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這個交易方案,趙夜白深深看了陳悅鹿一眼,最終還是嘆了一口氣:
“抱歉,我很想幫你,但我的實力不允許我這么做!”
“你的情報有誤,我真的沒有C階的實力!達不到你的最低要求,也無力保護你的安全!”
陳悅鹿很明顯不信,她再次晃了晃紙條:“那這份報告...”
趙夜白打斷了她:
“這份報告不實!首先那個襲擊圣臨村的女人并不是真正的C階。”
“另外,那場戰斗我之所以能贏,完全是因為我有辦法克制她...”
“總的來說,我只有D+左右的實力,而且我還沒有覺醒過天選異能,在D+里應該也算是最弱的那種。”
陳悅鹿看趙夜白的表情不似說謊,沉默了良久。
再次開口,她的語氣也柔和了起來:
“D+的實力...也行...總比沒有強。”
“我是實在沒辦法了,有人想殺我...實力很強。”
“而這座黑原城里我能信得過的,只有你!畢竟你曾毫不猶豫的救過我,雖然我們素不相識。”
“所以拜托了,趙夜白,像你那天突然出現在我面前時一樣,作為我的騎士...再次守衛我一次吧!求你了!”
一直以來,陳悅鹿展現給趙夜白的,都是一副自信滿滿的樣子。
可現在的她...卻是真情實意的流露出了楚楚可憐之色...甚至有一種哀求的意味。
她似乎對自己的處境很絕望?
顯然,這次她惹的麻煩絕對不小,現在她很有可能是已經走投無路了。
趙夜白沒有回話,他需要思索一下得失。
可是,在趙夜白患得患失之際,林惜寒的聲音卻傳了過來:
“額...小白?這位是?”
不知什么時候,林惜寒居然走出了門,她現在正站在二樓扶手處往下看。
不過看她的表情,之前兩人的對話她應該并沒有聽到。
陳悅鹿看著趙夜白糾結的神色,頓時計上心來:
“姐姐你好,我是來買魔藥的,這里有沒有那種能夠隱藏氣息的魔藥?比如能把一頭老虎的氣息偽裝成小白兔的那種?我想買一瓶!”
趙夜白深深地看了她一眼...
陳悅鹿這是在威脅他!
如果不答應她,她就要把趙夜白隱藏實力潛伏在魔藥店的事情捅出去。
“沒有,哪有這種魔藥,小白,現在到點了,你快點關門吧,我們出去吃飯。”
林惜寒不知為什么,對這個看起來很禮貌的丫頭卻有種莫名的反感:
“小姑娘,如果你沒有什么事情就請回吧?你也看到了,我們準備關門了!”
“沒有啊...真可惜。”陳悅鹿搖了搖頭:“那,我買一瓶初級愈合藥劑!”
遞錢的時候,陳悅鹿順手把一個紙條塞進了趙夜白的手中。
趙夜白眉頭微皺,可還是悄悄的把紙條收進了兜里。
等陳悅鹿走了,林惜寒這才從樓梯走了過來:
“這個小丫頭不太對勁,我總感覺她不是真心實意來買魔藥的。”
趙夜白不想在這個話題上多做停留,于是他主動開口道:“小林姐,你想去哪吃?今天你怎么舍得出門了?”
林惜寒成功被趙夜白轉移了話題,她輕吐舌頭:“在屋子里看書看得頭都暈了,出去透透氣,對了,我今天想吃...海鮮炒飯!”
......
傍晚,趙夜白回到自己的房間并把門鎖好,這才從兜里拿出了紙條,小心翼翼的把它展開。
紙條上的字體很是娟秀:
“趙夜白,我知道你白天不太方便和我詳聊,所以今天晚上10點鐘,來白鹿公園的水池邊...我在這里等你。——鹿。”
趙夜白只是簡單地掃了一眼,然后就直接就把這張紙條丟進了垃圾桶。
他轉身后直接就躺到了床上,然后把枕頭蒙在臉上:
“等你妹哦,你就在那白等著吧,老子先睡覺了!大不了老紙不要這塊黑曜石之心了!居然敢威脅我!”
就這樣,趙夜白糾結了好一會兒。
“淦!我的心還是太軟了!”
趙夜白掀翻枕頭,從床上爬了起來,又費勁把紙條從垃圾桶里掏了回來。
“真是的,在劇情的這個階段,我是真不想幫她啊,風險太大了...一不小心就會得罪一大批敵人。”
“可是,如果現在幫她,是不是能算作雪中送炭?這樣以后也能分到更大的利益?”
陳悅鹿的身份非同一般,這事如果謀劃的好,他可以在未來的好幾個版本里受益。
一咬牙,趙夜白換了一套衣服,確定走廊沒動靜之后,他就直接打開窗戶跳了出去。
“還好上次把摩托車帶回來了...”
他把KF-21惡魔推到了一個離店鋪稍遠的地方,然后跨坐了上去。
伴隨一聲野獸般的轟鳴聲,這輛摩托車車如同一團黑色的火焰,劃破寂靜的長街,疾馳而去。
......
白鹿公園就在西城區...離林氏魔藥店也不算遠。
傳說黑原城剛建立時...這里曾經棲息著一只強大的異獸白鹿,它銜花跨城而過,所到之處一片鳥語花香,祥云騰飛。
這也是白鹿公園得名的由來。
趙夜白來到這里的時候已是深夜,整個公園連一個人影都沒有。
他順著樹林一路來到公園最中心的水池,此時已經入秋,天高露濃,一彎月牙在天邊靜靜地掛著。
清冷的月光灑在水池,照亮了水池旁邊...正安靜看魚的少女。
天地靜謐,只有偶然的一聲魚躍,才會沖破這秋夜的寂靜。
“你來了!”陳悅鹿抬起頭。
趙夜白皺著眉頭:“你不是說有人在追殺你嗎?怎么還有膽子一個人到荒郊野嶺看魚?”
陳悅鹿噗嗤一笑:“看來我的騎士,你已經開始惦記公主的安危了...你已經準備好沖鋒在前?誓死守衛我的幸福了嗎?”
趙夜白雙手攤開:“那是因為公主拿著槍,在騎士背后指著,逼著他沖鋒在前。”
陳悅鹿搖了搖頭:“這故事從你嘴里說出來,可就沒有那個味了。”
“至于我為什么敢一個人來公園看魚?那是因為我現在暫時還是安全的,但這個安全...僅限于三天之內。”
“三天?”趙夜白皺了皺眉頭。
陳悅鹿點了點頭,眼中露出一絲恐懼:
“沒錯,僅限于三天!三天之后,我會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