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為趙漢英和董利老師會答應自己參與，誰知道這兩個老師都拒絕給蘇航寫推薦信，這把蘇航郁悶的啊。
給出的理由就跟串通好了一樣。
董老師說：“你還沒到研究這個的時候”
趙老師說：“在正確的時間，做正確的事。”
董老師說：“還輪不到你上，你要先把現在的基礎好好打扎實咯，再來參與。”
趙老師說：“基礎不牢，地動山搖。”
董老師說：“一個人的精力是有限的，不要顧此失彼。”
趙老師說：“吾生也有涯，而知也無涯，以有涯隨無涯，殆已。”
董老師說：“你真的了解團隊科研嗎？”
趙老師說：“發一篇SCI，我就讓你去。”
就跟說相聲似的，把蘇航給噎的死死的。
早在岳明教授來了解蘇航的情況時，兩人就嗅到了一絲危險的氣息。
然后兩人就暗地里，也不能說是暗地里，就是背著蘇航提前說好了，都不放他走。
其實趙漢英老師是想讓蘇航多見見世面的，但是拗不過董利老師，別看這些教授在學生面前嚴肅端莊的，其實在老朋友面前和其他人沒什么兩樣，要真說有什么不同，那就是多那么“億”點文化，罵人像是“彼其娘之”，或者干脆上專業術語，外行人聽不懂的那種。
所以作為蘇航的班級導師，趙漢英不放人，誰要別想要走。
董利老師想的是，肥水不流外人田，這次要是交出去了，可就不一定回得來了。
某些學校可是有“破格”錄取的先例，要是給蘇航搞個破格直博，那他倆可就沒處哭去，本科留在漢大，數院好歹有點機會。
至于開發進度，漢城大學又不是擔不起來，還缺一個尚在打磨成長期的小萌新嗎？
不可能的，頂多這倆教授的研發團隊多出幾個人。
但是蘇航可不這么覺得。
什么嘛，他的基礎早就過關了，系統認證，科學基礎滿足基本要求。
蘇航背著手在寢室里走來走去，不行，這個暑假先不回去了，他搞點厲害的東西，先不告訴他們。
……
另一邊，馬志松散會之后回到辦公室，突然抓住自己孤零零的幾根頭發。
上當了！
螞蟻公司又出人、又出技術的，最后的補貼也是直接發給個人。
那公司的經營還是會被拖累啊。
他心里那叫一個后悔啊。
自己怎么就一時腦熱答應了呢？
看來自己還是不太適合做商人啊。
馬志松撥弄了一下辦公桌上的混沌擺，任由這幾根桿子無規則地轉動著。
現在螞蟻公司的經營已經步入正軌了。
健身房的APP里，商城功能已經上線，VIP用戶也越來越多，收回成本、扭虧為盈已經達成，隨著時間的推移，這一塊只要不出大問題，沒有競爭者，那基本是只會越來越好的。
另一塊線上數據平臺已經趨于成熟，已經有超過百家企業在上面購置了服務，還有數十家直接和公司簽訂了專屬一對一服務。
主要還是視頻軟件為多，尤其是在視頻軟件大鱷——愛騰果正式公開與螞蟻公司的合作之后，幾乎一半的營業額都是來自于和視頻軟件的合作。
包括像是什么視頻推送算法、個性化推薦算法等等。
但是這樣的市場還是沒有完全開發的。
比如說，廣告放送，居然只有愛騰果看到了其中的重要性，像什么用戶年齡接近21歲，那就推考研的廣告，要是根據大數據看出這個用戶是個宅男，那就推各種手辦等等。
他倒是悄悄地提醒過那些視頻軟件的公司負責人，但是他們似乎都有點不太放在心上。
唉。
算了。
反正最關鍵的還是“以用戶為中心”的推薦算法，假如都是視頻形式的推薦算法，那多半是大同小異。
要是涉及到圖文、購物和其它形式的內容推送，才會有一些大變動。
這也是為什么螞蟻公司沒有大規模擴張卻依舊可以滿足用戶需求的原因。
不過春招之后，公司底盤擴張，能夠容納的客戶也多了。
這也是為了應付一群聞到肉香的狼群。
千度，搜索引擎大亨，有著超多的數據信息，自己也有一個專門的數據處理部門。
聞到肉香之后將這一部門單獨成立出來了一家全資子公司。
原本的母公司事務依舊要負責，但是對外開放數據處理服務。
這是螞蟻公司的勁敵。
螞蟻公司只是有著先發優勢和數據處理大賽的專業加成。
但是要論老牌資歷、數據庫規模，兩者不可同日而語。
此外還有一些線上購物平臺。
他們的推薦算法也是非常厲害，也都紛紛嘗試將數據處理單獨拎出來，為公司開源增收。
虎視眈眈，虎視眈眈啊。
至于其它新興的小公司，不足為慮。
要應付這些對手，除了要增強自身實力，還得打好營銷戰。
增強自身實力，馬志松懂，營銷，不太懂。
說到底，他終究不是一個大商人。
所以，馬志松也在物色幾個合適的人來接他的班，他明顯能感覺自己不適合做一個大經理，力不從心啊。
還有一個讓馬志松如鯁在喉的事情。
那就是蘇航之前說了一個建筑行業的數據處理，結果就沒有下文了。
這讓馬志松很是尷尬。
他為此專門成立了一個小組的啊，就這么虎頭蛇尾，做什么用？
浪費資源不說，老總的威信要沒了啊。
當初信誓旦旦和那幾個開發人員說，以后這個是要像那邊的視頻推送算法小組一樣的，結果到現在還是處于一個數據收集和清洗的環節。
想打電話問問蘇航，卻收到了祝慶田的消息。
為了補償螞蟻公司，來了一系列官面合作。
漢城與螞蟻公司聯手打造智慧城市，智慧出行、智慧繳費即將從漢城覆蓋全省。
漢城大學與螞蟻公司聯手打造智慧校園，教學、科研、管理和校園生活統統融合為一體，網絡學習、科研、校務辦理更加高效。
法院聯合螞蟻公司打造智慧法院，跨界融合、透明便民，探索運用大數據、云計算、神經網絡和機器學習等技術開展“智慧法院系統”研究計劃。
造價總站與螞蟻公司聯手打造智慧監管系統，構建以物聯網為核心，結合區塊鏈技術的報價提交、實地檢測等應用。
嘶，難道蘇航早就有了內部消息，所以提前布局了建筑行業。
而且這些項目款項到位快，而進度方面，祝慶田透露，只要看得過去，就行。
好了現在沒問題了，錢到位，啥都好說。
目前當務之急是確定去組研究院的人選。
唉，感覺頭發掉的越發厲害了。
這枸杞茶不夠帶勁兒啊。
七月里，大熱天，馬志松抿了一口保溫杯里的枸杞水。
下次去找個老中醫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