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篤篤篤’
‘篤篤篤’
臥室外響起了敲門聲,張道靈睜開眼睛,從柔軟的床上坐了起來。
“老板,我是青竹,您醒了嗎?”青竹的聲音從外面響起,張道靈掀開被子,穿上道袍后說道:“進來吧。”
“是。”青竹應了一聲,然后推開房門走了進來。
她進屋之后,先是拉開窗簾,一束陽光從巨大的落地窗前照了進來,張道靈轉身站在落地窗上,眺望著不遠處的群山下那碧藍的大海。
青竹將窗簾拉開后,又去整理床鋪,這時青梅又走了進來,手里端著一個銀盤,銀盤中放著梳子和幾條玉帶。
青梅先是將銀盤放在一旁的楠木桌上,然后搬來一把椅子送到張道靈身后,“老板,請坐,我給您梳頭發。”
張道靈輕撩道袍后擺,在椅子上坐了下來,然后青梅便將他頭發上的玉帶解開,任由長發散落,接著拿起梳子重新仔細地為張道靈梳理。
梳了大概十分鐘后,青梅將張道靈的長發挽成一個發髻,這是十天前張道靈教她們的‘混元髻’。
接著用玉帶將發髻束好,再從銀盤中拿起那支玉簪,輕輕從玉帶中間的小金孔內插了過去。
“好了,老板。”青梅退后一步,柔聲說道。
張道靈站起身來,問道:“菲娜和陸刀過來沒有?”
“還沒有過來。”青梅回道。
張道靈點點頭,道:“那就不等了,我們先吃早餐吧。”
“老板,您還沒有洗漱。”青梅說道。
張道靈擺了擺手,道:“山高皇帝遠,吃了飯再洗臉。”
“...”
餐桌上已經擺好了各式早餐,張道靈掃了一眼,還算滿意。
青檸這時端來一杯清茶,來到張道靈面前道:“老板,先漱漱口吧。”
“嗯。”張道靈飲茶漱口,青梅又拿著一塊剛浸了溫水的帕子走過來,雙手捧起張道靈的手認真而溫柔地擦拭著。
張道靈打了一勺銀耳羹嘗了嘗,眉頭微微一皺,道:“太甜了。”
一旁的青檸馬上記了下來,并說道:“明天我讓師傅少放點糖。”
張道靈又喝了一口白粥,然后夾了一塊榨菜放進嘴里,隨后搖頭道:“這個榨菜怎么也是甜的?”
青梅連忙道:“我們這里一直都吃的甜食。”
張道靈放下筷子,道:“不行,這怎么行,這些榨菜我不愛吃,下次買培陵榨菜。”
“培陵榨菜?好的。”青檸又在筆記本上記了下來。
最后張道靈也只是喝了兩碗白粥,吃了一個蛋撻。
青竹、青梅兩人又伺候張道靈去洗臉漱口,青檸則收拾那些沒有吃完的飯菜。
“別墅里養幾條狗吧,以后吃不完的飯菜就給它們吃。”張道靈看著青檸將飯菜倒在廚房的泔水桶里,于是便說道。
青竹朝張道靈問道:“老板,養什么狗啊?獅子狗還是阿拉斯加犬?”
張道靈道:“都不要,沒用,要養就養土狗,華夏田園犬,讓菲娜派人去大陸問問,多買幾條回來,如果街上有流浪的土狗就直接收養,先去打疫苗、清洗干凈,然后再帶回來。”
青梅低聲道:“狗那么兇,會不會咬我們啊?”
張道靈笑道:“別的狗我不知道,土狗肯定不會咬給它飯吃的人。”
其實趙龍以前那些‘女友’也養過狗,但大多都是寵物狗,國外各品種的都有。
土狗還真沒養過,畢竟在他們心中,土狗哪有‘洋狗’好?
早上八點鐘,張道靈正要出去,他要去找風叔,雖然不知道他住在哪里,但既然東合美智子在東區,那么風叔肯定也在東區。
不過就在他準備出門的時候,一輛黑色轎車停在別墅門口,陸刀從車上急急忙忙走了下來。
張道靈看到刀哥,就知道肯定是有事了,于是便在二樓等他。
當刀哥來到二樓時,看到張道靈正坐在那里喝茶,于是快步上前道:“老板,查到了。”
“什么?”張道靈疑惑地問了一聲,隨后又想起了什么,恍然道:“是不是趙晴有消息了?”
“是的。”刀哥說道:“她是被計寒山的人抓的。”
張道靈眉頭微皺,“計寒山?”
“是的,這個計寒山是南區的老大,他一直想往東區發展,這一次綁架趙晴,很有可能就是想要脅迫我們。”刀哥說道。
“脅迫我們?”張道靈有些奇怪。
刀哥想了想,道:“應該是脅迫趙龍,但他現在已經死了,這點是計寒山沒想到的。”
張道靈問道:“計寒山有沒有跟我們聯絡?”
“還沒有,估計是想再等兩天就發消息給我們。”刀哥說道。
張道靈道:“嗯,盯緊那幾個人,不要讓他們和計寒山接觸。”
“好,但如果他們執意要接觸呢?”刀哥問道。
張道靈淡淡地說道:“刀哥,你知道的,天有不測風云,人有旦夕禍福,誰又能提前預料呢?”
“我明白了。”刀哥點頭說道。
張道靈放下茶杯,道:“等下你幫我給計寒山下個帖子,就說我請他吃飯,在...在什么地方,你幫我選吧。”
刀哥又問道:“老板,請計寒山吃飯,用什么名義?這頓飯吃葷的還是吃素的?”
張道靈抬頭看著刀哥,笑道:“你不用跟我說黑話,葷的就是有麻煩,素的就是沒麻煩,對嗎?”
“是的。”刀哥說道。
張道靈道:“不葷不素,就用我個人的名義吧。”
“個人的名義...怕是請不動計寒山。”刀哥說道。
張道靈抬起頭來,朝刀哥說道:“你那天晚上帶回來的東西,給他送過去,他一定會來的。”
刀哥神情一變,“那些要給他?”
“對,給他,而且是白送,反正我們留著也沒什么用了,缺德事讓他們去干吧。”張道靈說道。
刀哥點頭道:“好的,我這就去辦。”
南區,海景灣。
計寒山悠閑舒暢地躺在沙灘椅上,兩邊各有一個穿著暴露的大美女給他按摩揉捏著。
周圍到處都是他的手下,一個個忠心耿耿地站在那里監視著四周從而保護著計寒山。
這時,一名身材高大,臉上有一道猙獰刀疤的男子走了過來,低聲對計寒山道:“老板,東區來人了。”
“哦?”計寒山睜開眼睛,“趙龍忍不住了嗎?”
刀疤男子道:“老板,不是趙龍的人。”
“不是趙龍的人?”計寒山有些奇怪,“那是誰的人?”
“他說他老板叫張道靈。”刀疤男子說道。
計寒山聞言,冷聲道:“沒聽過這個人,讓他走,不見。”
刀疤男子點頭道:“是。”但他很快又對計寒山道:“老板,這個人其實應該見一見。”
計寒山眉頭一皺,“你在教我做事?”
“不敢。”刀疤男子嚇了一跳,略一思索,上前俯下身對計寒山耳語了幾句。
計寒山聽完,眼睛一亮,“真的?有那么多?”
“是的。”刀疤男子說道。
計寒山‘呼’地一聲坐了起來,對身邊的美女道:“衣服。”
美女連忙拿起一件絲綢罩袍給計寒山穿上,穿好之后,計寒山對刀疤男道:“帶他到西屋見我。”
“是。”刀疤男子點頭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