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海面上風平浪靜,一上一下的兩個人,一白一黑。
“你能騙的了別人,卻騙不得我。”白衣人云淡風輕的說著。
宋鈺沒回話,而白衣人繼續道:“先不說那已經被你藏起來的丹藥,就是你這一身的氣息,也絕不屬于海之一族。”
這是被揭穿了老底,宋大蛤蟆的眼角不自然的抽動了下,卻不明白對方是如何識破的,除非他手里也有一件和影心佩等級一樣的地階法器?
思慮至此,宋鈺的眼睛頓時一亮,一桿大旗隨之迎風招展的一起,上面卻有兩個極為醒目的大字,打劫!
剝皮蛤蟆再次出山!
“呼!”宋鈺重重的吐出了一口濁氣,卻是因為造化丹的事情,早就憋了半天的抑郁之氣。
并且他整個人的狀態,似乎一下子變得有些不太一樣,就仿佛站在旗下準備出征的將軍一樣,虎視眈眈的瞪視著上空處的白袍人。
那兇惡無比的眼神,竟然閃爍出靈石的光!
一瞬間,白袍人立馬蒙了!
那張英俊的臉上,全是愕然的表情,特別是在看到那根由竹竿撐起的破布時,回過神來的他,險些笑出了聲。
可未等他再說話,下一刻,那臉上的表情便瞬間的凝固住了。
只見海面之上妖氣蒸騰,又是一面黑色的大旗升空而起之際,陰風陣陣,刺骨冰冷的寒意立馬讓白袍人渾身一哆嗦的驚恐道:“法寶!”
就在這一聲落下,一條猶如蛟龍一樣的極地玄蟒,已經裹挾著濃煙滾滾的黑氣,張牙舞爪的便沖向了對方。
宋鈺這一出手便是自己的大招,就是要干凈利落的拿下對方。
再看白袍人,一見那極地玄蟒的聲勢,便明白今天算是踢到鐵板上了,悔不當初自己的貪婪。
然而為時已晚,卻不會坐以待斃。
只見白袍人牙關緊咬,手腕處忽然的一抖,就在一陣火紅的寶光亮起之際,炙熱的高溫隨即蒸騰。
并有一圈又一圈的火焰,好像螺旋一樣的形態,對著即將沖上來的極地玄蟒,當頭就罩了下去。
“哎呦~地階法器,這小子果然有地階法器!”
站在海面上的宋鈺,頓時激動無比的瞅著同時更是加劇了對于邪芒戮影幡的操控。
頃刻間上空中的黑紅兩色便已經沖撞到了一起,卻聽見一聲咆哮之音猛然響起的剎那那裹挾著黑煙滾滾的極地玄蟒全身巨震!
一股由內而外的震蕩沖擊,頓時便將那螺旋狀態下的火焰震飛震散的同時巨大無比的蟒身微微弓起,再往上的一彈!
白袍人幾乎想都未想的便放棄了抵抗因為就算他有地階法器護體但他的對手用的卻是一件法寶。
兩者的差距雖不能說是云泥之別,卻有天然的以上壓下的克制之力。
于是白袍人再無戀戰之心,下意識的就想逃,卻感到了一股驚人的陰氣已經席卷于周身上下。
低頭一瞧魂兒都差點嚇沒了的只見一張血盆大口已經張開在了他的身體兩側,只差那牙關一咬,他的這條命,就算是交代了。
屬實是這條極地玄蟒的彈射速度太快,完全超乎了想象。
白袍人心中發狠手中事先已經準備好的一件古符,當即就是用力的一捏。
恰在此時極地玄蟒的大口,亦然“啪!”的一聲左右一合便已經不見了白袍人的身影。
遠遠的觀看,就好像真的被身子騰空的極地玄蟒一口給生吞了一樣。
但是在下一刻里也就是云層之下海面之上的某個地方,猶如瞬移了一樣的白袍人,靈光乍現的出現,居然躲過了方才的巨蟒之口,而出現在了這里。
可未等他一口氣喘上來,迎面便是一張突如其來的大網,不由分說的上下一罩,頓時就將這位假丹期的修真者給兜了個正著。
后者立馬發出了殺豬般的驚叫聲,一頭栽入到了海里。
而宋鈺卻是悠閑的出現,微微的一笑,甚是得意的瞅著開始下沉的那個身影。
原來就在剛剛,當白袍人準備捏碎手中古符的時候,早就被下邊的宋大蛤蟆全都看在了眼里。
由于蛤蟆出色的動態視覺,對方身上任何細小的變化,都逃不過宋鈺的這對妖眼。
并且他看的清楚,特別是在白袍人消失的剎那,宋鈺能夠明顯的捕捉到了后者身形上的變化,根本不是瞬移閃現,而是高速移動的一種動態。
只是尋常修者的肉眼,難以捕捉,卻瞞不過他的一對蛤蟆眼。
望著漸漸沉入海底的白袍人,宋鈺先是收了邪芒戮影幡,然后再一頭扎入到了水中,速度更快的追上了前者。
只見其仍舊被捕靈網所控制著,渾身上下因為粘連在網上的蛤蟆毒,卻并沒有立馬的腐爛,而是從網中透出了一抹瑩瑩而動的寶光。
原來是身穿極品護甲,這家伙到底是干什么的,竟然這么有錢。
可不管你是干什么的,你這一身,全都是本大仙人的啦!
就在宋鈺從腰間的劍囊里抽出了藍水劍,準備照著他的腦袋來那么一下的時候,一個聲音忽然的響起:“道友手下留情,凡事好說!”
其話音一落,卻見一道身形已經入水,駕馭著遁光正往他這邊來,宋鈺“哼!”了一手,雙眼盯視那道遁光的同時,這劍卻已經刺了出去!
“不!你不能殺我,你可知道我是……”
那個“誰”字還未說完,藍水劍的劍身便已經刺進了白袍人的腦袋,從這頭到那頭,直接來了個干凈利落的對穿。
而后者的臉上,那瞪的溜圓的眼睛里,全是難以置信的神色,到死也未想到,宋鈺真就刺出了那一劍。
再看疾馳過來的遁光,就在二者的不遠處,突然的一停,一個腰纏玉帶,身穿錦袍的胖子,正滿臉震驚的看著這一幕,不禁捶胸頓足道:“你闖了大禍啦!”
宋大蛤蟆頗不以為然的拔出藍水劍,還不慌不忙的將后者得靈魂,就當著老者的面,給抽了出來。
然后將尸體利索的收進了儲物袋里,晃動著手中的飛劍道:“這禍有多大?”
“這……”
老者不自覺的咽了一口唾沫,特別是在看到宋鈺吸魂抽魄時的舉動,不由得一陣陣的頭皮發麻。
再瞅對方看他不善的眼神,立馬想到了什么,然后臉色一沉,強裝鎮定的呵斥道:“你可知道他是……”
未等他把話說完,那藍汪汪的飛劍,居然已經射了過來。
耳邊卻聽那身穿黑袍的青年嘟囔道:“管他是誰,連你一起殺了,死無對證不就完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