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森剛折騰出來的磺胺類藥物,能夠在人體受傷后,沒有經過圣光洗禮的前提下,只要涂抹于傷口,傷口便不會惡化。
也就是防止感染。
可能恢復的時間會非常長,但這樣就能有效的防止‘黃泉之印’‘深淵之網’等詛咒的形成。
藥劑師協會給出了無毒鑒定后,便把藥劑送往了巫師塔公會,來測試藥物的有效性。
而由于伊森是‘抗蛇毒血清’的發明人,所以這種磺胺粉受到了一定的重視。
布朗寧本身跟藥劑師協會的關系不錯,又聽說這種藥劑是伊森發明的新藥,所以直接攬下了這個工作。
一開始他對這種藥劑的成分作了分析,發現它根本就不是常規的草本藥劑調制的,這一點跟‘抗蛇毒血清’類似。
而這同樣引起了自己的新搭檔弗萊明的濃厚興趣,弗萊明的經驗豐富但也沒有鑒定出其中哪怕一種成分。
當時兩個人是懵逼的。
無法解析出藥劑成分,那就只能進行實驗了。
他們先是在實驗室里用布朗寧從孤塔實驗室買來的‘小白鼠’進行測試。
值得一提的是,伊森曾經發表過一片關于實驗標準的論文,被巫師塔采用,并作為保密材料成為巫師塔實驗的標準
而這份實驗論文中出現的小白鼠,因為清潔、干凈、性格溫順等,現在也已經成了巫師塔很重要的實驗對象。
巫師塔的研究部門甚至跟孤塔實驗室訂了長期合作意向,其中就有小白鼠的合作。
每隔一段時間,孤塔實驗室必須培育一定的小白鼠供應巫師塔,而巫師塔必須為此付出大量的貝絡。
這儼然已經成了伊森的新的財富增長點。
在測試磺胺粉的時候他們發現,小白鼠身上的傷口如果及時涂抹磺胺粉的話,傷口不會繼續惡化,即便不服用任何其他藥劑也能慢慢恢復。
而假如涂抹磺胺粉之后再使用圣光治療的話,能非常有效的避免出現‘黃泉之印’和‘深淵之網’兩種后遺癥。
要知道‘黃泉之印’和‘深淵之網’兩種后遺癥一直是制約教堂牧師們的兩大詛咒,這就像是光明神的污點。
發現這種現象的弗蘭明欣喜若狂,隨后他根據伊森之前的論文,直接進行了新一輪的對照實驗。
又通過近百組測試及對比組實驗之后,他幾乎可以肯定這種藥物有效且實用。
直擊目前醫學的痛點。
能夠有效地彌補牧師們的圣光術。
也成了第一種能有效預防圣光后遺癥的藥劑。
這就仿佛在圣光和藥劑之間架起了一道橋梁。
布朗寧和弗萊明極為敏銳的洞察了伊森的這項發明的價值。
快速向巫師塔的高層報備后,就得到了這枚‘血霧塔影’的徽章。
其實這一點他們倆也是沒想到的。
總之伊森的實驗室開發的這種新藥必將成為開荒界的一股清流。
在確定了磺胺粉的功效之后,布朗寧對伊森的孤塔實驗室贊不絕口。
就連弗蘭明也不住地點頭。
二人成功吸納了伊森成為預備役,也算實現了此行的目的。
臨走之際,布朗寧忽然道:“對了,作為你成為巫師塔預備役的禮物,應該這幾天就能到來。”
說完神秘一笑,二人乘坐飛毯離開。
伊森則滿腦子的疑惑,禮物?什么禮物?
雅各布這幾天比較郁悶。
學生會的會長競選遭遇了有史以來最大的挫折。
三年級的另外一名候選馬克·雅格尼斯,一黑馬之姿突然出現,立即便成了競選會長的大熱門。
這還不是最讓自己擔憂的,昨天治安官突然闖進家里控制了老威爾科特斯,也就是雅各布的爺爺。
他們以貪污和以權謀私等多項罪名控制了威爾科特斯家。
這讓雅各布感覺在他的身后,仿佛有一只無形的大手在促成這一切。
“雅各布學長,你也在啊。”
這時候被弗蘭明轟出來的傳音正好碰見準備進入會客室的雅各布。
“傳音呀,怎么會客室有人嗎?”
雅各布看向傳音的身后問道。
傳音轉身看了看沒有人,然后壓低聲音道:“是巫師塔的前輩。”
雅各布眼前一亮,自己的爺爺被治安官軟禁,他正要找一些幫手,沒想到機會就來了。
正在這時會客室的門被推開了,布朗寧跟伊森有說有笑的走出了房間,后面還跟著滿面冰霜的弗蘭明。
看到最前面的布朗寧,雅各布心中一喜,他曾經跟隨家里去過幾次巫師塔,當時就是布朗寧接待的他。
心中一想,正好能請他幫忙探聽一些風聲。
可是當他看到隨后出現的伊森時,臉色一僵,真是冤家路窄。
之前他跟伊森曾經因為‘雨林試煉’的事情有過爭執,后來被伊森教訓了一頓,在學校丟了顏面。
但很快他的爺爺就替他報了仇,將伊森雨林試煉的獎勵抹去,所以直到現在市政府都沒有任何表示。
雅各布冷哼一聲,他已經派人查了伊森的身世,來自門薩城一個偏僻的釀酒小鎮,他的母親是一名裁縫,曾經在鎮上經營一家裁縫鋪,后來神經錯亂下落不明。
倒是伊森考入大學后的履歷有點耀眼,但背景和根基往往決定他的成就,雅各布根本就沒把他放在眼里。
他的爺爺聽信了雅各布的話,直接抹去伊森這次應得的獎勵。
一個這樣的人,雅各布報復起來自然沒有任何負擔。
可是巫師塔為什么會跟他來這里呢?
當伊森身后的弗蘭明出現時,雅各布心中大定。
為什么?
因為這位弗蘭明先生是巫師塔的資深研究員,據說有機會調入高層,值得攀附。
而弗蘭明又是一個極度刻板的人,之前有好幾次來學校都是雅各布親自接待。
這總算是一些舊情吧。
再一想到弗蘭明先生還是巫師塔的中層研究員,當即興高采烈的打招呼道:“弗蘭明先生,您好。”
聽到有人叫自己的名字,三人停下了腳步,布朗寧看向自己的搭檔,后者一臉迷茫。
“我是雅各布·威爾科特斯。”
沒有一點回應的意思,看向雅各布的眼神就跟陌生人一樣。
“不認識。”
這已經是弗蘭明說過最多的一句話了。
然后就在雅各布滿懷期待的注視下飄走……
倒是身邊的布朗寧聽到這個名字,嘴里輕聲念叨了幾句,隨即嘴角噙著一抹殘酷的微笑緊隨其后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