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靜的房間內,皇甫少卿從昏迷之中醒來醒來,睜開眼第一個看到便是皇儒無上。
“你醒了,如何身體可有不適合之處。”
“額,沒有什么不適之處,感覺一直壓抑的心臟位置,似乎也在沒有那股壓抑感覺了。”
“嗯,如此便好。”
皇甫少卿說完在運功元,既然心臟已經被龍魂融合好轉,那想必實力也更強了,可奇怪的是他無論如何也無法使出內力。
“嗯,為何?”
“額,少卿你先別激動,聽我說完。”
皇儒無上也看到了對方的舉動,這次事發意外,實在是讓他也不好意思。
“老頭子,你最好說清楚,為何我的修為,感覺一瞬間全都沒了。”
“你先別急嘛,你修為并非消失,只不過是被全部封印與丹田之中了。”
“什么,為什么要這樣做,好端端為何要封印我丹田。”
皇甫少卿曾經在道門進修,對于丹田的情況他十分了解,丹田乃是人類身體極為重要之地,也是一個習武之人不可或缺的結構。
丹田元氣充實旺盛,就可以調動人體潛力,使真氣能在全身循環運行。意守丹田,就可以調節陰陽,溝通心腎,使真氣充實暢通八脈,恢復先天之生理機能,甚至可讓武者實力不斷增長。
可他的氣感盡失,丹田完全無法溝運出內元,所有修為真元都被全數封印丹田之內,這樣他有如廢人一樣。
“唉,當時情況緊急,龍魂力量太過巨大,你的心臟被龍魂融入之后雖然再造生機,可心臟畢竟太小,如何能夠接納太多龍魂之力,
當時龍魂部分之力已經與你心臟結合,龍魂也開始視你的心臟為宿體,開始不斷侵蝕無法抽出,為了完全我只能將他封印與你體內,但龍魂之力不斷亂竄,更是帶動你真元沸騰,為了你的安全我只能將它封印與你的丹田之處,并且也將丹田封印。”
其實以皇儒實力也可以強制讓龍魂融入皇甫少卿體內,但這樣的話他就耗損極大,恐怕無法壓制被困住的龍首。
若是他以前的修為這些都是小事,可是最近諸事煩惱太多,藴養之丹與歸元靈珠之事已經讓他耗損極大,功體到現在都不全。
若是全力灌注雖然能夠有把握讓龍魂融合皇甫少卿體內,但之后要如何壓制八岐龍首就是個大麻煩了。
“哼,你太讓我失望了,若是如此你該早給我說,或者把龍魂給我,我在皇朝之內融合便可。”
“臭小子,你這是什么意思,難道你覺得德風古道太危險了,我會害你不成,還是你從來都不相信老夫。”
“呵,難說啊,朱翼皇朝一統北隅,皇朝勢力雖然不及三教,但也說得上是一方諸侯,如今邪禍動蕩,難保儒門為了保存實力,借如此機會掌控我,好趁機操縱皇朝為你你們所用。”
“為何你的想法如此狹隘,多年相處難道你就是這么看我,這么看儒門的嗎?”
皇儒無上不知道為何眼前的昔日愛徒會變得這般模樣,功體只不過暫時被封,只要皇甫少卿身體增強適應龍魂之力后,輔以外力擊破封印便可。
到時不僅功體增強,龍魂更可徹底融入,讓他功體得到增強,而他若是不封印,龍魂之力足以讓皇甫少卿爆炸身死。
“哼,非是我如此看你們與儒門,也非是我心胸狹隘,而是事實,頂級先天的本事,我不相信你當時沒有辦法,封印我的功體,你們必然有算計,不然為何偏偏要在儒門融合龍魂,而非是其它地方。”
由不得皇甫少卿陰謀論,實在是苦境正道比起反派更加陰險,前有羅喉英雄遲暮落得身敗名裂下場,后有時間城以隨遇為質,美其名曰是讓隨遇常住時間城做客教習,但說到底還不是變相以隨遇威脅玄同等人。
就算玄同沒有野心,但以他重情重義的個性,若是時間城又難,只需說隨遇也在時間城,便可換的一個頂級劍道高手相助。
還有很多三教齷齪,皇甫少卿也不一一舉例,總之功體突然被封,自己又不在自己老巢,前車之鑒太多,實在容不得他不懷疑,哪怕眼前的是他昔日恩師。
“沒想到自你出走之后,大本事沒學到,但陰謀論卻是學到不少,既然你如此不信我,好,那我現在就送你回北隅。”
皇儒無上也動了肝火,自己一心為對方,可以說問心無愧,但卻是換來如此誅心之論。
就算他涵養再好,也沉不住了,他自問問心無愧,既然對方如此說,那就送他回去,從此之后老死不相往來。
“好,那就多謝皇儒了,這里我是一刻都不想待,被自己教導的恩師設計,看著這里就惡心,。”
“哼。”
皇甫少卿拂袖一甩,冷哼一聲之后。便朝著外面走去,如今他的功體實力全沒了,如果不在自己的家里,他十分沒有安全感,畢竟這里是儒門,現今八部眾主要針對的目標,他可不想成為犧牲品。
“額,真是,真是氣死我了。”
“嘭。”
皇儒怒氣爆發,沉雄氣勁散發,整個房間更是被夷為平地,而強大的震動也讓整個儒門與昊正五道都為之一震。
“嗯,奇怪昊正無上殿為何傳來如此震動,莫非龍首有情況,大哥我先去看看。”
“無,無,端。”
葬劍墳內同列劍儒的劍咫尺,眼神堅定畢竟他的親人只剩下自己的弟弟了,所以他無論如何都不會讓自己親人冒險一人。
“一,起。”
“大哥,好。”
同時正在昊正五道第一道內的法儒御鈞衡與鳳儒無情,兩人正在討論花園美景,也被無上殿傳來的震動驚動。
“嗯,如此震動,來的不尋常。”
“我們去看看吧,無上殿鎮壓著龍首,我不放心。”
“好,我陪你去吧。”
御鈞衡與鳳儒出發之刻,另一邊的玉離經與云忘歸樂尋遠等人也察覺狀況,全部都向著昊正無上殿趕去。
“尊駕。”
“尊駕。”
“皇儒尊駕,可是出了什么事。”
“莫非龍首有新動作。”
儒門眾人個個手持武器涌入無上殿,全都擔心皇儒與驚怕龍首有什么動作。
“嗯,你們來干什么?”
“尊駕,我們感應到無上殿震動,所以”
“什么所以,難道你們怕我壓制不住這條小蛇,如此是不將我藺天邢放在眼里是嗎?都走都走,該干嘛干嘛去。”
“尊駕。”
“皇儒。”
“不是這樣的,尊駕我們。”
皇儒不停的驅趕眾人出去,其他人心中也不知皇儒為何如此生氣,他們只是擔心皇儒,但皇儒似乎相當不想見人,話語之中還是帶著一點不講理。
一旁的鳳儒察覺了一絲怪異,他所認識的皇儒并非是蠻不講理的人,而且對于同門就算不滿也不會如此語氣。
御鈞衡察覺自己心上人神色有異,猜想是她發現了什么,所以便偷偷問道:“鳳儒尊駕你神色怪異,是否發現了什么?”
“沒什么,只是認識皇儒這么久,我第一次看到皇儒真正生氣。”
而在無上殿的皇儒無上,不發一絲語氣,只是手中拿出一件有點破舊的衣服,心中無比沉痛,剛才的話簡直猶如尖刀刺入心口一樣疼。
同時心中也開始懷念當時與皇甫少卿三人在一起的時候,那時的皇甫少卿還小,心性還沒有變成這樣,雖然那時便知對方有心事。
但他不是多舌之人,孩子有自己的心事很平常,而且那時的皇甫少卿對自己極為尊敬,并且對于凄城也是視為手足。
手中這件衣服他記得是,當年皇甫少卿送給他的,當時他找遍了苦境很多地方都沒有找到可以醫治心疾的辦法。
在極為疲憊之后便昏睡在了床榻上,醒來時便看到身上的一件衣服披在自己身上。
“師傅你醒了,外面冷,這是我為你熬的姜湯,師傅,別去找了,這么多年為了我,你也夠傷神了,也該好好休息了。”
“傻孩子,不找的話,你將來如何習武,這不是你的愿望嗎?”
“哈,師傅你太小看我了,皇天之行我已經學會了,再說只是心角卻失一塊,有死不了人,我相信有師傅與凄城保護我就夠了。”
聽到這話的皇儒心里也十分慚愧,這孩子十分體貼善良,比起一般的孩子都極為成熟,雖然天賦不夠,但練武習文都十分刻苦不容一絲懈怠。
若非被心疾所困,原本會有大好前程,可本身具有尊貴的命格,但卻是無福消受,只能徒留暗淡。
“對了師傅,這件衣服是我縫制的,外面太冷了,這件衣服穿著暖和,我制作了三件,我凄城師傅三人一人一件,我知道以師傅修為不用,但這是徒兒心意還請收下。”
看著皇甫少卿轉頭繼續乘湯之時,皇儒眼神不甘,如此聰慧孝順的孩子不該如此,隨后眼神堅定,決心找他們一試。
“少卿,明天你隨我去幾個地方,我有幾個老朋友或許有辦法。”
久別的記憶已成美好回憶,可惜終是回憶,轉眼已是物是人非了。
“為什么,你會變得如此,為何你又要離開儒門,執意去闖蕩,變成了這樣。”
而離開昊正無上殿的皇甫少卿,這時卻意外走進了一片竹林之內,正當他繼續前行之時,一道劍氣突然掃入阻擋去路。
“嗯,何人攔路。”
“風云色變山河動,任道無行問俠風。莫問誰堪人中龍,睥睨天下嘆蒼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