戀上你看書網,大唐暴吏
北蠻軍撤退得很果斷,非常快,把傷兵和老弱全部丟在了營地沒管。
唐軍追擊得也不慢,程務挺也沒有別的辦法,大軍來之前只帶了七天的干糧,在與伏念大軍交戰過后已經過去了五天,全軍只剩下兩天的干糧。
他只有一天的時間,如果一天之內追不上北蠻大軍,只能率軍撤回北蠻大軍留下的營地,這里有北蠻軍留下的牛羊可以食用。
“傳令前鋒全速追擊,給本將軍死死咬住北蠻軍的尾巴!”在追擊的過程中,程務挺下達了這樣一條軍令。
如此一來,正在撤退的北蠻軍沒有多久就被唐軍前鋒咬住了尾巴,北蠻軍原本就士氣低落,被咬住尾巴之后根本無心戀戰,這些北蠻兵都是從各部抽調來的,他本就沒有為伏念死戰的打算和想法,紛紛開始潰逃。
潰逃的事情一旦發生,想要阻止就極為困難。
無奈之下,伏念下令:“元珍,你率部阻擊唐軍,其他人率部跟我撤,我們在細沙北匯合!”
“是,可汗!”阿史那元珍答應,當即率部掉頭停在原地準備阻擊唐軍的追兵。
在近一萬的北蠻兵四散逃逸之后,劉敬同率本部人馬追了上來,前方遇到了率部阻擊的阿史那元珍。
“呔,你是北蠻哪部首領,今我天兵到來,何不早降?”劉敬同勒馬停下以長槍指著元珍大喝。
阿史那元珍一提手上的彎刀大吼:“兒郎們,隨我殺——”
“殺——”
轟隆隆的馬蹄聲瞬間傳播開來,無數北蠻勇士騎著戰馬跟著元珍沖向唐軍。
“不知死活!”劉敬同大吼一聲,手上長槍一擺,“攻——”
近六千唐軍騎兵跟著劉敬同沖向北蠻軍,雙方越沖越近,人人手上都取騎弓開始向前方放箭。
“嗖嗖嗖······”
“嗖嗖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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弓箭之聲都被大量馬蹄聲掩蓋了,只看見天空中有無數黑色的箭矢來來往往,雙方不停有人中箭倒下后被淹沒在馬蹄之下。
“殺——”元珍大吼著彎刀劈下砍翻一個唐軍騎兵,迎面又接二連三有唐軍騎兵向他沖過來。
雙方騎兵瞬間進入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互相交錯局面,有人騎著馬在人群空隙中不停穿梭來回奔跑,以箭矢射殺敵人,有人速度慢下來,不得不與敵人捉對廝殺。
酣戰半個時辰,唐軍以裝備精良和人數上的絕對優勢占據了上風,北蠻騎兵損失慘重,處于了絕對的劣勢,但沒有人撤退逃跑,因為阿史那元珍還在苦戰。
就在這時,程務挺帶著剩下的近一萬五千騎兵分左右兩路包抄過來,北蠻騎兵們這下就徹底撐不住了,大量北蠻兵被砍殺,慌亂之間被唐軍殺死著更是不計其數。
“嘭”的一聲,阿史那元珍的戰馬載著他被唐軍一個小校以一柄重錘砸翻在地,阿史那元珍被甩了出去,他在地上打了幾個滾正準備站起來繼續再戰,但幾桿長槍包圍了他。
劉敬同策馬飛奔過來停下看著元珍,“哼,捆了!”
“諾!”幾個兵士答應,把元珍架起來用繩索捆了幾個結實。
在元珍被俘之后,他麾下剩下的北蠻兵一個個也紛紛丟下了兵器跪地投降,竟沒有一個人逃走。
蘇揚帶著商隊趕到的時候,劉敬同正帶著兵士們打掃戰場,被俘的北蠻兵被唐軍圍在中間,一個個抱頭蹲在地上,有唐軍兵士正在以繩索把他們一個個捆住雙手串聯起來,如此方便看管和控制。
“劉將軍!”蘇揚打馬過來打招呼。
劉敬同扭頭一看,“是鎮遠啊,程將軍率部去追擊伏念大軍了!”
蘇揚問:“劉將軍認為他追得上么?”
“我看懸!”劉敬同說了一句大實話,從騎術方面來說,北蠻人是游牧民族,他們從小在馬背上長大,騎術比唐軍只高不低,漠北的戰馬本身就能吃苦耐勞,此時正是伏念大軍逃命的時候,只怕他們會發揮出超高的潛力拼了命的逃,程務挺要追上是很困難的。
劉敬同問道:“鎮遠接下來有如何打算,是準備返回,還是繼續之前的任務?”
蘇揚早就有了打算,不管這一仗的結果如何,他一定要把漠北的地形圖繪制完成,此舉不管是對他自己而言,還是對整個大唐而言都是有大好處的。
“還勞煩劉將軍轉告程將軍,就說蘇某帶著商隊繼續任務去了,也請轉告大帥,讓他不要擔心,待我繪制完漠北山川河流水文堪輿圖就會返回!”
劉敬同抱拳回禮:“鎮遠年紀輕輕就是個有大志向的人,了不起啊!你放心吧,劉某會轉告大帥和程將軍的,還望你一路珍重,我們會等候你的歸來”。
“多謝!”蘇揚抱拳,打馬轉身掉頭帶著商隊朝著東北方向繼續前進。
就在蘇揚帶著商隊離開之后的黃昏時分,程務挺帶著人馬返回來了。
劉敬同打馬迎上去,“程將軍,沒追上?”
程務挺嘆道:“讓伏念和溫傅給跑了,此前我若聽了鎮遠的話,連夜以五千精騎奔襲北蠻,一人三馬或許真能夠做到夜行二百里突襲北蠻軍營地,也不至于被伏念和溫傅帶走這么多兵馬!”
劉敬同不由暗暗發笑,心說你這不是事后諸葛亮嗎?他只能安慰:“說不定真按照鎮遠的建議會迷路呢?這種事情誰說得準?劉某以為既然事情已經這樣了,就不要再糾結過去,至少我們現在已經擊潰了伏念和溫傅一半的人馬!”
程務挺點了點頭,二人率部返回此前北蠻軍的營地得到了大批牛羊和北蠻軍沒來得及帶走的肉干,大軍終于還是沒有斷糧。
不久,一個信使帶著程務挺和劉敬同聯名寫的戰報趕回黑沙城。
伏念和溫傅已經被程務挺嚇破了苦膽,帶著剩下的近兩萬人馬絲毫不敢停留,日夜兼程向大漠方向飛奔,而此時何迦密和竇義昭正帶著兩萬唐軍向大漠南部的磧口方向進發。
裴行儉斷定如果伏念和溫傅如果要逃走的話,必然要走磧口進入大漠,如此才能利用大漠風沙地形變幻無常來擺脫唐軍的追擊,因此才派了何迦密和竇義昭率軍前往切口堵截。
但這一路唐軍攜帶有大量的輜重,行軍速度快不起來,他們還沒有趕到磧口,已成驚弓之鳥的伏念和溫傅就帶著殘兵敗將通過磧口進入了大漠之中。
何迦密和竇義昭帶著人馬快要抵達磧口時,前方斥候來報:“啟稟將軍,前方十里之處就是磧口,當我們在磧口發現了大量的馬蹄印和馬糞,從馬糞的新鮮程度判斷,應該是昨天留下的!”
“什么?”何迦密大驚。
但他和竇義昭帶著人馬趕到磧口時發現磧口地面上果然有很多馬蹄印和馬糞,他們確認了北蠻大軍已經通過磧口逃入了大漠之中,想要在大漠之中追蹤到北蠻大軍的蹤跡簡直是難如登天。
“何將軍,這下如何是好?”竇義昭問道。
何迦密嘆息一聲:“沒有別的辦法了,只能派人回去向大帥稟報!”
幾天以后,信使抵達了黑沙場。
裴行儉看完何迦密派人送來的奏報后他堪輿圖前細細琢磨,而后抬頭下令:“傳令張虔勖,命他率部移動至渾義河上游,而后廣布探哨追查北蠻大軍的蹤跡!”
此前張虔勖與程務挺一起帶兵去進攻北蠻金山牙帳,得手后程務挺率軍揮師東進,而張虔勖率一部駐扎在了思結部,裴行儉判斷伏念和溫傅很可能會率部重返金山,因此命這張虔勖率軍在他們前往金山的必經之地——渾義河上游以逸待勞。
裴行儉的判斷是正確的,伏念和溫傅此時的確正在率部向金山方向前進,他們穿過了滿滿細沙大漠在其北部等了數天不見元珍率部前來匯合,判斷元珍可能已經遭遇不測,于是不再等待。
這個時候,伏念與溫傅的意見發生了分歧,伏念想要回金山,他的老窩在那兒,就算唐軍已經攻打過那里,但那一帶水草肥美,容易崛起,但溫傅卻有不同的意見,他認為應該向北去契苾人的領地。
但伏念又不同意溫傅的想法,去契苾人的領地?難道溫傅不知道契苾人部落首領都在大唐為將嗎?去契苾人豈不是自投羅網?
最后溫傅妥協了,與伏念一起率部西進,他們在渾義河下游休整了兩天,然后沿著河流繼續前進,但他們的行蹤很快就落入了唐軍斥候的眼里。
就在一天夜里,張虔勖率部突襲了北蠻大軍的營地,北蠻大軍慌亂不堪,根本無法組織起有效的抵抗,混亂之中,伏念和溫傅只帶著幾千人朝著西北逃往回紇人的領地。
北蠻人在前面逃,唐軍前后左右圍追堵截,兜兜轉轉之下,伏念和溫傅帶著唐軍在漠北草原上和大漠中轉了兩個月多月,到了臨近九月,漠北的天氣已經開始入秋。
裴行儉派出的十支商隊在漠北各部散播的謠言發生了作用了,謠言傳到了伏念和溫傅的耳朵里,這二人此時本身已經是狼狽不堪,手下只剩下兩三千人,遇到很多情況時都有不同的意見和想法,早就有很深的裂痕,這些謠言讓兩人之間的最后一絲信任蕩然無存。
伏念認為是溫傅害了他,如果不是溫傅把他從夏州接回漠北,他此時還在夏州過著舒坦的日子,哪里會像此時如此之慘?
他暗中派了使者前往黑沙城見裴行儉,使者轉達了伏念想要捉拿溫傅交給唐朝處置以恕罪的想法,裴行儉聽后認為這是解決北蠻之患的好辦法,于是答應了伏念的請求。
使者回去之后就向伏念轉告了裴行儉的承諾,伏念在當天夜里就發動了兵變殺死了溫傅的心腹并捉住了他,隨后率部向南前進向裴行儉投降。
裴行儉很快接受了伏念率軍投降,把他的兵馬打散,責令他們各自放下兵器返回自己的部落,然后派人把伏念和溫傅押送至京城。
這年冬天的臘月,蘇揚和商隊各人穿著厚厚的毛皮衣裳,拉著滿載毛皮的大車回到了長安,然而一個消息讓他目瞪口呆,太平公主竟然還沒有成婚,天天往蘇家跑。
“這可如何是好?她不是應該早就嫁給薛紹了嗎?”蘇揚還沒到家,就已經急得直跳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