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顆星芒都暗淡之后,望月秀知就被踢出了九品圍棋的黑暗空間。
他試著回想一下過程,感覺自己在里面呆了起碼有一個小時。
但是手機顯示的時間還是將近七點,這距離自己回到家里也沒差多少時間。
這樣看來,九品圍棋里的時間流速可能無限接近于零。
他試著再次發動九品圍棋,卻被系統提示已經到達每日使用上限。
24小時CD的技能呀,這樣就只能等到明天再嘗試內外時空流速的差異了。
如果真的是零的話,望月秀知就打算好好利用這個時間差。
比如每天早上被鬧鐘吵醒,不得不起床時,發動技能進入空間,然后睡他個天昏地暗再出來,元氣滿滿上學。
或者是在暑假的最后一天,進入空間把作業補完再出來。
理想很豐滿,現實要靠實際操作,實踐一下。
望月秀知試著檢索一下和莊稼漢大叔對弈時的‘守拙’是什么意思。
結合技能名九品圍棋,得出的結果就是,三國時古人依據朝廷的九品中正制,將圍棋也劃分為九品。
一品入神,二品坐照,三品具體,四品通幽,五品用智,六品小巧,七品斗力,八品若愚,九品守拙。
其中一品等級最高,九品最低。
同時,系統提示:圍棋A經驗+72
當前等級為Lv.5(80/1000)
望月秀知提前中斷紅星的答題,加上一場初心者的對弈,就可以拿到72點經驗。
如果更加認真對待,估計可以達到每日上百點經驗。
但是自己其實對圍棋提不起什么興趣,枯燥乏味的定式和大量的腦力運算。
一局19路的對弈,都是以小時論起的。
這對于快節奏的都市人來說,抽出一兩個小時來下棋,實在過于困難。
就連互聯網APP都是突出占領用戶的碎片時間,快,短,準。
而且按照系統的尿性,估計要到Lv.10才有屬性加成和其他變化。
如果后面能夠入手其他才能,圍棋A可能就要被放置一旁了。
望月秀知繼續躺在桌子上,閉著眼盤算接下來的計劃。
現在的主要目標是繼續收集才能,順便摸索出系統的其他規則。
現有的兩個天賦才能都是在女生身上獲取的,雖然暫時不能排除男性,但要適當增加與女生的肉體接觸。
沒錢也要,就當投資。
這樣一想,魅力屬性的優點好像就體現出來了。
再獲得適當才能之后,努力升級,爭取早日變現。
雖然現在手頭上是有點現金,還債的話,第一個月應該沒什么問題。
但是未來可就難說了,雅庫扎團體可不要指望他們真的等你三年。
整理完思緒,望月秀知便去廚房幫助優子料理晚飯。
其實所謂的廚房就是進門玄關旁的灶臺,被洗浴間擋住視線而已。
沒有任何擋板,算得上是開放式廚房。
望月秀知一拐角,就看到優子手拿著螃蟹,一人一蟹雙目對視,大眼瞪小眼。
“你怎么進來了?不多睡一會。”優子瞥見自家哥哥過來。
“我怕你弄不來,進來幫幫忙。”望月秀知上前接過螃蟹,解開系著螃蟹的皮筋。
“小心,會鉗人!”優子連忙上前阻止。
望月秀知穩穩捏住螃蟹屁股,然后拿出一支筷子讓螃蟹鉗住。
“放心,你看,我是有技巧的。”
手里抓著螃蟹,突然想到別人家的系統,隨便切個蘿卜都能成大廚。
自己這個三無產品,還不知道要找誰摸一個料理才能,真是貨比貨得扔。
優子看螃蟹在望月秀知手上老老實實的,想不到他有的時候還挺可靠,就拿出鍋準備炒菜。
“優子你會炒菜?”
望月秀知洗完螃蟹,就拿起旁邊的高壓鍋。
里面是浸泡了許久的米,這樣煮出來的米更加香軟。
換水后放上灶臺,大火燒開。
“當然會!”優子有模有樣地倒上油熱鍋,“我今天一下午都在看菜譜,流程我都能背下來了。”
望月秀知頓時生出不好的預感。
下午在柔道部社團活動時,他看教學視頻和宇佐美吉祥物演示后,
腦子也說我會了,
然后一做動作,手就受傷。
當眼前的油熱到冒泡后,望月秀知的不安達到頂點。
“優子你不拿鍋蓋擋一下嗎?”
不用他說,優子已經抄起鍋蓋擋在身前。
然后撈起洗好的茼蒿菜就準備下鍋,“望月秀知你先躲躲。”
同樣不相信自己妹子的望月秀知,已經躲回房間,只剩下半個腦袋扒拉著門沿張望。
菜下鍋的瞬間,望月秀知就看到火焰瞬間竄上天花板。
是直接就在鍋里往上冒,而不是在鍋底灶臺冒出。
優子被這一幕都嚇傻了,傻傻舉著鍋蓋擋著臉,既不退出廚房,也不蓋住‘火鍋’。
望月秀知在門口一個勁喊著,
“蓋呀!”
“蓋呀!”
但優子都沒反應。
只好冒死沖上前去,把優子掩在身后,奪過鍋蓋就蓋在火焰上,然后手忙腳亂的關掉灶臺。
看著鍋里黑黝黝的茼蒿菜,同樣黑黝黝的天花板,夾著筷子冒泡泡的螃蟹,停止啜泣的高壓鍋。
望月秀知真心覺得自己現在最需要的,就是一個烹飪才能。
等待煙氣散去,確定沒有明火后,緩緩轉過身,對嚇傻了的優子說道,
“優子,要不我們出去吃吧。”
......
破產兄妹的轉學第一天:負債4500萬,燒焦的天花板
收獲:周薪1萬2的藤原契約,三無系統
......
......
同一天,深夜,難波道館
“我回來了......”
剛剛兼職完下班的難波丸美拉開家的大門,用只有自己聽得到的聲音呢喃了一句。
“該死的......該死的臭丫頭!你還記得要回家呀!這么晚了上哪了!”
一個卷發中年男人從走廊的一側探出頭,估計是聽到了拉門的聲響。
所謂的難波家,同樣也是作為道館使用的存在,所以大門上安有提醒來客的鈴鐺。
即便難波丸美再輕手輕腳,也無法阻止鈴鐺發出聲響。
奇怪,平常這時間老爸應該已經睡下的了。
剛剛還在想著望月君和轉校生的關系,沒注意到屋里的燈光。
早知道今晚就和店長輪班了,唉。
這時中年男人也從走廊里,靠著墻壁,身姿怪異地走過來。
“剛......剛好你回來了,先不要脫鞋,去巖田家買些下酒菜回來。”說著將一張野口英世拍在難波丸美手上。
隨著他的靠近,難波丸美聞到一股刺鼻的酒味。
“可現在已經......”
“沒什么可是,快點去,今天虎丸進了學校一隊,要......要慶祝,你快......快點!”
然后就拉開大門,將難波丸美推搡出去。
走廊盡頭傳來一個聲音,“老爸,我要魷魚絲。”
“好好好,”難波和雄應道,然后轉過頭對女兒說道:“虎丸要魷魚絲,我......我要柿種,還要牛肉干。”
說完,就將大門關上,雙手摩擦著肩膀,“冷死了。”
RB的四月,深夜氣溫在10攝氏度左右。
隔著門縫,屋里的燈光透了出來。
門里溫暖舒適,歡聲笑語。
門外難波丸美穿著長裙校服,手里攥著千元紙鈔,刺骨寒風從衣領、袖口鉆入,心里卻更加冰冷。
我的書包都還沒......
唉,算了吧。
從來就是如此。
那個男人的眼里永遠只有兒子。
難波丸美轉過身,背離來時的方向,一步一挪地走向街道的黑暗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