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真是,棒子面煮葫蘆,蛤蟆差一點就稀里糊涂的的被奪舍了!
龍頭鱷這頭老畜生,是亡我之心不死,見縫插針的有機會就上,真是一點都不含糊。
如果剛才自己再回來的晚一會兒,怕是要變成了沒有軀殼的孤魂野鬼。
好在還有月靈寶珠護身,才讓這只老鱷魚不至于一蹴而就的占了自己的大便宜。
不過這事兒也怨他自己的疏忽大意,和這只老鱷魚接觸的久了,真不拿它當外人的看成了自己人,是有夠傻的!
蛤蟆斜眼又瞥了一眼掛在腰間的牌子,此時的龍頭鱷,不慌也不忙,全當什么事也未發生過一樣的嘿嘿一笑道:“蛤蟆,不用謝我護你肉身,那個什么,靈石我就不要了,丹藥能不能整兩瓶?”
一聽這老不要臉的話,蛤蟆恨不得立即毀了這靈獸牌,可還是咬著后槽牙的忍住了,畢竟這也是個寶,只怪自己能力不足而未能將其完全的煉化。
只是……
蛤蟆覺著很憋氣,龍頭鱷的厚顏無恥就更讓他怒火中燒,不由得心底暗罵:“我插你老母!你個龜孫!”
但就在這時,一陣突然而然的劇烈震動,冷不丁的讓宋鈺有些猝不及防的渾身一晃蕩。
那股兇戾至極的氣息,還有另一股隨之而起的巨大靈壓,就在蛤蟆的左右兩邊,升騰直上的,居然已經有了分開這莽荒之海的氣勢。
不用猜也知道是誰的宋鈺,根本想也不想的抽身就往后急退。
至于那高高在上的兩個存在,似乎都沒有分心他顧的想要找這只蛤蟆的麻煩。
畢竟大敵當前,針鋒相對的對峙里,哪敢有絲毫的分心和走神,整不好就容易讓對方有機可乘!
正巴不得如此的蛤蟆,那跑的叫一個快,連頭都不帶回的,扭著屁股奪路狂奔。
而這一次也算是給他提了個醒,不應該摻和的事情,就別硬往里頭攪合,他雖然喜歡當攪屎棍,可不想把自己的小命都搭進去。
畢竟這等級差的也太多了,無論是神念還是修為,這兩個隨便拎出來一位,都能讓他吃不了兜著走。
更何況金花大斧已得,這時不走還待何時?
血影遁一經施展,在沒有了精神風暴的束縛之下,蛤蟆那溜的叫一個快,眨眼的功夫,便沒了影子。
而在風暴的中心,確切的來說,這一次是真的形而有質的巨大浪濤之內,兩大異形怪物已經開始了貼身肉搏的戰斗,那聲勢比起之前,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但這一切的一切,已經和宋鈺沒多大的關系了,就是那名追他過來的女修,蛤蟆一經感應到她的氣息,也是頭一扭的連個面都不露的繞著走。
如此這般的踏浪而行,可能是因為放下了的緣故,再沒有了好處都要占盡的執念,你還別說,這心里頭委實是松快了不少。
再看那星空點點放光明,耳聽波浪起伏潮水聲,這心情啊,不禁頓時大好了起來。
于是乎嚎開嗓子的大唱道:“蛤蟆癩,癩蛤蟆,鷹鉤鼻子香腸嘴,還有一雙羅圈腿,有劇毒,飛劍銳,殺人奪寶我為最,傷人斷腸人心碎啊人心碎!”
棲身于靈獸牌里的龍頭鱷,一聽如此這般的鬼哭狼嚎,不禁一陣的翻白眼,興許是看不得這只蛤蟆的自鳴得意,于是便有了打擊打擊他的念頭。
“整了半天,不還是屁也不敢放一個扭頭逃了?真不知道你在這得意個什么勁兒?”
好好的興致立馬被打斷,蛤蟆的歌聲也就此的戛然而止。
“色痞鱷,雜家一直挺給你臉,然而你還老是抓鼻子上臉的臭不要臉,這事兒雜家本不想提,也懶得跟你理論,不如這樣,就先關你個百八十年的吧。”
說完這話,宋鈺便已然開始催動起了靈獸牌。
躲在里邊的龍頭鱷立馬大驚失色,一臉的天真與無辜,嚎著嗓子的吶喊道:“我有什么罪,你憑什么關我?”
“嘿嘿!”
回應它的,也就只有這一句“嘿嘿!”
然后的然后,便然后了!
蛤蟆瞅了一眼,已經變得靈性不顯,就跟一塊死物一樣的靈獸牌,無論是神識海里,還是在他的感知之下,都沒有了那只龍頭鱷的任何氣息。
他的速度逐漸放緩,又扭頭瞅了一眼來時的方向,已經看不到那兩個大妖怪的興風作浪,而他也算是徹底的安全了。
不過……
蛤蟆伸出舌頭又舔了一舔嘴角,然后微微閉眼的試著運起了噬靈法典,沒用多久,便嘴角一咧的睜開了眼:“雜家就在這等等吧。”
與此同時的另一邊,也在這片蠻荒海之上,亦有一道粉色的遁光,快速絕倫的正在海平面上飛馳。
其后則跟著不止一頭的巨大荒獸。
有飛魚帶翅的,也有渾身堅甲的丑陋怪魚,還有身形如蛟蟒,頭似魚更像是蛇的奇異物種。
并且它們的速度都還不慢,幾乎是如影隨形的跟在那道粉色的遁光之后,怎么甩也甩不掉。
其遁光之內的人,不時的扭頭觀瞧,眉頭微皺的不敢有一絲一毫的放松。
再有就是此時的蠻荒海上,尤其是距離眾靈島有些近的這片海域,那可真是狂風肆虐,靈氣的亂流席卷激射不止。
她知道那是因為什么,但也正是如此,隨著距離那個地帶的中心越近,跟在身后的幾頭荒獸,竟然開始下意識的放慢了速度。
女修見狀,不由得面色一喜,但同時這心里邊反而越發的緊張了起來。
生怕一個不小心,便被卷入那場她絕不應該參與的戰爭。
饒是如此,女修依舊貼著風暴的邊緣地帶快速遁行。
而她身后的那幾頭荒獸,也終于是算是徹底的放棄了,委實現在發生在眼前的景象,太過于的駭人。
至于女修本身,一見荒獸開始脫離跟隨,立馬方向一變的向著一個她心里邊能夠感應到的存在而行。
并且隨著她越發的接近,這嘴角勾起的弧度也就越發的明顯,雖然途中幾次涉險,但還是被她巧妙的化解了過去。
待到風平浪靜的海域之時,她的速度這才放緩,而眼中卻多出了一個人,那人黑發紅袍的就站在那,白皙的臉龐上,正掛著邪魅而詭異的笑:“回來啦!”
他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