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羅天界,被人族刻意而有心的劃出了三境天,并且彼此隔絕的并不相通。
然而真正的大羅天可沒有這么小,人族之所以畫地為牢的這么做,無非就是這三境,是他們能夠到達,并且還不是完全掌握的地界。
而在三境天之外,
亦有世界。
更加的廣闊,更加的無垠,但相對的兇險,卻是三境天的幾十倍。
所以被三境天的生靈們,稱之為域外的世界。
荒涼至極,危險非常,
很少有三境天的誰,愿意或者特意的往外走,畢竟三境天里邊的三境,就可以說的是足夠的廣大。
并且到了現在為止,還沒有哪方勢力真就將自己所管轄之內的世界,探索完畢!
但凡事也沒有那么絕對!
就有這么一行人,已經深入這里許久,并在那血染漫天的特殊的天色下,似乎是來到了一片更加荒蕪的絕地。
委實是目之所及的一切,皆為一色一景,甚至連個山頭頭都沒瞅見,盡是些色澤血紅的大深坑,一處接著一處的無窮無盡。
但在某一看似深不見底的巨大坑底,一行四人還是停頓了下來。
而這里不再像是之前的那般草木皆無,不僅有血紅色的花花草草,亦有一座挺拔于深坑之底的巨大石碑。
其上無文無字,光禿禿的嘛玩意也沒有不說,就連個花紋篆刻亦是絲毫未見。
所以整座石碑給人的感覺十分的詭異,畢竟這玩意還是有一個巨大猶如祭壇一樣的底座。
通體呈長方形,
暗紅的色澤里,是有歲月斑駁的痕跡,
只是在這巨大深坑之底怎么就立了這樣一塊石碑的呢?
對此已經抵達這里的四人,卻沒有任何的疑慮,全都表情肅穆的望著那石碑下透露著的紅。
“真要拔掉它?”
這突如其來的聲音,卻是來自白狐女。
她的臉上雖然是帶了一個面紗,讓人瞅不清楚具體的表情,可那暴露在外的眼睛里,仿佛是帶有一絲的猶豫。
“怎嘛,事到臨頭你們想要反悔!”
聲音嗡嗡的,嗓門極大的巨靈魔,這時卻是顯露出了些許的不滿。
反觀站在三人最后的光腳赤足的巨人,倒是就跟一個鐵柱子一樣,一聲不吭。
至于手拿不知名獸骨拐杖的老乞丐,則看了一眼狐女道:“小老兒我呀,對于這個世界,說句實在話,真沒什么可留戀的,因為啊……”
說著話,
他居然一步步走向了那巨大的石碑近前。
可由于整個石碑的巨大,就像一座巨型的石塔一樣,眼前的老乞丐在它面前,亦如螻蟻。
而那雙手還是婆娑在了墻面上,一邊摸著一邊的又是說道:“屬實是沒什么意思!”
轉過身來直視狐女,至于巨靈魔化身的人形大漢他是一眼未瞅。
“想念故友啦,也懷念曾經,但是已經鑄成模子了的眼下,我瞅著別扭,也十分的不喜,所以不破不立,打碎了封魔碑,讓一切重新洗牌,運氣好的話,或許還能見見老友也說不定吶……”
如此一番似是而非的話,如果是沒有過從前的經歷或許還真聽不明白,但是眼前的這幾位,可都聽進了心里。
只不過……
忽如鬼魅的一陣陰風吹過,讓身處地坑之底的幾人,不由自主的居然全都打了個冷顫。
特別是白狐女,那外露的一對美目瞬間便冷了下來,寒光迸射的頭一抬道:“賤人!”
巨靈魔雙手環抱的不言語,老乞丐則撫頭一嘆氣,不禁苦笑道:“不是說好了嗎,這次你別來。”
而回答他的則是咯咯的一笑道:“有她怎能沒我,有我倒是可以沒她。”
此話一出口,九尾白狐女立馬抬手就打,至于方向嗎,則是那巨大石碑的頂端,卻見白狐的妖光一射時,靈光炸射般的絢爛里,卻是露出了一顆美人頭。
身子不顯,似乎是靈體般的存在,整個的好像已經完全沒入到了石碑之內。
并且九尾的出手,好像并沒有對其造成實質性的傷害,因為她依舊可以嬉笑的說著話。
“姐姐,這又是何必呢?妹妹我都這樣了,你還忍心下得了手。”
白狐女修根本不想跟她多說廢話,還要再打的時候,卻被老乞丐伸手一攔道:“此時正事要緊,你們姐倆待會兒再鬧。”
反觀巨靈魔似乎也是這么個意思,不禁往前了一步道:“那就先掀翻了它再說!”
只見其話音一落,不等狐女等人反應,一身的魔氣瞬間滾蕩的同時,起手撼魔碑的已經砸了過去……
同一時間,星辰大海的某處外海的海域里,卻是血浪翻涌!
一只渾身浴血的金背蛤蟆精,正在被一群海妖群起而攻之。
可當憑空處金光斧影猛然一落之際,仿佛是能撕開空間的巨大金光里,真可謂是所向披靡的無有所擋。
到底是一件了不得的真極至寶,再有宋鈺年深日久的祭煉溫養,早已是渾然一體的如臂揮使。
但這消耗同樣也是不小,可在當下的局面,即便再不愿意,這一斧子蛤蟆也得劈他娘的!
霎時間,海面分裂的同時,妖孽四下奔逃的檔口,已然殺紅眼了的宋鈺,一個猛子一扎的瞬間,卻是借著這股亂流激起的,當即鉆進了海里。
血意劍影的隨心一展,幾乎頭也不回的撒丫子就逃。
而后的神念鎖定,雖然雜亂非常,但無一例外的通通定格在了蛤蟆的身上。
已經是奄奄一息的龍頭鱷,意欲再起的蹦出沒有出入限制的靈獸牌,可這一使勁,立馬疼的它渾身直哆嗦。
委實是傷的不輕。
并且也不是它太沒用,而是敵軍火力太猛,根本不容我軍抬頭。
這一路的奔逃,它和蛤蟆精已經不止戰了一場,就在無邊無際的星辰海上,那是天上海下的四處逃竄,好幾回就差點一起陣亡嘎嘣了。
若非宋鈺的血脈壓制,若非他本身就滑不流秋,別說是一戰之力,恐怕沒幾個回合便要死于當場。
而最要命的,就是那股仿佛如同附骨之疽一樣的異樣神念,自打蛤蟆鉆地刨坑的開始,就一直環繞于身側,所以無論他如何的逃,就是躲不過對方的鎖定。
以至于讓宋鈺如此這般的被動,可話說回來,能有這樣強大神念的,必非尋常的妖類,而是讓宋大蛤蟆最為頭疼的那一等級。
真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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