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的入職考試分為三個組別——國家一等、國家二等和地方考試。
但在相同組別下,按照排名的不同,也是有不同的分配方式的。
這一點,在上杉信的職業組分外明顯,上杉信在職業組的十幾人中,是以第一名的成績進入警察廳的。
第一名是被以未來警察廳長官或是警視總監為目標來培養的。
所以上杉信哪怕剛入職,就可以接觸到了諸如白川方明、松本司、竹宮三郎等一眾警察廳高官,甚至就連警察廳長官,他都有接觸過。
而相比于同為職業組,但排名靠后的人來說,他們進入警察廳后,除了在入職那天見過一眾高官外,基本一年也見不了幾次,除非是背景很好,否則他們的職業之路一般也就停留在職業組能自動升遷到的頂峰——警視正了。
相同的,美馬學雖不是職業組,但他在準職業組中的排名也是極高,在加上其父親的作用,所以美馬學的入職培訓結束后,就直接進入了警視廳搜查一課工作。
這里要說下美馬學的父親,他是搜查三課的課長,警視正警銜,雖然職權遠不如搜查一課課長,但起碼在名義上,他是和搜查一課課長平級的存在,算的上警視廳中上層的存在。
并且,第四系的菅原大吉警部,其實是美馬學的父親的手下,只不過后來被調到了搜查一課。
雖然已經調職了,但雙方之間的關系不會就此結束。
對于曾經的上級,那怕調職后,也必須保持尊敬,否則會被認為是忘恩負義,這是警察的潛規則之一。
所以,美馬學的父親特意將美馬學安排在菅原大吉系中,菅原大吉也樂得這種狀態,畢竟有美馬學在自己的第四系中,他作為父親,總會或多或少的關照第四系,這對他這個四系系長是有好處的。天才一秒鐘就記住:(72文學
這不,這次關注度很高的“雨夜屠夫案”,就歸到了自己系名下,只要自己努力破案,將來說不定有升警視的選考機會。
而對于上杉信這個警視廳的明星警察,在菅原大吉心中,上杉信也就是長得帥而已,以前那些案子還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呢。
真要破案子,還是要靠自己這種實干派,對于上杉信,菅原大吉不指望能幫上忙,只要上杉信不妨礙自己,干什么他也不想管。
入夜,警察宿舍
上杉信回憶著白天時發生的事,他和美馬學一起勘查了第三起割喉案的現場。
二人進入案發現場前,發現現場周圍聚集了大量的記者,他們被攔在警戒線外,一看到三人,當即大聲道:“看,是上杉刑事和結城刑事。”
“警官,請問這起案件是否為雨夜屠夫的第三次作案?”
“請說一下案件細節。”
面對眾記者舉著話筒的提問,美馬學以一句“案件進行中,無可奉告”為由推脫。
但記者們明顯不是簡單就能打發走的,他們依舊徘徊在警戒線外,在找機會拍點什么。
美馬學看到這些記者氣不打一處來:“不是告訴房東,不準告訴媒體,怎么這些記者又來了?!”
因為媒體之前在報道“雨夜屠夫案”的時候,就說過如果有后續案情的相關信息,歡迎投稿,重獎。
這名鄰居在沒有確認的情況下,為了獎金,就和媒體說這是“雨夜屠夫”的第三起案件。
但他,蒙對了。
警察經過初步勘查,基本確認,這就是雨夜屠夫的第三起作案。
雨夜屠夫作案有以下幾個顯著特征——作案時間為雨夜,地點為廉價公寓,受害人為中年獨居男性。
上杉信提出問題:“警部,我覺得有些奇怪,兇手為什么要挑選男性作為犯案目標呢?從生理性來說,女性來說更為柔弱,更容易得手才是。”
美馬學道:“這么說兇手應該是比較仇恨男性,或許兇手是女性也說不定。”
“有這可能,但卻并不一定,我記得以前也曾發生過的一起案件,三名被害人也都是男性,而犯人行兇的動機是因為他小時候被男性性侵過,所以仇視男性,所以做出的犯罪行為。”
除去以上三點,雨夜屠夫最顯著的作案特征是犯人會在受害人的左鎖骨下,留下四道平行的傷痕。
這第三起案件符合以上所有特征,被確認為“雨夜屠夫“系列案的第三起案件。
“致命傷在脖頸一處,刀口極窄,是一種極薄的刀刃,一刀斃命,從刀口的走向來看,應該是從背后用刀。”上杉信蹲在血流一地的受害者尸體旁觀察道。
美馬學接話道:“并且尸體是臥倒在地上,說明犯人是從背后偷襲得手,受害人對犯人的防備很少啊。犯人是受害者的熟人或者有其他讓受害人放松警惕的因素。”
上杉信起身走到一旁的電視前:“沒錯,我覺得這一點很重要。”
上杉信從擺滿空啤酒罐和零食袋的桌上拿起遙控器一按電視開啟:“電視在待機狀態,這里還有這么多啤酒,說明受害人是個愛看電視的人,而最近新聞對“雨夜屠夫”案報道甚多,所以他不可能不知道最近有“雨夜屠夫案”一事!但在這種情況下,為什么受害人會給犯人開門呢?究竟是什么原因讓犯人放松警惕呢?”
美馬學摸著下巴道:“你說,犯人受害人鎖骨下留下的四道血痕的用意是什么?”
“是想表達什么吧。”
“這倒讓我想起剛才提到的那起案子,犯人小時候被性侵的時候被折斷了一根指頭,后來長大后他殺人的時候,也會弄斷受害人的一根指頭以發泄他心中的怨恨。”
美馬學看向上杉信:“你的意思,犯人通過這種方式來發泄他曾經受過的傷害,所以犯人身上也會有些四道傷痕。”
“嗯,可以作為猜想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