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爛漫啊!”
宋鈺又變回了蛤蟆,渾身無力的趴在白紅薇的肩膀頭子上。
但就是這樣,他還是頗為不服的在那嚎著。
小苗苗就不明白了,于是問他,什么叫做爛漫!
蛤蟆整個身子都被蜇圓了,一對魚泡眼只剩下了一條縫。
“你用鞭炮炸過粑粑嗎?整個天女散花什么的。”
“啊?”小苗苗為之側目的滿臉驚訝。
“你在小伙伴的褲兜子里放過蛤蟆嗎?”
“放你?”
“嗯……”蛤蟆略微想了一下:“應該算是同類。”
“哦!”小狐女翻了個白眼:“但是真的惡心。”
宋鈺則頗為不屑的“切”了一聲:“那叫童年,那叫天真爛漫的年紀,你知道個屁啊!”
“哼!”小苗苗傲嬌的抽了抽鼻子:“我啊,就知道某只蛤蟆都快被蜇成了豬頭了。”
這一次宋大蛤蟆沒有反對,泄了氣的耷拉著小腦袋:“已經成豬啦!”
小苗苗笑,就連白紅薇也跟著笑。
只有蛤蟆笑不出來,委實是恨的牙根癢癢。
尤其是那個打他后腦勺的老雜毛,再要讓他碰見了,不扒了他的皮,蛤蟆的名字就倒著過來寫!
但話說回來,這蠻荒圣墟里也忒危險了吧。
整個蜜蜂都整不過,蛤蟆的內心,多多少少有點小難過。
或者說是挫折。
“噬魂蜂,這些還不是純種的,根本厲害不到哪去,可你還是被蜇成了這樣,只能說你小子太菜。”
這個聲音略顯蒼老,語速也不是很快,但就是聽著讓人不舒服。
“老賊,少他娘的寒磣我,你要是不服,你就從圣靈令牌里面爬出來,看那些蜜蜂蜇不蜇你就完了。”
蛤蟆屬實是氣的不輕,關鍵是自己渾身都疼的難受。
“前輩莫要生氣,我家主子是一個吃不得虧的主,他就這脾氣,我都習慣了。”
說話的是龍頭大鱷,也不知道那頭“墟”給這條傻鱷灌了什么迷魂湯,人家哥倆還處的不錯,關鍵是這條大鱷,真當人家是哥,處處都恭維著。
對此蛤蟆翻了好幾次白眼,也懶得去管,愛咋咋地吧。
而這時,就在他們穿行的古森林當中,白紅薇突然的駐足而停,眉頭緊鎖的掃視著四周。
宋鈺就趴在她的肩頭,渾身疼的難受,并沒有感受到什么不對的地方,抬眼瞅了瞅:“咋了?”
白紅薇沒有回話,而是仰頭往上看,全是枝枝葉葉的極為密集,遮天蔽日的不透一丁點的光亮。
“姐姐……”小狐女拽了拽白紅薇的袖口。
后者還是一言不發,卻是將她自己的那枚圣靈牌子拿了出來。
其眼中唯有她自己能看到的那條線還在,并且由此延伸,直通這片林子的最深處。
“跟緊我!”她終于是開了口。
小丫頭立馬亦步亦趨的一步不拉,蛤蟆則正了正身子,開始發散神念的時候,似乎并沒有發現什么不太對的地方,心中起疑的想著,這娘們也忒一驚一乍了吧。
只是隨著他們越往里走,四周的光線也越發暗淡了下來,再加上灌木叢太多,那可真是舉步維艱。
“飛吧。”蛤蟆提議道。
其實對于這一舉措,他們幾個都有點忌諱。
尤其是在這蠻荒的深山之中,很容易便會成某些不為人知的怪物的目標。
所以一般探索蠻荒的人,寧肯急步前行的縮地成寸,也不愿意高空飛掠。
但這一次白紅薇確實是聽進去了蛤蟆的話,身體微微懸浮的同時,將小苗苗拉了緊自己的一瞬間,整個人居然散發出一陣的紅色霧氣,然后淡化消失的時候,其實這人已經飛空而行。
只不過依舊很低,剛剛好高于下邊的灌木而已。
他們這邊謹言慎行,蛤蟆的神識腦海里可是熱鬧的很,龍頭鱷對那頭神秘的“墟”那叫一個舔。
不禁將蛤蟆給他的人皮畫紛紛拿了出來,更是好話說盡,就跟皇帝身邊的老太監一樣,撅著他那張的大丑臉,齜牙咧嘴的一頓陪著笑。
蛤蟆心里嘟囔著這老家伙還是有點手段,卻沒阻止二者關系的親近。
因為無論怎么整,這頭老鱷魚都是他的靈寵,興許靠著龍頭鱷的厚臉皮,能給他弄點意想不到的消息也說不定。
就在他靠在白紅薇的肩膀上哼哼唧唧的難受之際,一縷輕絲忽然的輕落到了他的身上。
蛤蟆煩躁的蹬著腿,試圖把那縷白絲線從自己的身上挪開。
可不知怎么的,這些破線仿佛是抹了膠水一樣,越弄越黏,無論蛤蟆怎么整,就是拿它沒有任何的辦法。
而不僅是他自己,飛行急掠的過程里,小丫頭似乎也碰到了和蛤蟆一樣的麻煩。
最討厭的,還粘連到了頭發上,這讓苗苗比蛤蟆還煩躁不堪。
白紅薇的速度這時候也慢了下來,并漸漸地懸停在了高樹杈上。
其肩膀還有頭發,似乎都有這樣的白絲線。
然而這娘們比較狠,不像蛤蟆在那跟狗一樣的蹬著腿,也不似小丫頭在那一陣的亂拽,只見其周身的血霧一震,霎時間仿佛是有無形的刀氣在肆虐,頓時將那一縷縷的白絲線都給切的粉碎。
“不對勁!”
這是這半天以來,這娘們第一次崩出來的三個屁。
蛤蟆翻了個白眼:“傻子都知道,用你說?”
白紅薇冷著臉的恨恨道:“信不信我剁了你!”
蛤蟆咽了咽口水,你還別說,這家伙真做的出來。
可當他將注意力都轉移到四周的環境里的時候,這才發現,周遭靜的可怕,大有千山鳥飛絕的意思。
“奶奶的!”
蛤蟆略有不滿的嘀咕了一聲,因為他覺著,這次的他們,很可能是誤闖進了某頭大獸的巢穴。
問題的關鍵是,圣靈牌子的銀色絲線,正好從這里一穿而過。
但宋鈺又有點不樂意,于是嘟囔道:“剛才就應該繞路,這腦子怎么就不開竅呢!”
白紅薇立馬瞪來了猶如刀子一樣的目光,嚇得他趕緊閉了嘴的同時,頭頂上方忽然傳來了一陣的沙沙聲。
三人仰頭一看,不僅臉色紛紛都是一變,卻只見,大量的白絲線,有粗有細的這時候正紛落如雨的落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