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湯大營,韓榮拿著西岐送來的戰書,嘴角揚起一絲笑意。在誅仙劍陣之前,自己就已經料到闡教會向自己動手,故將孔宣調來陣前,防范于未然,闡教還真沒讓自己失望。
這種一切盡在掌握中的感覺真的很微妙。
只是這次誰幫助姜子牙,韓榮卻是不知,相府戒備森嚴,消息完全封鎖,他安排在周紀府中的探子無從下手。看來姜子牙在這方面也注重了起來,對自己來說,不是什么好事。
不過有孔宣在,韓榮一點也不擔心,除非是元始天尊親自動手,否則燃燈和南極仙翁一起上陣都無濟于事。
“來人,宣諸將帳內議事。”
韓榮吩咐帳外的親兵,即將要開戰,不管有無把握,都要跟麾下將領商量一番,這是一種態度。散宜生已經帶著紂王的口信回了西岐,就看姬發如何選擇了。
姬發若是乖乖妥協,自己手中被刻錄的幾份乞降書便用不上,一旦他拒絕交出西岐城,內部他要平息闡教的不滿,外部要面對自己幾十萬大軍。
要知道,姬發圣主身份,之所以能這么快名揚三界,得到認同,闡教在其中出力不小,一旦姬發放棄圖謀天下的決策,闡教豈會甘心,雙手必然進行一番交涉,撕破臉面可能不會,不過雙方隔閡必然加深,將會影響封神進程。
很快,袁洪等人相繼進了營帳,連孔宣和呂岳、羅宣也來了。呂岳不知孔宣底細,以為他只是韓榮最近招攬的人才,給韓榮面子,點了點頭,算是打過招呼。
孔宣冷淡的點頭,他生性高傲,普天之下,能入他法眼的人著實不多,很顯然呂岳不在其中。
呂岳心中不滿,看在韓榮的面上,他不好發作,只是對孔宣印象差到了極點。有種想試試此人本事,然后羞辱他一番的想法。
羅宣和呂岳同仇敵愾,這會看孔宣也十分不滿。
孔宣將兩人表情看在眼里,根本不以為意,他就是那種態度,根本不關心別人對他的態度如何。
“諸位,這是西岐送來的戰書。”
呂岳奪過戰書,看了幾眼,淡淡道:“姜子牙全然不知斤兩,竟要約戰道友,自取欺辱罷了。”說罷,將戰書遞給了袁洪。
袁洪精光一閃,道:“韓帥,上次讓楊戩逃走了,這一次,末將一定要在戰場上取其性命。”
所謂同行是冤家,在沒見到楊戩前,袁洪一直認為他的八九玄功天下無雙,可跟楊戩一番比試后,他才發現,兩人儼然是棋逢對手。這不禁激起他的好勝心,同時激起他的兇殘。
韓榮笑道:“你若有這個本事,只管送楊戩上榜!”
闡教三代弟子,只剩兩人,木吒還俗,如今姜子牙身邊只有楊戩一人,早早送他上榜與同門團聚,才是正理。對付闡教的屠刀一旦舉起,便再也停不下來,除非這場大劫過去。
袁洪點點頭,目光中閃爍著戰意。
韓榮接著道:“這一戰,也不知闡教派出幾名金仙,雖然以諸位的能力,我方勝券在握,可也不能大意,需要全力以赴。”
羅宣卻道:“道友,連陸壓那等高人都死在你的算計之下,區區闡教門人,又何足道哉。明日會陣,道友盡管坐璧山觀,看貧道如何力挫闡教門人。”
“不錯,還有我呂岳,上次對付玉鼎真人,結果被陸壓所阻,貧道心中憋著一股氣。這一次,找闡教門人算賬,讓他們見識貧道的手段。”
陸壓死了,呂岳就放心了,十二金仙的本事他領教過,玉鼎真人若不是借助昆侖秘術,豈是他的對手。為了對付闡教,呂岳開口向通天教主討了一張神符,專門對付闡教秘術所用。
韓榮笑道:“兩位道友的本事,韓某知道,只是在戰場上,一切按照規矩行事。明日會陣,韓某自會根據大家能力,再安排由誰出陣!”
呂岳和羅宣齊聲道:“道友放心,我二人聽你調令,沒有任何怨言。”
韓榮點點頭,和諸將商量了一番,便讓大家各自回營。當然,他將孔宣單獨留了下來。
孔宣看了韓榮一眼,淡淡道:“國師身邊能人不少,想來這一次姜子牙必輸無疑,孔宣明日就不隨軍同行了,還請國師見諒。”
孔雀和大鵬是鳳凰所生,孔宣又是天地間第一只孔雀,剛出世時性格兇惡,吞食過不少人,這其中包括很多修行者。后在與人族的大戰者,飛禽一族,有不少強者隕落,孔宣性格有所收斂,不過他那份高傲卻保留了下來,喜歡獨來獨往,尤其在戰場上。
上次,是因為和韓榮達成交易,才隨他上了天庭。
韓榮道:“實不相瞞,韓某之所以自信,也是因為有孔總兵這樣的高人在。你若不去,一般的闡教門人,韓某自是有信心,可若是遇到特別厲害的人物,憑呂岳和羅宣這二位道友,怕是難敵。”
韓榮別的不擔心,就擔心燃燈會出手,這道人手中的定海神珠可不是開玩笑的,一出手,便是大殺四方。自己麾下人才,都是自己好不容易招攬的,日后還有大用,不容有失。
孔宣奇道:“什么厲害人物,據我所知,闡教除了元始天尊外,也只有燃燈道行最高,莫非國師認為他會出手。”
韓榮苦笑道:“事事無絕對,闡教有何打算,我半點不知,可未雨綢繆總沒錯,若不然,等燃燈一出手,我方倉促應戰,必吃敗仗。”
“我覺得燃燈不太可能出手,不過,既然國師有此考慮,我便隨你一同出戰。若燃燈來了,我自有手段對付他。”
孔宣猶豫了一下,便答應了下來。
韓榮感激道:“多謝孔總兵。”
孔宣擺了擺手,道:“若沒什么事,孔某就告退了。”
韓榮點點頭,平靜這么久,大戰將起,也不知道這一次會持續多久,對大勢又有怎樣的影響。不過不管怎么影響,只要自己不死,對自己總有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