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要玩叛逆少女的戲碼嗎?”宋鈺有些無語的想著。
再一想她此前的經歷,還有她現在的這個年紀,宋鈺還是嘆了口氣的老實了下來。
不過看向于浩晨的目光,則是充滿的鄙夷的意味。
后者早已動了真怒,不過還是周海清能夠鎮的住他。
嘴唇微微的動了幾下,顯然是在暗中傳音,也不知道這人是說了什么,原本還義憤填膺的于浩晨頓時便消了氣,還頗為自嘲的搖了搖頭。
一見這種情況,宋鈺似乎想到了什么,當即勃然大怒道:“好你個周海清,你是不是跟這傻小子說,你一個大活人跟一只癩蛤蟆較的什么勁?”
于浩晨的表情頓時一呆,周海清也是一愣,只有陳瑤“噗嗤”一聲的笑了出來。
岳琳瑯也笑,周海清則是略顯尷尬的看了一眼前者,眼神之中略有歉意,然后干笑了幾聲,顯得頗為的不自在。
而于浩晨呢?終于是反應了過來,似乎也是消了氣,更有逗弄宋鈺的意思:“還真是成了精的蛤蟆,連人想什么都知道,對了你再猜猜我現在想什么呢?”
宋鈺一見此情此景,知道這是拿自己當“二傻子”玩呢,習慣性的鼻孔朝天,索性不言語了。
眾人又笑,仿佛一下子忘記了方才所有的不愉快。
于浩晨也對著岳琳瑯做了個揖,算是對于方才自己的沖動,表達歉意,畢竟那只蛤蟆可是人家的靈獸。
岳琳瑯微笑的回應了一下,這一頁算是徹底的掀過。
周海清則是將圖紙鋪開,指著其中的一個地方道:“這里是一層二層的交接的地方。”
說著話,他又把手往旁移了移:“而這里正有一顆雪晶樹,亦有百年的年份,還是上一次我們三人偶然發現的。”
“雪晶樹?那是什么東西?”宋鈺雖然依舊是一副“傲然”的姿態,但是心里卻是來了興趣。
于是暗中傳音于岳琳瑯,后者的臉上亦有驚喜之色。
然后解釋道:“雪晶樹是極冰海特有的一種靈樹,其本身就是煉制法寶的一種尚佳的材料,更別提樹中果實,于修士而言,是絕對的天材地寶。”
“這么厲害?”宋鈺再也裝不下去了,身子一躍,便跳到了圖紙上。
他這一次來到極冰海,可是為了那所謂的流火重水,畢竟此物只在小云天里的極冰海出現過。
但要是找不到流火重水,卻能取得那雪晶果和雪晶樹的樹干樹枝的話,也不算白跑一趟。
畢竟是能夠煉制法寶的存在,就算自己用不到,要是將來有機會碰到了誰有流火重水,說不定可以交換一下。
念及至此,一對蛤蟆眼已經變成了斗雞眼,目力聚焦在周海清手指的方向道:“你確定這個鬼地方真有雪晶樹?”
周海清還未開口,于浩晨倒是搶先了一步,用故作揶揄的口吻道:“原來還是一只貪財的蛤蟆呀!”
“邊呆著去,哥現在沒功夫搭理你!”
宋鈺一邊沒好氣的說著話,一邊將頭轉向了岳琳瑯:“此物于你相合,你是木屬性的體質,若能得了那雪晶木,日后煉制成飛劍法寶,當是不可獲缺之物。”
后者自然知曉此物對于她自身的意義!
岳琳瑯早已領悟了潮汐劍意,如能真的獲得雪晶木的話,再成飛劍,并有雪晶木的獨特冰寒屬性,一劍之威,當能再進一步。
“不要高興的太早!”
于浩晨開始潑冷水了!
有寶之地,必有護寶之靈,宋鈺自然沒忘記無涯老道士是怎么死的。
只聽于浩晨接著道:“此地我和周師兄在上一次的探查時,便已查探清楚了,那雪晶樹的周旁可是有一頭假丹期的荒獸,極地玄蟒護持著,近身不得。”
“那為什么不上報宗門?”一聽到極地玄蟒這四個字,岳琳瑯原本臉上的驚喜之色,早已經是蕩然無存,眼神之中反而透露出一抹恐懼的意味。
而她的那番問話,并沒有人回答。
周海清和于浩晨還有陳瑤彼此對望了一眼,皆是沉默不語。
唯有宋鈺一眼便看出了這其中的蹊蹺。
正應了那句話“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
或者再通俗點就是“飽漢子不知餓漢子饑!”
她岳琳瑯雖然經歷了一番波折,但到底是馭靈門的掌門之女,說是天之驕子也不為過。
都已經習慣了花靈石如流水的日子,哪里會明白那些底層修真者的苦楚。
稟告宗門,真要這么做了,周海清于浩晨他們三人,確實會得到門中一筆不菲的獎勵,但是和雪晶樹與雪晶果相比,絕對的九牛一毛。
更何況那雪晶果還有增益修為,對于突破修為的瓶頸,更有著難以言喻的奇效。
修道求長生,誰想死?誰又不想突破眼前的禁錮,如那飛天之龍一般直上九霄?
所以岳琳瑯沒能理解,而周海清他們并不想回答,因為不管怎么說,于宗門而言他們都是大逆不道,解釋不清楚的。
而宋鈺又不想岳琳瑯被當成傻子,所以私下里還是暗中解釋了幾句。
并且周海清他們幾人既然已經決定將雪晶樹的事情公布于眾,就是要拉他們入伙的意思。
假如岳琳瑯繼續的傻下去,對方為了要保住秘密能做出什么來,還真就不一定。
所以在宋鈺的提醒之后,岳琳瑯就已經明白了其中的關鍵,并且經歷過水月洞天,就算她還心存善意,卻再也不是過去的那個傻白甜。
于是直接的張口問道:“那我們該怎么做?”
一聽到這句話,周海清和于浩晨還有陳瑤,不禁都是松了一口氣,因為他們等的就是這句話。
也就意味著岳琳瑯會加入到他們三人的小團體當中,并且不會將這個秘密稟報給宗門聽。
但是就在周海清開始解釋,并且詳細說明的時候,宋鈺卻是已經開始留了個心眼。
并且時刻注意幾人的表情,眼色,以及哪怕是再細微的一個動作,原本就沒有的信任,此時已經變成了深深的戒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