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人吧!”
如果在前世,宋大蛤蟆聽到這句話,很容易會誤會對方是不是在故意找茬的侮辱自己。
但是眼下,望著身穿火紅色皮甲,體態豐滿的楚瑩瑩,宋大蛤蟆只是淡淡一笑:“這個很重要嗎?”
楚瑩瑩體味著散發于宋鈺身上沒有刻意隱藏的妖氣道:“如果你是上面派下來的奸細,那關系可就大了。”
她這話一出口,同桌的除了隋老大以外,都是目光不善的盯向了他。
宋大蛤蟆當然知道對方口中的那個所謂的“上面”是指著誰,不就是統御龍城的海族嗎!
可他在乎的是眼下自己的光景,完全被孤立的一種危險感已經逼像了他。
“放心吧,他不是海族!”
一旁的隋老大笑瞇瞇的拿起了桌子上的琥珀酒碗,一仰頭的一飲而盡,沖著宋鈺道:“來點?”
另外幾人似乎對這位隋老大極為的敬畏,他這話一出口,盡管別人看向宋大蛤蟆的目光,依舊是那么的不友好,卻也沒人再說什么了。
宋大蛤蟆微微一笑,故作輕松的坐了下來,就在他剛要倒酒的時候,酒館的門口卻突然出現了一抹極其熟悉的身影。
來者再見到宋鈺的那一刻,眼中似乎也有了頗為意外的神色,卻沒有表現出來,而是神情淡定的走了過來。
“呦,我當是誰,這不是玲瓏仙子嗎?”
楚瑩瑩的聲音,多少有點陰陽怪氣的,玲瓏仙子恍若未聞的只對著隋老大微微一禮:“來的晚了,還望隋道友見諒。”
隋老大哈哈一笑,起身相迎,顯得極為豪爽道:“哪里的話,仙子能來,便是給隋某人莫大的面子了。”
宋大蛤蟆坐在一旁,瞅著這幫人的客套,沒插一句嘴,而隋老大似乎想起了他,便介紹道:“這位是宋鈺道友,你們倆也認識一下,今后大家可都是要上一條船的人。”
宋鈺起身假模假樣的和玲瓏仙子拱了拱手,兩人好像心意相通的一樣,誰也沒有點破。
隨后隋老大拿出一枚黑色的圓珠,并扔給了宋鈺道:“此寶名為元力珠,可用來抵擋界河之水的渾厚重力,你煉化一下吧。”
宋鈺隨手接過把玩了幾下就在眾目睽睽之下,一口吞進了肚子里。
楚瑩瑩厭惡至極的走到了一邊似乎不愿意靠近宋大蛤蟆另外幾人的臉上也是表情各異。
只有玲瓏仙子和隋老大亦如平常說著話,都等著宋鈺將此珠完全的煉化以后他們好開船。
楚瑩瑩和劉毅坐到了另一邊的桌子上,二人的關系似乎很是親近有點像道侶的樣子只是目光時不時的就會往宋鈺這邊瞅。
隋老大和另外兩人,一直在不停的喝著酒,玲瓏仙子倒是和宋大蛤蟆第一次見她時的情形一樣,冷漠如冰的一言不發。
而酒館里的人不多店小二則和老板在閑聊說話直到宋鈺徹底的煉化了元力珠的時候,這才有一幫人走了進來。
打頭的是一位身形瘦弱的老者,別看其穿著邋遢,但雙目之中不時的便會有一絲精芒閃爍,完全是一副修為將滿即將凝結真丹的征兆。
隋老大一見這老頭領著一幫人進來,不由得大嘴一咧道:“張老可是有大收獲?”
那被稱為張老的瘦弱老頭,瞅了一眼隋老大又看看他身旁的幾位。
皮笑肉不笑的回道:“看樣子你已經召集齊了人手,不過小老兒還是勸你一句最近界河不穩還是不要輕易下河的好。”
“怎么張老您發了大財,就不想讓別人也沾沾光嗎?”
說話的是楚瑩瑩,這女人還真不是個安分的主,哪里都想插一嘴。
“哼!”
張老身邊的一位年輕人,臉色一沉道:“好心當成驢肝肺,這幫人就該讓他們被荒獸吞了才好!”
楚瑩瑩正憋的發慌,一見有人敢和她叫板,頓時雞冠子一立,就跟一只斗雞一樣的回嘴道:“呦呦,這胎毛未退,乳臭未干的小子是誰家養的,也不拴好了,怎么見人就咬。”
這話一出,頓時讓張老身邊的年輕人怒發沖冠,要不是有人攔著,當真就要沖過來撕爛這潑婦的嘴。
“行了,都別鬧了!”
還是隋老大開了口,只見他笑著對張老一拱手道:“這不是要上船了嘛,眾人的心都慌的緊,要是哪里有不周之處,還望張老海涵吶!”
瘦老頭似乎也是硬擠出了一絲笑容,再冷冷的瞅了一眼那邊的楚瑩瑩,這才跟隋老大道:“都明白,隋道友無需多言。”
后者嘴角一咧,然后對著眾人使了個眼色,再看向張老道:“青山常在,綠水長流,張老,那就咱們后悔有期了。”
瘦老頭也拱了拱手,便讓開一條過道的讓隋老大他們離開。
只是宋鈺在經過時,張老不由得有些驚疑了一下,卻什么也沒說的自顧自的坐了下來。
而反觀宋鈺,倒是第一次見到修為將滿,即將突破的人,雖然心下好奇,很想和對方交流一下,可他明白這只是他的一種妄想而已。
跟著隋老大他們一起的出了酒館,便往界河的方向走去。
越是靠近,那種重力加持的力量,便會感受的越發深刻。
所以在激發元力珠的時候,這件看似不起眼的法器,立馬便體現出了它的獨到之處。
竟然猶如一股奇異之力一樣,將加持在渾身上下的重力全部消除抵御的,不能說是完全的化整為零,卻已經很大程度的消減了不少。
“界河之內,元力珠的激發,一刻也不能停,道友要有心里準備。”
腦海里突然而然的響起了這個聲音,卻是玲瓏仙子得秘語傳音,宋大蛤蟆扭頭看她:“多謝仙子提醒。”
后者只是淡淡的“嗯!”了一聲,便不再傳音說話,甚至一眼都未瞅向宋鈺。
這娘們還真是謹慎,她這是怕自己的傳音秘語被身邊的這幾位感知到,所以故作無事得跟在隋老大的身后。
只是宋大蛤蟆自己,心里不知怎的突然就有了一種怪怪的感覺,總覺著會有什么事情即將發生,會不會是自己多慮了?
他如是的想著,卻又拿捏不準,只能快一步的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