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片湖泊中深周淺,邊緣地帶的水深不過半米,是一處絕佳補充水分的場地以往被其他生靈占據,現在歸了顧錚。
水下過于危險,在補充水分以后顧錚重新回到之前的紅樹林地。
他喝了很多水,就是為了現在劃分領地,對于這片未知之地他沒有冒然行動,最終只圈定了不到一千米的范圍作為領地活動捕獵。
相比于獅虎動則圈定幾公里甚至十幾公里的狩獵領地,美洲豹的領地要小得多,因為地域的不同性,熱帶雨林中的食物密集程度要遠比普通山林和草原多的多。
“唳!”
聲音高昂充滿穿透力,這是一頭安第斯鷲,美洲大地無可爭議的頂尖空中霸主級生靈。
衡量飛禽的戰斗力從來不是看其體重,這頭安第斯鷲的重量不過二十幾公斤,但翼展卻過三米多!此刻張開雙翅,向著下方俯沖而來。
它的目標正是下方的湖泊,安第斯鷲的食物一般多為腐肉,酷愛牛羊偶爾也會換個口味捕獵其他生靈。
銳利的眼神盯著下方平靜的湖面,似是穿透了水底。
安第斯鷲的俯沖速度極快,強大的慣性加上鐵爪能輕易抓破中小型獵物的脊骨。
“嘩啦!”
它的速度有增無減,一聲水花響起,大半個身軀潛入水中。
電光火石間,一條體長半米多的大魚就被這頭安第斯鷲抓住,鋒利的爪子死死地摳進了大魚的血肉里讓它動彈不得。
一個振翅,安第斯鷲的身形再次升空眨眼消失遠去不見蹤影,宛若從沒來過,湖面平靜,只剩下微微蕩漾的湖水泛起波瀾。
其他生靈對于這一幕見怪不怪,放佛根本沒將剛才的一切放在心上,有繼續覓食有棲息在遠處的。
剛剛這頭明顯成年的安第斯鷲帶來的恐懼根本沒被它們放在心上,顧錚愣愣的看著這一切,有點反常,不合常理。
在外界一旦出現大型獵食者,其他的中小型生靈肯定是獸作鳥散,短時間內都不會出現在原來的地方,可這一切發生在這里有種說不出的古怪。
最終,顧錚也只能將疑惑壓下,一方水土養育一方獸,可能這里有點不一樣罷了。
圈定了領地后,顧錚將身軀隱沒在草叢中,領地四周三面都是原始叢林前方正對應著湖泊。
不時有生靈出沒,小到蛇蟲鼠蟻大到馬鹿與一種不知名的牛類生靈。
體型與北美野牛類似,都屬于大型生靈,很少有獵食者將目光放到它們身上。
顧錚的注意力落在它們身上,不時要拿它們當獵物,這種體型的生靈捕獵起來,對于現在的他來說還有些吃力。
領地四周的邊緣地帶充斥著美洲豹獨有的強烈氣味,讓附近的獵食者生靈開始遠離。
顧錚甚至看到一頭猞貍,在低矮的灌木叢中緩緩離去,它的體型比外界的同類大出去很多但在顧錚面前還不夠看。
湖泊浩瀚,縱橫開闊數千米的范圍四周匯聚著數不清的生靈在此棲息生存,遠處的水下不時冒起陣陣氣泡與水下生靈游動時帶起的水浪。
“咕嚕。”
聲音很響亮,哪怕是在遠處傳來也一樣如同近在耳邊,很有穿透力。
顧錚抬起頭看向傳來聲音的方向,二狗一臉的躍躍欲試,小不點趴在一株紅樹上休息。
是之前的那頭美洲獅。
顧錚圈定的這片領地與對方距離很近,成為了鄰居。
一般來講,臥榻之地豈容他人酣睡,在對于剛出現的顧錚,這頭美洲獅顯然是極為忌憚,因此并沒有露面。
漆黑的夜色降臨,這一晚顧錚有點失眠,不知是對這片區域的未知還是有些水土不服,小不點從樹上爬下趴在顧錚的身邊,二狗消失在黑暗中不知道去了哪里。
到了夜晚,成為了野外生靈的天堂,出色的感官系統讓顧錚的耳邊沒有一刻停歇,到處都是生靈行動時發出的聲音。
小不點很不安,黑溜溜的眼睛瞪大,警惕的望向四周,喉嚨里發出威脅式的哼哼聲最后轉頭鉆進顧錚懷里。
……
竹筏汽艇橫跨巴馬運河河面,本就不平靜的河面變得更加波瀾起伏,不知過去了多久,數以百計的雇傭兵終于穿過了橫跨兩地的運河,踏上了南美大地進入了茂密的熱帶雨林當中。
夜色明亮,天空中一輪皎潔的圓月驅散了黑暗,下方的雨林中出現了一支雇傭兵小隊。
“隊長,接著。”
許志武接過李響丟過來的水,一飲而盡。
從進入這片雨林后,趙虎就開始沉默寡言,如同陳默言第二,對于這兩個死木頭,其他三人沒再去搭理他們。
五人里,除了許志武和李響有過幾次合作之外,其他三人黃天,陳默言,趙虎三人根本就是第一次見面。
夜晚是無數生靈出來覓食的時機但對于雇傭兵來說卻并不是那么友好。
幾人在外圍撒上驅蟲的粉末,鉆進了各自的帳篷,雨林外圍不會有大型獵食者出現,所以勞累了幾天的眾人沒有守夜,點燃了帳篷中央的一處小火堆后,紛紛鉆回了自己的帳篷。
趙虎雙手在腦后交叉,睜著眼睛看著漆黑的篷頂。
不知名的鳥獸蟲鳴以及遠處傳來的一聲聲不知名獸吼打破了他的思緒,他起身離開了帳篷卻發現隊伍中的陳默言,默默的擦拭著槍械在守夜。
見他出來后,陳默言緩緩的抬起頭,這是一位長相英俊的青年,唯一的缺點是眼角的一處刀疤長六七厘米從眉頭到鼻梁,平日被他的長發遮擋看不真切。
見趙虎出來后,陳默言看了他一會一語不發,隨后低下頭專心致志的擦拭起槍械。
趙虎不以為意,正常人誰當雇傭兵?哪個雇傭兵沒有點自己的臭毛病。
相比于其他人,陳默言這種只是話比較少的人在他看來,正常多了。
在被陳家下了通緝令后,趙虎這一路上東躲西藏,心態有了很大的變化,不再向之前那樣豪爽大方,看著沉默不語的年輕人,他坐在一邊也沒有與對方交流的意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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