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頭鱷這段時間的日子過得很是滋潤,畢竟役靈環里的空間足夠它折騰。
那邊用人骨骷髏擺個白骨塔,這邊用獸骨搭個骷髏窩,反正是物盡其用,那些被它還有慕容白以及婉清吃剩下的白骨,都被龍頭鱷利用了起來。
就連丫蛋也有模有樣的給自己整了個白骨大床,就距離重新搭建的祭臺的不遠處,每天一睜眼,總是好像個鬼一樣,飄到祭臺的頂上忽忽悠悠的轉上一圈。
看著一大一小的倆魔女,大眼瞪小眼的直流哈喇子。
這丫頭,屬實是饞人家的魂魄,似乎魔族的靈魂強度,比起普通的人族來的更加美味似的,讓丫蛋垂涎欲滴的想要吞噬了對方。
而比起丫蛋的本能反應,龍頭鱷這家伙則是眼饞人家的身子,近段時間以來,由于蛤蟆的過度縱容,致使老鱷開始有些肆無忌憚了起來。
即便被魔族長公主殿下狠狠的修理過一番,可這老鱷賊心不死,總想在介娘們的身上找回點場子,哪怕是用其身側的那位更加成熟的魔女也行。
可介倆人,是蛤蟆還沒玩夠的,所以它老鱷現在還只有眼饞的份,特別是在天道書院里的那幾名修士,都被它折騰死了的情況之下,對于這兩位異族魔女,則越發的變得躍躍欲試了起來。
至于慕容白和婉清,現在的宋鈺已經開始進行到了放養的階段。
尤其是慕容白,那聽話的勁頭,就跟一條哈巴狗一樣,每
每一見到蛤蟆的出現,總是能第一時間的沖出來,然后跟狗似的快速搖動著他那半獅化的一條獅尾。
唯有婉清,依舊的冷清,那副面無表情的模樣,似乎跟一具人形的木偶并無區別。
這馴養的階段已過,宋鈺就尋思著是不是該到了教化的階段,也許是該把她帶在身旁的時候了?
如此這般的想,并在那日和郭魁三人結束了一場宿醉以后,再回到了自己的洞府之際,婉清便被蛤蟆真就給放了出來。
并且讓她收去了半妖化的蝶人形態,而是真真正正的變成了一位,身穿一身漆黑羅裙的侍女形態。
你還別說,當婉清面無表情的當著蛤蟆的面,把一身的衣服脫掉,并換上這一身黑裙之際,配上她那雪白如玉的肌膚,再有清冷似冰的氣質,以及五彩大幻蝶天生的含香體質,還真有幾分別樣的氣質。
忍不住的摸了一下婉清的下巴,宋鈺眉眼一抬的吩咐道:“洞府也就這么大個地方,你看著收拾吧。”
說完這話,蛤蟆便身子一轉的進了丹房,其內的爐火正旺,并且隱隱約約的有一股丹霞之氣從中透出。
這避靈丹看來是到了成丹的階段,這時候最需要煉丹者的養護,所以蛤蟆把丹房的石門一關,這便開始進入到了閉關的狀態。
至于婉清自己,則凝望著丹房關閉的石門許久,什么也不干的佇立在那里,有些木然的那張臉,還是什么表情也沒
唯有那對極為的沉靜,似乎毫無生氣的眸子里,在某個不經意之間,微微閃動了一下以后,這才開始有些僵硬的環顧整個洞府的內外,一言不發的動了起來。
月許過后,就在某個黎明破曉之前,丹房的石室里突然的霞光漫溢,并伴隨著一股又一股的嗡嗡之聲,一個“開”字立時響起的剎那!
“轟!”的一聲悶響里,整個洞府似乎也為之晃動了一下之際,四周的防震禁制,以及六合大旗的禁靈領域,頓時自行開啟的時候,外邊看來的云閣頂層,似乎并無異樣,但是內在之里,卻是香氣彌漫的遍布著整個洞府。
而那緊閉著的丹房石門,也終于在這一刻里被霍然的開啟,除去一陣白霧蒸騰以外,露出的只有宋鈺那表情有些詭異的一張臉。
似笑非笑,似怒非怒,又悲似喜的好像正抬手握住了什么。
并且其手心處,隱隱有彩芒透出,仿佛是握住了什么寶貝一樣,蛤蟆一動不動的就杵在那里。
而在其腳下,則是四分五裂的丹爐,此刻竟然炸成了這樣,讓人想象不到,就在剛剛的一聲轟鳴里,到底是發生了什么。
“沒想到,居然能夠產生出一個道紋出來。”
蛤蟆一邊打量著腳下已然碎裂的丹爐,一邊緊握著手中九顆色澤變幻不定的丹丸。
這每一顆避靈丹的頂上,都有一道暗金色的金色絲線,也就是傳說中的道紋。
“算是無心插柳
柳成蔭嗎?”
蛤蟆有些含含糊糊的嘟囔著,然后目光一沉的抬腳就走出了丹房,并對著正在彎腰收拾東西的婉清一卷袖袍的同時,整個人便化為了一道綠芒,瞬移閃現的消失在了原地。
三日之后,距離云城有千里之遙的某座山頭的頂上,一位身穿銀灰色長袍的青年,則雙手一背的站在山崖的頂上。
而其上方,風云涌動,似乎正有一場雷雨要下,就連空氣里,也似乎暗藏著一股頗為濕潤的味道。
“你到半山腰處,替我護法,哪怕是有一只鳥飛進來,雜家就唯你是問!”
這話是對著銀袍青年身后的一名宮裝女子說的,那一身漆黑色的裙擺,亦如陰云下的一道黑影,悄無聲息的佇立在那里。
“是!”
淡淡的聲音里,有著說不出的冷漠,可隨后,這面容如雪的女子,便悄然的消失不見。
與此同時,就在天空上方有雷聲響動,并且電蛇忽的一閃之際,宋大蛤蟆所在的這個山頭,突然的就升起了一陣的迷霧,沒過多久,便好像憑空消失了一樣,沒了蹤影。
但這只是婉清的妖化手段,名為“蝶霧”的詭異神通。
所以這座山并非憑空不見,而是被幻霧所遮掩了下來,并且這股蝶霧的氣息里,仿佛還含有某種劇毒。
因為就在整座山峰消失在天地之間的同時,山林里的諸般鳥獸,甚至是蟲類,全都噼里啪啦的往地上掉,各個氣絕身死的毫無
例外,只有山峰頂處的蛤蟆,似乎對蝶霧里的毒素尤為的喜歡,居然還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的遙望上蒼。
并在某個恰當的時機,袖袍一抖的射出了一枚色澤變幻不定的丹丸。
就仿佛引雷之法一樣,本是游走在云層里的雷光電蛇,立時而下,宋鈺眸光一轉,居然憑空的一伸手,一把就把那直劈而下的雷光抓住,繼而一捏而碎的閃射四周。
只留下一道最為純粹的雷電之力,再由一股妖氣魔氣靈氣互相摻雜的氣息,牽引到了那枚丹丸之上。
霎時間,雷電迸射,丹丸的淬煉便在幾個閃爍之間算是徹底的完成了。
再把淬煉好的避靈丹攝入手中的時候,原本的暗金一線,這時候卻是變成了明晃晃的金色。
宋鈺嘴角微微的勾勒出一抹上揚的弧度,然后手掌一翻轉的便將這枚避靈丹收了起來,并且再射出一枚的同時,雷電再來。
如此的循環往復,想必用不了多久,這九枚避靈丹便能全部的淬煉完成,而后他要做的,就是重新再買一鼎丹爐,可這回蛤蟆可是要選擇一個好的,最起碼要頂住道丹成丸時的炸裂氣息。
但為什么又會有道紋產生呢?
是和自己的修為有關,亦或者是體內的三氣化一?
還是近些時日以來自己對于道心的錘煉有關?
宋鈺想不明白,可還是接受了這個事實。
因為他已經開始變得能夠接受一切由因而結果的人,這心更是隨性
,這性格更多了一份率性而為的自由感。
“自由啊……”
面對天地的雷聲陣陣,再看上蒼的烏云滾滾,蛤蟆忽然就有了一種置身廣闊天地間,但已融于這片天地的天妖一體之感。
而這就是所謂的自由?
宋鈺灑然一笑的再一出手,雷電霹靂而來,至于半山腰處的婉清,則面色復雜的凝望著那山巔之處,因為是有噬靈法典的反向禁錮,所以她和宋鈺之間的聯系,清晰可辨。
所以即便是她,在宋鈺有意放開自己的心境,并任由她的心心相印彼此勾連之際,即便是稍微的一感應,作為已經認為自己已經心死的婉清,竟然也是生出了一份別樣的明悟。
是因為那份隨心隨性?
還是因為這份不問根由的豁達,不鉆牛角尖的選擇接受,頓時讓本就靈識不定,道心枯槁的婉清,好像想通了什么,這才有了復雜的面色,卻也更增加了她的痛苦。
“那個妖魔啊……”她想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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