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拓可不確定哲止有沒有偷看他,這家伙可不是什么老實人。
孟拓先是一掌切在言峰璃正脖頸處將他打暈,然后一拳砸在圖騰上,被油彩描繪的兩只眼睛開始閃爍起了紅光。
孟拓將手放在言峰璃正的頭頂,裝模作樣的擺出了姿勢,嘴里還念念有詞。
過了一會兒,才施施然收功,露出欣慰的笑容叫道:“哲止,OK了。”
等候多時的哲止進來問道:“怎么了?你讀取了他的記憶?”
孟拓面不改色的說道:“差不多,我這一招失敗的幾率高達百分之九十多,而且還必須是失去意識的人,不得不說,我們的運氣不錯。”
心中卻罵道:“果然,這狗東西偷看了自己,自己剛剛擺的那個架勢確實很像讀心之類的。”
“所以你知道了什么?”哲止問道。
“回去慢慢說,把我砍斷他的胳膊撿上,弄死這老家伙,這地兒不一定沒人盯梢,我們快撤。”孟拓急促的說道。
“OK。”
兩人當機立斷,殺了言峰璃正,離開了圣堂教會。
一路不斷掩飾著行蹤繞了幾圈回到了便利店,反手關掉店門,拉下卷閘門。
略作休息之后,哲止問道:“現在你可以告訴我了嗎?”
“當然。”孟拓隨手拿起一瓶果汁喝了一口潤了潤嗓子后說道。
“這老家伙沒有參與圣杯戰爭,但是他讓他同樣也是圣堂教會人員的兒子參加了,老家伙和Archer御主遠坂時臣達成了協議,讓自己的兒子參加這次圣杯戰爭來協助遠坂時臣奪取勝利。”
“然后就有了之前老家伙的兒子言峰綺禮控制刺客Assessin假死的那一幕。”孟拓淡淡的說道。
“呵,還挺有腦子的,想把自己摘出去嗎?”哲止冷笑道。
“嗯,應該打的是這個主意,”孟拓伸出一根指頭神情嚴肅了起來,“不過剛剛那些并不是重點,我在結合了言峰璃正的記憶后有了一個想法。”
“什么?”
孟拓將言峰璃正斷掉的手臂拎出來,砸在桌子上,順手擼掉了手臂上的袖子。
手臂上血紅的令咒排成一排,閃瞎了哲止的貓眼。
“這,這………”他驚的有些說不出話。
“這是老家伙年輕時收集的,你知道這玩意能干什么嗎?”孟拓把玩著言峰璃正的手臂,一上一下的拋著。
“不是可以命令從者嗎?好像還能強化從者。”哲止聳了聳肩說道。
“不止是,我讀取了這老家伙的記憶,文獻記載,前幾次圣杯戰爭中有一位caster召喚過從者,只不過因為無法控制,所以被反殺了。”孟拓說道。
“無法被控制?”哲止的目光瞟到了言峰璃正手臂上的令咒上,眼睛一亮,“你的意思不會是?”
“對,我有個大膽的想法,不過現在的問題是,”孟拓將手臂摁在桌子上盯著哲止說道,“你會不會召喚從者?”
“應該沒問題,不過好像有諸多限制,而且在圣杯戰爭中算是違規行為。”哲止思索了半晌后說道,“如果是違規行為監督者是有權利命令和號召其他的幾組御主和從者對我們進行圍攻的。”
“監督者?”孟拓冷哼一聲,“你以為言峰璃正那老家伙的兒子能放過我們?你信不信明早就能聽到我們進行違規操作,攻擊監督者,搶奪令咒,人人得誅而之的風聲?”
“這倒也是,那我們沒啥好怕的了,說干就干吧,雖然很賭,一旦失敗恐怕我們得萬劫不復,不過老子喜歡。”哲止舔了舔嘴唇,眼中露出一抹嗜血的神采。
能到他這個程度,沒一個膽小懦弱之輩。
哲止心中也十分欣喜,他進入圣杯戰爭之前本來都做好最壞的打算了,這個低難度的菜鳥說不定得坑他,自己都準備負重前行了。但是進入了之后卻發現自己可能碰到了一個不錯的隊友,至少不會拖后腿。
而到了現在,哲止卻欣喜的明白,自己可能要被帶飛了。
其實只要進了無限輪回游戲就是在賭,無非就是賭小賭大罷了,哲止可和孟拓不一樣。
他清晰的知道這個看起來平平無奇的圣杯戰爭世界有多難。
據他所知,到目前為止圣杯戰爭世界的任務完成者只有屈指可數的幾位。
蜂巢有更進一步的情報,但是他買不起,不過他還是通過一些人脈得知了一點額外的消息。
圣杯戰爭中有一個超越正常難度水準估摸著已經達到A級,甚至可能接近S級的恐怖劇情人物。
而圣杯戰爭的任務除了特殊進入方式,基本都一樣,都是奪取最后的勝利,所以這個劇情人物是避不開的。
A級的恐怖,沒有人比哲止他們這群掙扎在中難度世界頂端的人更了解了。
如果有A級,就代表著可以穩穩踏入高難度世界,除非你想在晉升試煉中得到更多。
這可能也是圣杯戰爭世界獎勵極為豐厚的原因。
所以哲止這次來,本就是抱著試一試的心態。
但沒想到,低難度世界的菜鳥居然提出來了一個聽起來好像真的可行的計劃。
這就像你抱著試一試的心態,買了一個基本只會坑錢的六合彩,結果中了大獎一般驚喜。
“我聽你的,你來安排。”哲止笑嘻嘻的說道。
另一邊,碼頭本來是兩個英靈,劍階和槍階之間的交手,但卻逐漸演變成了英靈大亂斗,在征服王的勸告下,勉強停息了紛爭。
御主們各回各家,言峰綺禮帶著Assassin回到了圣堂教會,卻只看見了老父親的尸體。
但是言峰綺禮卻沒有自己預料之中的痛苦和悲傷,而是一陣戰栗和興奮,甚至可能還有一抹奇怪的,愉悅?
自己的從者是百貌哈桑,分身無數,其實他在圣堂教會是派遣了哈桑的分身的,但是當哈桑向自己回報家被偷了時。
言峰綺禮卻神差鬼使的做出了決定,讓哈桑先看看,不要行動。
他自己都不知道為何會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決定,當他反應過來讓哈桑去保護自己的父親時,卻在哈桑的回報中得知一切都晚了。
不過,言峰綺禮卻絲毫沒有后悔,而是按照自己早就想好計劃撥通了圣堂教會總部的電話。
“喂,我是言峰綺禮,我的父親死了,疑似被從者殺害,我申請成為本次圣杯戰爭的監督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