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從案發到我對你詢問也不過一個多小時的時間,而你居然能條理清晰的回答出我所有的提問,說明你的精神狀態不錯。
但你剛剛殺一個人啊,就算是正當防衛,但對于一個初次殺了人的人來說,精神沖擊是很大的,這時候她是很難正常回答問題,而你卻完全沒有這種情況,這種現象通常有兩個解釋,一就是你的心理素質非常過硬。二,就是你以這并不是你第一次殺人了,你已經習慣了。
偽造現場、殺人情緒無波動,這兩點都從側面說明你就是雨夜屠夫。”
上杉信說完,見栗本薰沒有說話,但眼神卻是在發生改變,上杉信知道他的話起作用了,他繼續道:“除此之外,我剛才提到的,菊川剛攜帶的長柄尖刀并不符合受害人的傷口,但為何卻能驗出魯米諾反應,那么就是有人對那把刀動過手腳,而在我們警察來到之前,在場的只有你一個,而你之所以這么做,就是想讓菊川剛來頂替雨夜屠夫的罪名。”
對于上杉信接二連三的問題,栗本薰神情冷漠,緩緩將手插入口袋:“警察先生,請停止你的臆測吧,如果你要繼續這么說,就請拿出證據吧。”
上杉信點了點頭:“好,那就讓我們推測階段,來說說證據吧。我們從兇器的問題開始,前三起案件的被害人都被一種極薄刀刃的刀殺死的,這種薄刃刀在日常并不多見,但我在案發現場卻恰恰找到一把,那就是你的美工刀。
你作為服裝設計師,在素描階段會需要素描服裝草圖,而素描所用的鉛筆是不能用自動刨刀削的,因為刨刀削得太尖太細,而素描需要將筆頭削得粗短點,你必須用美工刀,所以你備的美工刀不會少。
我已經找人驗過了,前三名受害者的致命傷口,都與美工刀的刀口吻合。
再加上菊川剛,也就是這四起案子都是被美工刀給殺死的,這是不是也意味著這四起案件的兇手就是同一人呢?
所以,第四起案件看似受害人的你,其實就是前三起案件的兇手,菊川剛很倒霉,他這個模仿犯,竟然跑倒了真正的兇手家里。”
“停停停。”
“好,你要證據,我就給你證據。”
說完,上杉信伸入口袋拿出一個證物袋放在桌上,證物袋中裝著一把滿是劃痕的美工刀。
而栗本薰看到美工刀的一瞬,瞳孔不由放大:“這..怎么會...”
但栗本薰很快反應過來:“不,不對,這是假的。”
上杉信一笑:“栗本小姐,我還沒說是什么呢?你就急著否認是假的。”
“我不知道你從哪找到的東西,但你憑什么稱它為證據?”
“按照你是雨夜屠夫來推測,之前行兇的美工刀應該還在你手上。但你當時報警,害怕警察會找到這把美工刀,所以你必須處理掉它,但對于這種金屬制品,是很難將其銷毀的,丟棄是最好的選擇,但丟在哪里才是最穩妥呢?
之前我見你穿的平底鞋還特意問過你,你有沒有離開公寓范圍,你說沒有。但你的平底鞋卻是濕的,這說明你穿這雙鞋子進過雨中,進雨中就是想丟掉這把美工刀。”
我圍著你家公寓轉了一圈,發現你家西北方向的那條河是丟東西最好的地方,我抱著試一試的心態,沿著那條河尋找,很幸運這條河的下游有一道攔截網,我在其中找到這把美工刀。”
“不要想騙我,你只是隨便拿把美工刀就在這里說謊。”
“栗本小姐,這把美工刀可是你們公司特別訂制的,每一把刀都有屬于自己的編號,而我已經去那個公司查過了,這把刀就是你的,刀上雖然驗不出DNA,卻是有魯米諾反應,刀上粘過血,而且不是一星半點,這你怎么解釋?”的72文學網
栗本薰盯著那把美工刀,心潮涌動:「她把刀丟進因下雨而湍急河流中,應該是不可能被找到才對,但她也不能百分百確定這就是假的。」
栗本薰想了想道:“我確實有一把美工刀丟了,但它早丟了,至于它為什么會粘上血,又為什么在河里,這我就不知道了。難道你所謂的證據,就是這些不可靠的東西嗎?”
“不要急,我又不是只有一個證據。”說著上杉信又從口袋中拿出一個東西。
上杉信從口袋里拿出一張小卡片,上面印著幾張美女的暴露照片,下面還有一個聯系方式。
栗本薰看到這張小卡片的時候,冷漠的臉色瞬間一變。
上杉信并沒有著急解釋這小卡片的事:“在案件初期,一直有幾個問題在困擾著我們警方,那就是雨夜屠夫是怎么挑選目標的?怎樣與目標聯系的?又是怎樣進入房間的?
這幾個問題我一直沒有想明白,直到我偶然發現了這種小卡片,我猛然聯想到受害人都是獨居的單身中年男性,并且是在深夜遇害。
獨居的中年男性,在午夜找人上門,其中一種可能不就是為了解決生理需要嘛,而這種卡片,就是他們解決問題的方法。
為了驗證我的判斷,我去三起案發現場周邊區域走訪,經過對周圍居民的走訪,確認了確有類似的卡片被放到了他們的家門口,而恰巧有一個人還保留這種卡片,好在他并沒有用過。
上杉信舉起這張小卡片:“栗本小姐,小卡片上的照片雖不是你的,但上面的聯系方式,line賬號應該是你的吧。
你很聰明,還在卡片上印上了憑借的卡后可以獲得優惠的信息,當你去了之后,讓他們把卡片拿出來換取優惠,這樣你就可以回收卡片,所以案發后,我們警察才找不到這些卡片。
但還有一個問題,就是受害人手機上的line賬號上的聊天信息一旦被警方發現,你就會暴露,所以你就把受害者的手機都給拿走了。
栗本薰小姐,你很漂亮。
而漂亮女人的身份,會給你的作案提供了很多便利。
雖然受害者也許聽說過雨夜屠夫的事跡,但他們并不會對自己打電話叫來的,還是一個漂亮的女人有戒備。
神州有個詞叫:叫做色字頭上一把刀。
等待他們的不是情欲的滿足,而是死亡的屠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