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云飛將手中樸刀一揚,只見一片血光在他周身閃現。
緊接著,一道莫名的威嚴從卷云飛身上騰起,并朝著鐘意壓了過去。
鐘意臉色微變,這股帶著血氣的威壓竟然讓她的劍法運轉遲緩起來。
同時隨著卷云飛周身的血光越來越濃,這股威壓便越來越強。
鐘意運轉內力,只見一道白光在她身上泛起,隱隱將那血氣給擋了出去。
但是瞬息之間,那血氣又變得極為厚重,如同一座小山般落到了鐘意的身上。
“一心二用!”鐘意咬牙輕喝,手中精鐵劍猛地發出兩道劍氣朝著卷云飛殺了過去。
卷云飛手中樸刀一斬,只聽‘當’的一聲,其中一道劍氣被樸刀擋了下來。
而另一道劍氣則直接被卷云飛身上小二血光內力給擋下,他目光朝樸刀瞟了一眼,只見在樸刀上,驟然出現了五道缺口。
而他體內的內力,也因為擋了一道劍氣,而直接少了三分。
卷云飛目光一縮,知道鐘意的劍法厲害,所以絕不能讓她再有機會發出劍氣。
只見卷云飛周身血光一震,鐘意周身的白光瞬間崩散,她整個人也直接被血光給震飛了出去。
‘當啷’
精鐵劍掉落在地,鐘意整個人被震飛摔落在十幾步外的地面上,口中溢出一絲血跡。
卷云飛并沒有趁勝追擊去殺鐘意,鐘意雖然受傷,但并非沒有反抗之力。
他現在要做的是趕緊離開長安城,回到自己的地盤上去。
只見卷云飛縱身一躍而起,跳上了玄武街的牌樓上,然后又朝著前方一座高樓的房頂躍去。
就在他快要落到房頂上時,突然發覺腳下哪有什么房頂,分明是空空蕩蕩的空氣。
卷云飛一腳踩空,重心偏移直接掉落下去。
但好在他有內力,凌空翻轉身體,然后雙腳穩穩落地。
落地之后,卷云飛只聽到耳邊傳來一陣蕭音,立刻明白剛才自己不知不覺間已經被這蕭音給迷幻了眼神,所以才一腳踩空掉了下來。
而至于這蕭音是誰發出的,卷云飛不用想也知道:“衛材,滾出來。”
隨著卷云飛一聲怒喝,一個身穿青布長衫的男子緩緩出現在前方高樓的屋檐上。
鐘意此刻也從地上站了起來,撿起自己的精鐵劍,站在卷云飛右側靜靜地看著他。
卷云飛看了看鐘意,又看了看房頂上的衛材,不由得‘呸’了一聲道:“狗男女。”
“他是他,我是我,說話要有禮節。”鐘意輕輕擦去自己嘴角上的血跡說道。
衛材也說道:“不錯,她是她,我是我,不過我們的目的一樣,都是那塊令牌。”
卷云飛聽完,明白自己就是那螳螂,螳螂捕蟬黃雀在后,而黃雀后面還有一只老鷹。
“云飛兄,只要你把論道令交出來,我衛材絕不為難你。”衛材說道。
卷云飛冷哼一聲,“休想。”
衛材呵呵一笑,道:“既然如此,那就讓小弟看看,是云飛兄的‘血龍刀罡’厲害,還是小弟的‘紅塵曲’厲害。”
“你要找死,那我就成全你。”卷云飛說著,周身血光一現,陡然化作一道血光朝著衛材殺去。
衛材微微一笑,將手中的紫竹簫往唇邊一搭,一道綿綿蕭音立時吹響。
卷云飛在蕭音響起的那一刻,當即謹守心神,目光死死地看著衛材。
“血龍騰!”卷云飛喝斬而出,刀光騰起,瞬息落下。
‘轟隆’
眼前的大樓直接被卷云飛的刀光斬成兩半,隨后轟然傾塌。
整個玄武大街瞬間響起一陣尖叫哭嚎,緊接著玄武大街家家戶戶的燈光都亮了起來。
而看著眼前倒塌的三層大樓,卷云飛卻渾身冒起一陣冷汗。
“不好!”卷云飛暗呼一聲,但已經遲了,身后又是一陣蕭音響起,卷云飛只覺體內內力激蕩,接著腹中一陣劇痛,口中‘噗’地一聲吐出一口血來。
但卷云飛馬上回身一刀斬出,可是衛材的身形早已退回遠處,瞬間躲開了卷云飛的刀光。
卷云飛這邊剛剛一刀斬空,突聽耳邊一道劍吟聲響起。
隨后一道劍氣直接斬開牌樓,朝著卷云飛襲來。
卷云飛猛地回身舉刀一斬,只聽‘砰’的一聲,火光綻放,卷云飛手中的樸刀應聲斷裂,但那道朝他殺來的劍氣也被這一刀斬破。
衛材的蕭音再次響起,而鐘意也即刻提著劍殺了上來。
卷云飛目光一閃,隨即臉色一狠,突然從懷中掏出論道令,丟向鐘意道:“給你。”
鐘意眼見一塊令牌朝自己飛來,臉色一喜,當即伸手將其抓住。
而就在她抓住論道令的那一刻,衛材的蕭音突然在她耳邊響了起來。
鐘意當機立斷,持劍喝道:“一心二用!”
眼前果然出現了幻覺,只見一道刀光朝自己斬來,鐘意的‘一心二用’兩道劍氣瞬間發出。
一道將刀光斬碎,另一道直接殺向左側空氣。
‘噗’
只聽左側空氣中一聲輕響,隨后衛材的身影陡然顯現出來,并極速后退。
鐘意目光一掃,只見衛材的左臂上一道劍傷猙獰可怖,正‘嘩嘩’留著鮮血。
而此時受傷的衛材與卷云飛對視一眼,兩人竟然十分有默契地同時朝著鐘意攻來。
鐘意臉色凝重至極,渾身內力都被調動起來,準備與二人做拼死一搏。
但她此刻突然眉頭一皺,隨后將論道令拿在眼前仔細一看。
緊接著她渾身內力一收,大聲喊道:“停!令牌是假的。”
“什么?!”
“嗯?!”
正朝著鐘意攻來的卷云飛與衛材驟然停下,但他們的攻勢卻未散去,隨時可以朝鐘意再次發起最強的攻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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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鐘意將手中令牌拋向衛材道:“你仔細看看。”
衛材皺眉接住令牌,仔細一看,臉色一沉,只見令牌之上陡然印著幾個手印,很明顯是用內力捏上去的。
“那是我的手印。”鐘意說道:“相信你們也知道,真正的論道令是仙人煉制的,堅硬無比,以我們的內力根本不可能破壞分毫。”
而衛材聽了這話,再用手一捏,那令牌竟然‘啪’得一聲裂開了。
“是銅制的!”衛材說了一聲,然后又扔給了卷云飛。
卷云飛接過令牌后,也仔細看了一眼,隨后臉色大變,“狗東西,敢騙你爺爺!”
卷云飛和衛材自然不會懷疑鐘意掉包,因為鐘意從將令牌拿在手中的那一刻起,令牌就沒有脫離過他們的視線。
此時先前被卷云飛劈倒的大樓著起了大火,四周的百姓、官差、巡城的軍隊都被驚動,紛紛朝著這邊趕了過來。
那些百姓已經開始救火救人,三人爭奪了半天,竟然是個假令牌,此刻眼見鬧出了動靜,三人對視一眼,其后不約而同非常默契地轉身消失在夜色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