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檔咖啡廳里，劉語嫣不停地攪動著眼前的咖啡。
蘇小寧相親，不給她送飯，讓她感覺有點兒不舒服。
溫柔對劉語嫣說道：“今天怎么有興致找我出來？”
劉語嫣說道：“你說一個舔狗突然不理我了，是什么原因？”
溫柔問道：“有別的女人了？”
劉語嫣說道：“沒有。”
溫柔說道：“那是不是你沒給人家甜頭。舔狗再舔，也得給點兒希望。你要是把人整絕望了，有可能跑路。
這種感覺就像放風箏。別拉的太緊，太緊容易崩；也別太松，太松容易跑。”
劉語嫣說道：“蘇小寧會跑嗎？”
溫柔說道：“他喜歡你？”
劉語嫣說道：“還行吧。在他發薪水的時候，我把化妝品、口紅之類的東西發朋友圈。設置成只給他一個人看，就說非常非常喜歡這個，沒錢買。他一般都能偷偷給我買了，還裝作一副不在意的樣子說是朋友送的，他自己用不上就送給我了。”
溫柔說道：“他是挺喜歡你的。但你這么做是不是讓他發現了？”
劉語嫣說道：“應該不會。”
溫柔問道：“你對他一點兒想法都沒有嗎？”
劉語嫣說道：“我對他能有什么想法。大學時就認識了，他那時候偷偷喜歡我，還以為我不知道。到現在能有三四年了。我要是有想法，早就有了，還用等到現在？”
溫柔問道：“你不喜歡他嗎？”
劉語嫣說道：“有那么一點點兒，不過沒到處朋友的地步，算是備胎。”
溫柔笑得很開心，說道：“這個備胎還有轉正的機會？”
劉語嫣說道：“排隊等著唄。”
溫柔笑了笑：“那你不怕他跑了？”
劉語嫣說道：“跑不了。你看我把他叫過來，隨叫隨到。”
劉語嫣給蘇小寧發了條微信：忙什么呢？
溫柔低頭拿起手機，把錄音內容發給了蘇小寧。
過了一會兒，蘇小寧給溫柔轉了三萬元。
蘇小寧@劉語嫣：和朋友在一起。
劉語嫣：我現在和閨密在一起，挺無聊的，一會兒陪我逛逛街。
蘇小寧：我有事，你和閨密一起逛吧。
劉語嫣發了一個委屈的表情。
劉語嫣：你最近哪里冒出來這么多朋友。是一起吃飯的女生還是中午相親的姑娘？
蘇小寧：都不是。
劉語嫣：……
溫柔看到劉語嫣臉上露出難看的表情，問道：“怎么了？”
劉語嫣說道：“沒事。”
溫柔說道：“他不過來了？”
劉語嫣沒搭理溫柔，給蘇小寧發微信：不給我送飯就算了。一會兒我要和帥哥去夜店蹦迪，你來嗎？
蘇小寧：不去。
劉語嫣：你怎么這么孤僻呀，一起來嘛。
蘇小寧：不去。
劉語嫣：我想你了，過來唄，好不好。
蘇小寧：不去。
劉語嫣臉色變得有些難看：你要是現在不來，以后就不要找我了。
蘇小寧：好的。
劉語嫣：……
蘇小寧放下手機，拉開包房的門對坐在餐桌旁的女人說道：“不好意思，打電話時間有點兒長。”
林瑩瑩微笑著說道：“沒事。不知道蘇先生有沒有意愿投資我們公司？”
蘇小寧說道：“如果不投資，包包是不是不會轉讓給我。”
林瑩瑩說道：“這怎么可能。生意是生意，包包是包包。既然蘇先生喜歡這只包包，隨時都可以去店里把包拿走。”
蘇小寧說道：“那就好。咱們談談生意的事情。”
林瑩瑩精神一振，說道：“蘇先生請講。”
蘇小寧說道：“我感覺你的公司一定遇到了麻煩事，而我很討厭麻煩事。我更愿意成立新公司，所以投資的事情就不要談了。”
林瑩瑩臉色一僵，本以為是個什么都不懂的富二代，結果打錯了算盤。
蘇小寧覺得自己不是全知全能的神，總不能她說什么就是什么。與其投資一家舊公司，還不如自己成立新公司。
林瑩瑩問道：“你要多少股份，絕對控股權行不行？”
蘇小寧笑了笑，說道：“沉船沒有拯救的價值，我更愿意招攬一批人成立一家新公司。
林女士雖然居于幕后，但我知道你很有能力。林女士有沒有興趣到我的公司任職，要是帶一只團隊過來更好。
我對管理公司沒有太大的興趣，不會干涉你的任何決定。”
林瑩瑩變得臉色難看起來，“那你為什么和我見面？你調查我？”
蘇小寧笑了，“受人所托，不得不來。而且我對你很感興趣，明面上顧開宇掌握這家公司，實際是你在背后操控。顧開宇可能不喜歡強勢的女人，但我無所謂。”
林瑩瑩說道：“顧開宇？你見過他了？你什么意思？”
蘇小寧把一只錄音筆放到了桌子上。
“瑩瑩，我對不起你，我實在支撐不下去了。我已經把包賣給了蘇先生，一共260萬。錢我給你留了一半，蘇先生會把剩余的錢轉交給你。公司正在走破產程序，放棄吧，再見。”
蘇小寧把一張支票放在林瑩瑩面前，“你知道這個人是誰，所以我就不解釋了。這張支票是130萬，隨時可以兌現。”
林瑩瑩喃喃道：“愛情是什么。”
蘇小寧說道：“所謂的愛情，在金錢面前一文不值。所謂忠誠，只不過是背叛的籌碼不夠。”
林瑩瑩說道：“很冷。”
蘇小寧說道：“習慣就好了。人與人之間總是在進行著某種利益交換，權利、感情、金錢、道德或是心理上的某種平衡。趨避利害，人之常情。他選擇放棄，你選擇堅持。沒有對錯，選擇不同而已。”
林瑩瑩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說道：“為了這個公司，我放棄了很多美好。我不甘心。”
她注視著蘇小寧，“我很漂亮。“
蘇小寧點了點頭。
林瑩瑩很漂亮很性感，二十七八歲正是嬌艷盛開的年紀。一條修身連衣裙將玲瓏的腰身曲線盡顯無遺，裙擺下露出一截讓人浮想聯翩的美白長腿。
林瑩瑩繼續說道：“你很有錢，長得也蠻帥的。我只有過一個男人，如果你肯投資公司，我愿意無名無份的跟著你。”
蘇小寧說道：“恐怕不行。生意是生意、女人是女人。”
林瑩瑩笑了，“剛才你說人與人之間總是在進行著某種利益交換。”
蘇小寧平靜地說道：“總是有底線的，而有些底線是不能觸碰的。支票收好，我們不會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