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之間,就在宋大蛤蟆想著如何脫離這里的時候,不遠處的空間卻是一陣的波動。
而后便有數到身影破空而來!
極影稍稍的一瞥,然后又是袖袍一抖的時候,宋鈺只覺著身前驟然的寒芒一閃,便有一道銀光斬向了其丹腹的位置。
好在他一直都在小心提防著,盡管這道銀芒來的極為突然,其手中的七星伴月劍,卻是嗡鳴的一響。
紫黑色的異芒瞬間的崩鳴之際,一劍化七的于身前交織的一擋。
并有重光星磁的異種神通隨之彌漫,當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這一道突如其來的灰銀之色給抵擋了下來。
縱使如此,宋老蛤還是噔噔的接連后退了數步,這才硬是穩定下了身形。
再看和七星伴月劍撞擊相交的銀灰色,卻是一柄樣式古樸的飛刀短刃。
并且散發著一股死亡的氣息,一刀便將七柄七星伴月劍形成的一方劍輪,給震散了,也包括凝聚成水渦形態的重光星磁,全被那灰銀飛刀給一擊而滅!
連帶著宋鈺的本體,氣息也在這一下里,氣息變得異常紊亂,臉色難看的望向了那柄再次消失的灰銀飛刀。
畢竟七星伴月劍可是他的本命法寶,劍體受損,亦如傷其本尊,可讓宋鈺驚異的是,那灰銀飛刀的威能,屬實是不一般。
要知道蛤蟆的七星伴月劍,可并非一般的本命法寶可比,在經過了北冥仙宮的劍湖洗禮以后,這些年早已在其內在形成了飛劍之靈。
外加上飛劍本身的材質,哪怕是遇到了頂階的真極之物,宋老蛤也敢憑此套飛劍和對方比劃比劃。
可就算是如此,以飛劍之靈的形態,外加月靈御寶的法門,甚至連帶著重光星磁,居然都沒抵的過對方的一斬之力,不禁就讓老蛤有點心里突突了起來。
“這柄灰銀飛刀,怕不是一件天靈至寶吧!”
然而由于這柄飛刀的聲勢不顯,甚至可以說是靈壓極為的隱晦不明,所以讓人很難判斷,不過這威能……
宋鈺袖袍一抖,當即就把半空彈射而回的七星伴月劍,全都收回了體內。
再看向極影的目光,不由得便心中含怒的悲憤了起來。
“格老子的,這老鬼可是無時無刻的不在想著,如何先干了自己!”
而對于宋鈺的怨憎,極影卻是表現的熟視無睹一樣,根本就不在意。
就連剛才的突然一擊,那也是正眼瞅著對面的極寒宮主,但下手的對象,卻是宋老蛤無疑。
只是讓他有些意外的是,那七柄飛劍所形成的劍飛輪,或者更為準確的一點來說,這七柄飛劍的材質,可不一般啊!
居然能夠擋下他灰銀飛刀的一擊……
念及至此,極影當真有些看不懂這個家伙了,僅僅只有真靈中期的修為,哪整來的這么多寶物,還真是一頭肥羊啊。
雖然這般的想著,極影的身形忽然的又是一動,亦如先前般的仿佛整個人都融入到了虛空里一樣,絲毫靈壓也沒有的憑空消失。
但是下一刻,就在距離這老幾位的不遠處,虛影凝視的瞬間,便有一聲慘叫隨之而來。
卻是正在往這邊疾馳趕來的張道城,整顆腦袋就跟拔蘿卜一樣,居然被突然現身的極影給生拉硬拽的扯了下來。
同時更是極大的震懾了婉清還有銀光妖龍,以及那頭渾身金芒的金甲尸。
至于羅剎鬼王,因為是修羅鬼帝召喚而來,就在雙方暫時罷手的時候,已經解除了召喚的契約,所以并不在此處。
但就算是如此,還是把這幾位嚇得面無人色,趕緊瞬身騰挪的遠離此處。
反觀張道城,一顆腦袋被極影抓在手里的同時,手中的灰銀飛刀忽的光芒一閃,張道城那沒了腦袋的身體,便被一劈兩半,包括其體內的道嬰,皆是一起的化為了漫天的血雨,紛落而下的便噼里啪啦的往下掉。
“餓啊!”
張道城的腦袋,一邊吐著血沫子,一邊聲音含糊的嚷嚷著。
仿佛完全是沒弄明白眼前到底是怎么回事的一樣,傻不愣登的翻著白眼,并且沒用多久,便氣息皆無的嗝屁在此。
“師兄,仙宮是我們的根,不論過往,只看現在,如若還糾結著那點仇怨不放,咱們的家,可就算是真要沒了!”
這話卻是出自面色平靜的極寒宮主之口,而被他訴說的對象,在場的這些老蘿卜里,除了修羅鬼帝以外,宋鈺可再想不出還有其他人。
只是有些意外的,這老鬼的輩分在極寒仙宮里頭,卻是如此的高。
就連極寒宮主都能喊他一句“師兄”,可見當年他在極寒仙宮里的地位,當是不低的啊!
就在宋鈺如此合計的時候,極寒宮主的身上,卻是由內而外的爆閃出了數道顏色各異的靈光。
并在光芒的亮度達到了一個頂點之時,整個身體瞬間芒閃的一亮,下一刻里,就在極影的身前,卻是再次出現的對著極影便是一掌而下。
即便修為高如極影,面對這突如其來的一掌,也是不敢有任何的小覷之心,畢竟其中可是暗含著所謂的各種神光。
并且都有著難以估計的異種神通,不是能夠震懾神魂,就是可以直擊其本體的神光一擊,所以一見那大掌拍來,極影嘴角一扯,立時的身形后撤,速度居然絲毫的不比極寒宮主來的慢,甚至還要快上不少。
只是一個恍惚的功夫,形勢逆轉,獵人倒是變成了獵物,而獵物則變成了獵人,再在幾個錯身相交里,極寒宮主立馬的便完全的變成了劣勢,若非他所修煉的都天神光大法神妙非常,怕是早已經飲恨于此了!
“易師兄,難道你還是這么的執迷不悟嗎!”
說話的是林月茵,少見的,此時這個女人的臉上,全是急迫之色。
“當年你和白師兄即便理念不合,到底也都是為了極寒仙宮啊,難道你真要眼睜睜的瞅著,咱們極寒仙宮被天盟的妖人全滅嗎!”
說到此處,林月茵的眼圈好像都有點紅了,也不知道是怒其不爭啊,還是在擔心著那位極寒宮主,但是下一刻,卻是銀牙一咬,身形驟然一閃的居然也瞬移了過去。
只留下了面目不顯,更是不知道此刻的心里邊,到底是如何思量著的修羅鬼帝。
另一邊的陸家老祖呢,目光和蛤蟆幾乎一樣,全都死死的盯在他的身上。
可也不知道發生了什么,剛剛還想先張口說的什么的陸家老祖,不由得臉色突變,繼而又是面色如水的一沉。
扭頭再看向不遠處的戰圈,滿臉猶疑不定的好像在思慮著什么。
不過沒過多久,居然招呼都不打的身形一起,也一起的加入到了那處戰團當中。
宋鈺一愣,心想這老匹夫的腦袋難道說是讓屁給崩了嗎,此時的狀況,對于他們陸家而言,反倒是極寒宮主和林月茵戰死在此的下場,當是最好,否則的話,秋后算賬的話,他陸家還有活路嗎?
并且陸家老祖又不像他,早已被極影那家伙完全的鎖定住,只要一有異動,天上地下,這老神棍必然會舍了極寒宮主他們,哪怕是異界閻羅那里,他也會上天入地的追擊過來。
而這也正是宋老蛤此時不敢有所異動的原因,因為一旦如此,他豈非是成了禍水東移的引頭,成了首當其沖的對象?
倒不如暫且的留在這里,還有一幫打手在沖鋒陷陣,比起立馬就跑的想法,卻是強了那么一點點。
換言之,主動加入到戰團里的陸家老祖嗎……
必然是無利不起早,或者說是得到了某種秘語傳音,以及什么戰后的保證,所以這才主動的參與其中?
如此一想,宋鈺倒是覺著這個想法更為可靠一些,那么還剩下的修羅鬼帝呢?
正當宋老蛤把目光聚焦到他的身上之際,這老鬼居然真的動了,一言不發的形如鬼魅,嗖的一下子便沒了影子。
整得蛤蟆張了張嘴,好半天沒憋出一個屁來,不由得又是一陣的苦笑,因為原本的復仇盛宴,如今卻是變成了一場似是而非的鬧劇,念及這之前的種種的算計……
“奶奶的!”
蛤蟆一邊如此的罵著,一邊隨手掏出了一個果,然后囫圇吞棗的便咽進肚子里的時候,頓時在體內就生出了一股極為精純的生命之力。
畢竟他吃的果可不是一般的果,而是貨真價實的正元道果!
還一邊吃一邊的想,鬧吧,整吧,今天就看看到底誰能整死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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