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著一條兼良安排辻和忍平去別館修養的時間段,上杉信抓緊行動起來,開始調查這次的花生餅干事件。
首先由福園管家處獲得信息:他們辻和家有在各處擺放小食品的慣例,確保想吃的時候,可以第一時間吃到。
但因為辻和忍平對花生過敏,所以他們從不會進含有花生成分的小食品,這個有供貨單可以證明。
那么,這次事件就排除了意外的可能。
之后,上杉信通過調查客廳中中剩余的小餅干數量和已食用的包裝袋數量發現,一共是有23包。
但女仆卻說,她們在客廳擺放小餅干數量是固定的20包,也就是說,有三包是多出來的,并且都含有花生成分的。
那些三包含有花生成分的小餅干無疑是有人故意加上去的。
上杉信讓人將這三包有花生成分的小餅干送去查指紋,不過上杉信并不抱多大希望。
犯人只要不傻,就不會在這三包餅干上留下指紋。
并且,要查清是誰放的小餅干是很困難的,畢竟客廳是作為放環境,將三包小餅干混進去輕而易舉。
主館中的每個人都有下手的機會,加之這里有沒有監控,要查清誰是犯人難度很高。
不過這也同時暴露了一個重要問題,既然那三包小餅干是后來加上去的,那說明分人此時就在這棟主館里。
這種同品牌的小餅干也是需要提前準備了,那么它和需要提前準備的氰化鉀一樣,都是有預謀的,并且這兩次的犯人很可能是同一個人。
所以上杉信沒有花費太多時間去查餅干的事,餅干這個問題太難查,不如將調查重心在早川德次被毒殺案件上。
隨后,他們將短發女仆叫到書房詢問情況。
上杉信禮貌道:“女仆小姐,你好,我想請問你幾個問題。”
“盡管你問吧,我一定會配合。”
“女仆小姐,早川德次這段時間是你在照顧,對吧?”
女仆點頭:“是的。”
“請你說一下你對他的印象。”
短發女仆想了一會兒答道:“早川先生,他不怎么說話,是個挺害羞的人,但他性格很溫和,對我們也很有禮貌,是個很不錯的人。”
“那早川先生有什么愛吃的東西嗎?”
“正餐方面,早川先生沒什么特別的要求,不挑食。對了,早川先生喜歡吃蘋果,因為我們每次送去的幾種水果中,蘋果總是最先被吃完的。”
“蘋果。”
幾人對視了一眼,這就是線索!
“早川先生喜歡吃蘋果這事,都誰知道?”
“我們幾個女仆還有福園管家吧。”
“那他關于蘋果方面,你還聽他說過哪些話,無關緊要的也沒問題。”
短發女仆沉思了一會:“對了,有次給早川先生送蘋果,他拿著蘋果說了一句:小時候能撿到這種蘋果多好啊。”
“小時候...”
上杉信念叨著這個詞若有所思。
接著,上杉信又轉而問起:“女仆小姐,下午你去找早川先生,是福園管家安排你的嗎?”
“是的,當時給他打電話打不通,福園管家就安排我去找他。”
“我記得從福園管家安排你出去找人,到你發現早川先生的遺體,其中只有不到十分鐘,這么短的時間,你應該是知道去那里找他,對嗎?”
短發女仆點頭:“是的,我知道早川先生在河灘。”
“為什么?”
“早川先生每天上午外出的地點不一定,但下午他卻總是去河灘坐著,坐的位置也是不變。”
“那你知道早川先生為什么喜歡去河灘嗎?”
“好像是因為早川先生小時候家附近也有條河,他喜歡去河邊坐著。”
“這樣啊。”
問完關于早川德次的事,上杉信話鋒一轉問短發女仆:“女仆小姐,請問你怎么會有抗過敏藥物呢?”
“我本身是過敏體質,我剛來的時候,就不小心吃東西過敏了,還是忍平少爺幫我拿的藥。后來忍平少爺還送了我一些藥,沒想到這些藥卻救了忍平少爺的命,真是好人有好報啊。”
“女仆小姐,謝謝你的配合。”
“不客氣,這是我應該做的。”
問完問題后,幾人客氣的將短發女仆送出來房間。
這一次問話收獲可是十分巨大的。
這讓上杉信對早川德次的死亡有了一些新的假設,嫌疑人也有了大概的眉目。
不過,這個新的假設其中有一定賭運氣的成分,很難保證有效實施。
犯人真的會以此來作為行兇方式嗎?
“叮咚~叮咚~叮咚...”
老式壁鐘響起,敲了十下鐘。
這時,眾人才注意到,可是已經是晚上十點整了,夜色已經完全黑了。
這時,書房的門被敲響,他們打開門,敲門的是福園管家。
福園管家鞠躬道:“客人,老爺要挨個見少爺小姐他們。”
結城正瀧問道:“會長為什么要見他們,而且還是挨個兒見呢?”
“這是老爺的決定,我不清楚。”
“這樣啊。”
福園管家繼續道:“客人,夜色已深,主館沒有設置客室,還請幾位移步別館休息。”
“別館?好。”
福園管家并不想讓他們在主館住,想必這是辻和宗夫意思,再聯系他要見子女,應該是有什么家族事宜商議,不想讓外人在場。
不過這樣也好,要是讓他們在主館,上杉信反而放心不下辻和忍平,去別館住明顯更合適。
“對了,辻和忍平他現在正在別館修養,他要怎么見會長呢?”
“會長會用通訊器連聯系忍平少爺的。”
“行。”
別館二樓,靜養室
辻和忍平坐在病床上,有些心神不寧:“已經快十二點了,父親怎么還不叫我。”
上杉信安慰道:“會長身體狀態不佳,也許他已經睡了,可能第二天。”
辻和忍平看向漆黑的窗外:“希望一切安好。”
時間來到午夜時分。
眾人剛入睡不久,福園管家慌亂的聲音將眾人吵醒,而當聽清他所說的話語時,只覺一股涼意通透全身。
“辻和宗夫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