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城,久違了的一座城。
走在其內的宋鈺,正悠閑自在的四處溜達。
曾經的住所嗎……
宋鈺猶豫了一下,還是輕車熟路的走了過去。
然而讓他頗為意外的是,這里竟然已經被封了!
瞅著朱漆大門上的封條,蛤蟆摸了摸自己的下巴,然后身形一晃的便穿門而過。
里邊的景致倒是和他離開的時候一個樣,并沒有什么太大的變化,但卻已是人去樓空的有些荒蕪。
花園里雜草叢生,房間內灰塵遍布,顯然已經空置的很久了。
如此一看,紫怡這個臭妮子還真是絕情,北冥仙宮一行,算是徹底的斷了關系。
蛤蟆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只是可惜了曾經這里的滿園“春色”啊!
宋鈺搖頭感嘆了一聲,又將一枚玉佩拿了出來,雖有靈光蒙蒙,可其中并沒有新的消息,玲瓏仙子該不會是已經有了相好的吧?
蛤蟆砸吧砸吧嘴,垂頭喪氣的打開了有關于她的通訊欄,是真的一點回應也沒有。
但就在這時,天盟玉牌忽然變得明亮,宋鈺眉頭一挑,順手一滑的時候,一則新的消息便出現在了玉佩之上。
輕手點開,卻是他在入島不久之后,隨手發布的一個天盟任務,沒想到這么快就有人完成了。
于是重新打起精神的宋鈺,開始凝眉細看里邊的內容。
沒一會兒的功夫,他的眉頭便皺成了一個大大的“川”字。
“這么厲害的嗎?”
蛤蟆的話看似沒頭沒腦,確實是有他的根據。
就從他眼下得知的消息來看,此時的小云天早已經是變了天。
雖然極寒仙宮領銜的聯盟還在,卻已經是千瘡百孔,也只剩下了一副空架子。
究其原因,不是“蟲子”太多給咬的,而是“蟲子”太強大,給大口啃的!
“岳中麟啊……”
蛤蟆微微的起身,不過倒是也有一個不得了的消息,那就是上界即將派來一位練虛的存在。
宋鈺嘖了一聲:“練虛?”
他的牙花子開始疼了。
“不過如此一來,對于慕容嫣然倒是一個不錯的消息。”
他微微起身的嘀咕著。
畢竟這丫頭也是上界的修士,而岳中麟此舉,意圖再明顯不過,就是和他一樣,殺盡極寒仙宮和極寒仙宮相關的人。
所以慕容嫣然也就成了目標之一。
但要是有一位練虛級別的老怪物加以庇佑,想必她會安全很多。
如果能夠以此為契機,再來個攀龍附鳳的話……
蛤蟆下意識的又摸了摸自己的頭:“綠就綠吧,綠寶石的顏色,有啥不好?”
想起和這丫頭分手時的情景,再看那滿園的梅花落盡,蛤蟆不由得心中感慨,于是張口而吟……
天鵝本是云外仙,甘愿落入凡塵間。
半途遇難險成憾,卻遇蛤蟆心猶憐。
蛤蟆雖懂天鵝好,不明天鵝是只鳥。
傷好一走未回頭,唯留蛤蟆獨憂愁。
生來不是一家人……
說到此處,宋鈺的眼中不禁再次浮現出那娘們撒丫子就跑的情景,那可真是一眼未回的扭頭就走。
獨留他黯然神傷的嗅著手中的殘香,難道說,難道說!
“就真的一點感情也沒有嗎?”
蛤蟆搖了搖頭,折了一支梅枝,然后搖晃著甩了兩下。
心中發狠:“奶奶的,你最好攀上個像樣的高枝,要是讓雜家知道你找了一個還沒我強的,看我不插碎你的菊花!”
扔掉手中的樹枝,又瞅了一眼天盟玉佩,玲瓏仙子那里,依舊沒有任何的信息,心里有些悵然若失的他,便身形一晃的消失在了此地。
原以為海族和修者之間的戰爭會曠日持久,誰知半路殺出個程咬金,把這一切全都給攪合了。
原本失去的幾座臨海之城,也都盡數的收回,眼下的龍城里,那是一片的祥和。
但卻不是在紫怡仙子的統治之下!
“不是她了嗎?”
酒館里,蛤蟆獨自一人喝著悶酒,聽著耳邊的閑言碎語,唯一收集到的一個還算是有用的消息,也就只有這個了。
于是端著酒,拿著些許的靈石,直接坐到了旁邊的一桌,凡事用錢說話,便沒有什么生氣的理由,那一桌子的人,很樂意將這個幾乎全龍城都知道的事情說與蛤蟆聽。
半晌之后,蛤蟆酒足飯飽的出了酒館,又背著手沿著商鋪街挨家挨戶的兜售了一些荒獸材料以后,換得了幾十萬的靈石,又一個人走到龍宮所在的城中心。
望著那座金龍盤踞的黃金樓閣,不禁一陣的失神。
從前的這里,他可是經常來的,而如今的這里,他便成了那不得入內的閑雜人等。
真是“曾經滄海難為水啊!”
時間過處,處處不留情,沒想到那丫頭的境遇居然比自己還糟。
話說,要怪也只能怪她自己吧!
蛤蟆打了個飽嗝,又放了個屁,將那一肚子的酒肉全都煉化成了氣,排放了出去。
“當初的不心狠,那時候的手不辣,要是肯咬牙給他們一刀,也不至于被鎮壓在這龍城之底。”
但是到底是自己的父母,沒能狠下這份心,蛤蟆也能夠理解,然而這個結局也算是當初的代價。
“不冤!”
這是宋鈺最后給出的結論!
而從中得出的教訓是,人不狠,果然站不穩!
蛤蟆咧嘴而笑的離開,腦海里則又浮現出了蘭姨的音容笑貌。
話說在北冥仙宮的時候,這位美婦人可是給過蛤蟆一劍的。
但又確實的想了起來。
蛤蟆歪著腦袋的背起了手,守大門的門衛們似乎已經注意到了他。
身穿魚鱗金甲的它們,手里攥著個大金叉,瞪著一對死魚眼,直往他這邊瞟。
蛤蟆不敢太過于的招搖,畢竟這里可是龍城,那對夫婦的厲害他又不是沒見識過。
尤其是那位老龍皇,說他是龍呢?好像又不太對,說他是蛟呢,又過于的有點太像是龍。
而蛤蟆只能將其歸結為地龍的一種,或者說是身含真龍血脈的這么一個家伙。
是真想在它的身上放點血啊,或者是魂魄,又或者是血肉,畢竟那家伙的身上可渾身是寶,卻沒這個機會,因為人家根本就不出這座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