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事情的發展并沒如大家所料想的,有著增益BUFF的望月秀知一開始就陷入了苦戰。
甚至盤中還被對手絆倒過一次,萬幸小臂順勢撐住了,只被取得一次有效而沒有得本。
新橋高中的支持者們大呼可惜,弘道商高這邊卻倒吸一口涼氣,暗自慶幸。
場面異常焦灼,雙方你來我往,中途還好幾次不得不暫停時間,讓選手雙方整理被撕扯得松松垮垮的柔道服。
弘道商高應援團富有節奏的動感助威聲一刻也不曾停歇過,方陣還時不時站起坐下,掀起海嘯型人浪。
就算除開這群訓練有素的應援學生,現場觀眾里也有不少弘道商高的擁躉。
之前原本都坐著安安靜靜看比賽的路人觀眾,一到弘道商高回合的比賽,瞬間就化身粉絲迷妹。
加油助威聲在觀眾席各處此起彼伏。
“史村老師看好的隊伍就這水平?!”
解說席上,安能看著下方場地內被壓制得很慘的望月秀知,心中竊喜,口不對心地稱贊道:“作為一年級初心者,能和二年級的打得有來有回,確實算不錯啦”
史村同樣看著場內的望月秀知,困惑不已。
沒道理的呀,第一輪預選賽那樣出色的發揮,與今天簡直判若兩人。
隔了一個月實力反而大幅度下降了?
亦或是新橋高中這個二年級很強?
不覺得呀。
史村認真地觀看著場內,懷疑弘道商高這邊可能是戰術性藏拙。
安能見死對頭沉默不語,還以為他是心虛不敢吱聲,更加得意,“這弘道商高應援團的表演比他們的選手比賽還好看,真不知道該夸他們下功夫了呢?還是不務正業?”
面對安能的挑釁,史村完全不為所動。
即使望月秀知拒絕了自己的大學邀請,但他從不懷疑自己的眼光。
現在駁斥安能的話,有可能會壞了弘道商高的布置,為了讓這討厭的家伙幫自己洗衣服,現在就忍一忍吧。
主持田沼出來圓場道:“看望月選手的歷史戰績,之前三場都是一本取勝,算得上是弘道商高的得分選手,可能是第一次對著鏡頭比賽,有點緊張了。”
“得分選手都這樣的表現,其他隊員的實力更是可想而知。”安能愜意地靠在椅背上,“就這樣子也敢叫囂國士館?不自量力!”
轉播鏡頭也對準了弘道商高待機區里焦急憂慮的隊員們。
就算沒有史村看好弘道商高這檔子事,安能對于這支奇葩隊伍也是相當厭煩。
過去一個月里,圈內媒體不厭其煩地報道弘道商高的顏值雙星,還有難波家的恩怨。
明明沒有什么有價值的新聞,卻還是不斷炒冷飯。
莫名地就將今天的比賽期待感營造得很高。
這可是柔道啊,長得好看有什么用!
真正上場比賽,手下見真章的時候,這不就漏泄了嗎!
而且隊伍里有這種忤逆父上,離家出走,宣揚家私的女生當教練,就絕對不是什么正經柔道部。
難波和雄雖然和自己沒有什么交情,但怎么說也算是國家隊的前輩。
作為女兒,父親縱然有萬般不是,也輪不到你指手畫腳,還在宣稱復仇,成何體統!
看著比賽場上望月秀知再一次被摔倒,安能感受到雙倍的快樂。
“場外!”
新橋高中:“可惜!!”
弘道商高:“好險!!”
望月秀知喘著粗氣從柔道墊上爬起,一邊歪頭用臂膀蹭掉臉頰上流淌下來的汗水,一邊整理著再次被扯掉的柔道服。
重回起始線的過程中,他裝作不經意地瞥了一眼巢鴨體高待機區的方位,那是他們下一輪的對手。
如果有下一輪的話。
他又看了看電子表,比賽時間只剩最后三十秒,目前是對手新橋取得一次有效領先。
——時間也差不多了。
望月秀知腦海里閃過賽前他與藤原十五夜的單獨對話。
靜謐的房間里,只有望月秀知與藤原十五夜兩個人。
“藤原同學你單獨約我出來,不會是想向我表白吧?”望月秀知嬉皮笑臉扯道,“雖然你人也不錯,長得”
“我找你來是因為比賽的事情。”藤原十五夜面無表情地打斷了望月秀知的胡扯,“有些事情需要你配合一下。”
“加班需要加班費!”打工人第一時間說出了自己的訴求。
“你先聽我講,”藤原十五夜打開自己的隨身文件夾,“按照已經拿到的對陣表,我們決賽圈將先后對陣新橋高中,巢鴨體高,國士館。”
“前提是能一直贏下去。”望月秀知補充道。
“所以,在面對國士館之前,我們絕對不能使用變陣機會,那是我們能贏下國士館的唯一勝算所在。”
望月秀知點點頭,示意她繼續往下講。
“在我的情報封鎖下,外界肯定拿不到我們柔道部任何真實的資料,對于我們成員實力的認知就要靠到時現場比賽的發揮來判定驗證。
新橋高中實力一般,只是僥幸出線,他們無論是否選擇變陣,也沒辦法打贏我們。
巢鴨體高就比較麻煩,如果他們不選擇變陣,以現有選手的上場順序,我們有八成勝算能挺進決賽,但如果他們選擇變陣的話,我們的勝算非常低。”
“所以,”望月秀知看著他們隊伍的大腦,“你希望我怎么做?”
“巢鴨體高去年也闖進了全國大賽,所以他們肯定也想要把變陣機會留到對陣國士館,輕易不會使用。”藤原十五夜回道,“所以在他們觀看新橋與你的比賽,判斷你的實力的時候,我希望你能演?”
“演?故意輸嗎?”
“不是,要贏,但要贏得很艱難。”藤原十五夜講解道:“其他隊員的實力不如你把控的精準,如果讓他們演的話,指不定就真的輸了。”
“我明白了!”
望月秀知敲了敲自己的太陽穴,“就是讓新橋占盡優勢,差一點點打敗我,卻被我‘狗屎運’擊敗,從而讓巢鴨體高那邊看到我虛幻的假面。”
眼前的畫面又重新切回到了比賽。
——到最后藤原大小姐也沒說給不給加班費!
望月秀知盯著自己的對手,對方也同樣全神貫注地看著他。
只剩下最后三十秒了。
新橋選手只要逃開望月秀知不被抓到,就可以靠消耗時間取得優勢勝。
但對方明顯不滿于此,二年級對陣一個一年級白帶,優勢勝算什么,乘勝追擊,最好得本,這樣在最后計總分時才更有勝算。
同樣,望月秀知作為劣勢方,就更不會逃了。
雙方再次短兵相接,上面組手拉扯,腳下互相使絆。
新橋選手突然跨步前插,找準了望月秀知不經意間顯露的中門破綻。
雖然雙手只抓住了對方的小袖,沒搶到更好的把位,但已經沒有時間了,嘗試一下足技吧。
左旋側身,雙手猛拉,突進外割,應聲而倒。
畫面他都想好了,誰知就在剛剛跨步向前的這一剎那,變故橫生。
對面這個白帶一年級為了擺脫糾纏,后退時不小心沒踩穩,翹起的腳面一下子就勾住了自己的支撐腿。
原本還在拆把的手莫名其妙就抓住了自己的大領小袖。
有那么一瞬,雙方都愣住了。
但這個姓望月得很快就反應過來,拉起自己的身體就往地上扔去。
——該死!這家伙怎么突然這么大力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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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眩暈感
這招是
望月秀知在心中無聲地吶喊!
旋轉的藝術!
支釣込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