全身。
三人但凡有一點微小的動作都可能會打破平衡。
“我勸你們別亂動~”
一個舉著斧頭,一個舉著手,最倒霉的是那個抬著腿的,三位一體,欲哭無淚。
伊森打了個響指,女子身上的斷罪火焰瞬間消失,但枷鎖卻依然存在。
女子龐大的身體趴伏在地面上,像一頭待宰的豬玀。
之所以撤掉斷罪之炎,是因為伊森還不想傷害她的性命。
“這……”
忽然的形勢逆轉讓風衣男瞠目結舌。
他看著伊森舉手抬足之間便解決了麻煩,心中頓時生出不少佩服。
看向伊森的眼神中多了一絲敬畏,不愧是競技場的特聘人員,沒有兩把刀怎么可能會得到那枚銀質徽章呢。
轉頭再看向那個被枷鎖束縛在地面上的女子,自從她身上冒出鎖鏈開始,便進入了一種精神恍惚的狀態,時而悔恨,時而怒罵。
伊森猜測當‘天罰之禁’的封印被解開時,可能會聽到或者看到什么幻象之類。
這種幻像會對本體產生巨大的精神沖擊。
“走吧……”
“可她怎么辦。”
“先讓她在這里冷靜一段時間再說。”
說完伊森冷眼一瞥,轉身離開了房間,他發覺只要罪印存在,對方身上的罪惡似乎就能通過罪印出現在自己的黑匣子里,所以此時才故意為之。
眾人面面相覷,也跟在他的身后相繼離開。
兩天,競技場的醫療室。
一個被枷鎖固定在地上一動不動的彪悍女子,嘴里正在喃喃自語。
走近之后,才聽到她是在自責和悔恨,雙眼沒有焦距,顯然已經在半昏迷狀態。
而在她的身側,三個彪形大漢擺著詭異的姿勢,同樣動彈不得。
僅僅兩天,三人已經形銷骨立,滿臉疲憊。
當他們再次看到伊森的時候,臉上流下了兩行熱淚。
幾天時間里醫療室來了好幾撥人,其中不乏高層領導,他們看到這種景象無不心中凄然。
這種懲罰方式可比直接殺了他們要殘忍的多。
況且作為競技場剛剛上任的銀質徽章所有人,自然以立威為主,如果直接把他們殺掉反而會過猶不及。
目的達成,最終伊森解開了他們身上的枷鎖和絲線,有罪印在,他們的罪惡依舊源源不斷的傳進黑匣子。
從這天起,所有人都知道了競技場內部多了一位戴著銀質徽章,看似溫和,實則霸道的特聘醫師。
弗洛大學的角落里,一座孤零零的舊塔樓跟鷹院宿舍遙遙相望。
在塔樓的最高層,伊森正在調試一種藥劑。
自從給馬修治療脫臼之后,他就想著制作一種能讓人全身麻醉的藥物。
這樣有利于許多的外科手術。
雖然這個世界的藥劑中,有好幾種都是屏蔽痛覺或者讓人安神催眠的,但作用要么對身體的傷害很大,要么就是時間過于短暫,效果不佳。
伊森的想法是制作一種能迅速進入麻痹狀態,而且副作用極小的藥劑。
只是想法雖好,過程談何容易。
看著實驗臺上的一排藥劑,伊森不禁長嘆,路漫漫其修遠兮,我將上下而求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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