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巖村幸二,那個殺害了自己學生之后,接手了關于關蟬神秘藥物研究的醫生。
上野覺之前也嘗試過去尋找對方的行蹤,不過就好像是大海撈針,在一個城市里面尋找一個人并不容易。對方雖然在關蟬醫院那邊有掛名的職位,但并沒有去上過班,在那邊根本沒法找到對方。
之前小泉壯介也去過幾個相關機構尋找過對方,不過也沒能成功,他還沒辦法可以隨隨便便地進入各類機構找人——畢竟,他也沒有直接地證據表明巖村幸二是一個殺人案的嫌疑人。
緊接著,上野覺對著井本定久問了一下關于那個人的大概身形,確認了那個人就是自己想要找到的巖村幸二。
“你真的不知道他現在可能在哪嗎?”
上野覺嚴厲地對著對方問道,在怨氣那種恐怖氣息的襯托下,讓他此刻顯得壓迫感十足。
一邊這樣逼問著,上野覺一邊把那個已經把白色粉末盡數抹去的項鏈放到了對方的手中。
井本定久身子猛然一顫,嘴角有微微勾起的笑容。
“謝謝。”
他道了聲謝,并沒有察覺到那個項鏈和之前已經有了迥然不同的差距。
“不過,我真的不知道,關于那個醫生打扮的人的東西了。”
對方并沒有說謊,他的眼底的確是一片茫然和不解,似乎的確不知道那邊的事情了。
到這里,上野覺希望從井本定久這邊得到的,已經差不多了。
他看了一眼小泉壯介,對方點了點頭,一下子打在了井本定久的后頸,讓對方一下子癱倒在了地面上,失去了自己的意識。
上野覺并不會放走對方,當然,也不可能殺死他——解決井本定久的方法也很簡單,交給同樣是警察的小泉壯介就好了。
處理人的事情,上野覺可不擅長。
另一邊,似乎被抹去了記憶的淺田美幸仍舊露出迷茫的表情,看著上野覺這邊不知道發生了什么。
上野覺看著對方的面容,微微皺眉。
關蟬神到現在為止,其實做的事情歸根結底只有兩個。
想盡一切辦法阻礙上野覺獲得它的信息;
以及用各種辦法來保全高坂愛子的自由。
對方似乎是在隱瞞著什么東西的同時,又在迫切地追尋著什么。
這讓上野覺想起了自己之前和白川身邊貓神交流時得到的情報:神明的食物是各不相同,信徒的祭祀往往可以提供這些東西。
隱藏自己的信息,很顯然是為了防備上野覺這種外來,明顯是要搞事情的人。讓高坂愛子自由活動,肯定就是為了滿足自己獲得食物的條件。
也就是說,高坂愛子現在要做的,對于讓祭祀成功這一點來說,比那些神社里的信徒還要重要.......
之前高坂愛子說過她在干什么事情。
她在尋找祭品,讓神明滿意的祭品。
可為什么關蟬神會讓她去做這種事情?論尋找祭品的話,那些神官巫女不是比一個瘋子一般的高中生更有用處?
除非.......
上野覺意識到了一點,高坂愛子本身也能作為祭品,或者說,在尋找祭品的過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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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能漸漸地蛻變成為一個祭品,來為神明獻上自己?
那,高坂愛子在這幾天干了什么呢?
殺死了給自己家庭暴力的雙親,殘殺了自己看不順眼的同學,還殺死了自己之前的金主.......
不僅如此,對于自己曾經訂閱喜歡過的網絡博主的邀約,明明知道對方目的不純,還很欣喜地參與,不在乎背后可能的風險.......
在這一系列過程中,上野覺可以很明顯地感覺到,高坂愛子的內心越來越不正常了。
后天形成的道德感在她內心似乎已經崩塌了,她現在朝著拿著徹底的自由之人轉變著。
對一個憎惡的靈魂而言,常人難以理解的恐怖思想并不是惡臭的淤泥,纏繞在靈魂上也不是什么難以忍受的骯臟。
相反,那些后天加上去的道德仁義,對這種人來說,才是讓他們變得渾濁的污穢。
站在高坂愛子的角度來說,她現在,似乎的確變得越發純粹.......
蟬象征著純潔,但這里的蟬神,似乎只在乎純。
聯系到自己之前從古書里面了解到的祭祀內容。純潔的祭品,似乎占了很大的比重。
所以,能找到真正純潔的祭品,對于關蟬來說肯定是一件好事情,但如果找不到,那么墮落釋放了自己天性的高坂愛子,也是一個可以接受的代替品。
上野覺內心里思索著。
自己雖然還搞不清楚具體的東西,但他有一件事情必須要做,那就是阻礙關蟬的祭祀。
所以,他接下來有兩個事情可以做。
尋找高坂愛子,找到那個可能的祭品。
或者是尋找到巖村幸二,了解更多的東西——從井本定久身上可以看出,關蟬似乎沒辦法刪除巖村幸二這樣并不是信徒的人的記憶的。
上野覺并沒有做出選擇,都是找人,找一個是找,找兩個也是找。
而且,現在在尋找高坂愛子的,可不只是他一個人。這個城市那么多警察,都同樣在尋找著消失的高坂愛子。
“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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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時候,被捆著的淺田美幸似乎是察覺到了自己的處境。不過她并沒有表現出什么慌張的情緒,而是有些激動地對著上野覺幾人說道。
“你們快放開我!我和那個男的根本不是一伙的。”
上野覺看了看對方,關蟬可以刪除她的記憶,所以從她嘴里,實際上根本無法得到什么有用的東西。
不過.......
這只是按照常規的方法來說。
上野覺扭頭看向了小泉壯介:“能買到安眠藥之類的東西嗎?”
小泉壯介愣了愣,然后點了點頭:“應該可以,怎么了?”
“我要先讓她睡過去。”
上野覺緩緩說道。
“??”一旁被捆著的淺田美幸愣住了:“你們想要干什么?”
上野覺對著對方笑了笑。
他可不準備干什么污穢的事情,他只有一個目的,等對方睡去之后,去對方的噩夢里看看,能不能獲得什么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