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龍天宮是真龍一族的重地,也是真龍一族的象征,今日竟然被一位龍族后輩給打破了穹頂,這要是被龍族先賢知道了,九泉之下也難以安息。
“老家伙,閉嘴。”
回過頭來,小白冷喝一聲,神圣的龍威從她身上綻放,讓敖恪和眾人都微微一顫。
不知道是不是他們的錯覺,這位后輩的龍威好似又濃重了幾分,已經可以憑借氣勢將他們壓制了。
“行了,小白,別那么兇,都是你的族人。”
拉住小白的手,太叔靜笑著安慰了一下。
“哼。”
冷哼了一聲,小白不再看著這些老頭子。
“諸位,小白是我愛妻,誰也不能讓她受委屈,即便是同族,對于龍族,我本著友好的態度,可若是諸位欺人太甚,那便休怪我無情,請諸位見識一番黃泉地府奈何橋,彼岸花盛開到底是什么樣的。”
說話間,太叔靜的雙眸浮現乳白色的光芒,兩個漩渦的影子映照,仿佛是通向彼世的入口,讓人對上一眼就有種靈肉分離的錯覺。
冷風吹過,一只乳白色的光蝶憑空出現,縈繞在太叔靜和小白的身邊。
倏爾,有海市蜃樓般的虛影浮現在兩人身邊,那是一條沒有起始,也沒有盡頭的河流,河岸兩邊是數不盡的石塊。
在那石縫里,一朵朵奇異的花開放,遍布河畔,開得唯美而又詭異。
隨后,一座石橋出現,橫跨在這道河流之上,兩個古老的文字出現在橋身上,如果有人認得出來的話,就知道這是奈何二字。
石橋的一段,一塊不大的石頭矗立,上面同樣刻著兩枚古文,三生。
虛影繼續擴大,只見一座氣勢恢宏的宮殿顯現而出,細數之下,有著十八層,一塊寬大的牌匾就懸掛在大門上,寫著地府。
這種種虛影沉浮在太叔靜與小白的身后,讓敖恪他們與諸位龍王都感到腦后發涼。
他們還是第一次看到這么詭異的異象,既不神圣,也不陰暗,但是卻透露著一種莫大的恐怖,讓他們的龍魂都在嘶鳴示警。
敖吏和敖豐他們這才知道,原來這個看似并不出色的年輕人,實際上也強得沒邊。
這明明應該是那輪回之道,可為何能具現出這樣詭異的異象,似乎在龍族的記載之中,都沒有這種異象的痕跡。
輪回之道歷來少有人執掌,有過記載的輪回異象,也屈指可數,都與這種異象不符。
這讓他們懷疑,太叔靜這種道是否為他們認知中的輪回之道。
“這小子,看起來笑瞇瞇的,也是個心狠的主。”
聽出了太叔靜話里的意思,敖覺也有些心頭發涼,為了那個龍族后輩,他也沒有不敢做的事情。
這樣看起來,這兩人都差不多啊,都是會為了對方去拼命的人物。
偏偏兩人的天賦還好得不得了,實力又強大,這樣誰還敢惹他們?
見太叔靜直接表明了自己的態度,而且是用一種近乎恐嚇的手段,敖恪他們在感到驚怒的同時,也感到了驚懼。
無論是這位龍族后輩,還是這位年輕人,他們都小看了很多。
不止在這個年紀就晉升了道源境,而且還領悟了秩序之力,這樣的天賦,已經可以說得上是驚駭世俗了。
而且,還有至高的空間大道,以及那不確定的輪回大道。
結合這種種,敖恪他們就算不想承認,也十分清楚,這位龍族后輩已經堪比一位半步帝皇境圓滿的存在。
當她真正達到半步帝皇境圓滿的時候,已經可以橫擊真正的帝皇境了。
還有她身邊的這位年輕人也是一樣,都是能在未來不遠,舉世無敵的人物,這不禁讓敖恪他們開始改變想法了。
“哈哈哈,敖恪,現在你們知道了,這兩個小家伙不好惹吧。”
敖千盛走過來,幸災樂禍地笑了。
“閉嘴吧你。”
敖恪臉皮一抽,瞪了他一眼。
在后輩面前敗北也就罷了,還被狠狠地抽了三十次耳光,他現在都還覺得自己的老臉痛得要死。
“后輩,你叫白是吧,還有這位小家伙,你叫太叔靜對吧。”
敖千盛沒有在意,然后看向太叔靜和小白兩人。
“是的,前輩。”
小白依舊沒有要搭理他們的意思,太叔靜笑著回應,雙眸恢復了黑色,身后的虛影也消散,乳白色的光蝶也不見了。
“真是后生可畏,沒想到我們四個老家伙一出關,天宮的穹頂就被捅破了,真是丟臉丟到了姥姥家。”
搖了搖頭,敖千盛苦笑一聲。
“是你們活該。”
對此,小白沒有半分愧疚的意思,淡淡地說了一句。
“你……”
聽到小白這句話,敖恪三人頓時就瞪圓了眼睛,如果不是知道打不過,他們肯定就抄家伙上了。
“老夫也沒有要怪你們的意思,這件事確實是我們幾個老家伙先做得不對,能讓你們出口氣也好。”
嘆了一聲,敖千盛說道。
這天宮穹頂雖然破了,補起來倒是不費事,只是這殿中的大陣要再重新布置,就有些麻煩了,需要請一位八轉陣師來重新銘刻陣紋。
不巧的是,他龍族僅有的兩位陣師也在閉關,琢磨突破至九轉陣師。
所以,暫時只能先修補一下穹頂了,陣法的事情還要等那兩位出關之后再說。
“后輩,老夫有一事,還望你能如實相告。”
頓了頓,敖千盛看向小白,語氣誠懇。
“沒門。”
瞥了他一眼,小白吐出兩個字。
剛剛還戰了一場,現在就想向她詢問,她可還沒消氣呢,想讓她告訴他們想知道的,門都沒有。
見小白想也不想就拒絕了,敖千盛一臉的無奈,然后為難地看著太叔靜。
“后輩,你還想怎樣?”
敖吏盯著小白,壓抑著怒氣出聲了。
被后輩一掌打了出去,眾目睽睽之下摔在臺階上,這是何等顏面大失的事情,他恐怕是永遠都忘不了這一次。
“怎么?你還想打?”
不屑地看了他一眼,小白淡淡出聲道。
能拍飛他們一次,就能拍飛他們第二次,她也不覺得這些手下敗將能對她怎么樣?大不了就一起上,她照樣給他們統統鎮壓了。
“真以為我們怕你不成嗎?”
敖豐神色冷峻地看著她,面癱臉上的表情也開始豐富了起來,露出一絲慍怒。
之前那一次,敖豐自認為只是他和敖吏兩人措不及防,才會被她一瞬間給禁錮住,然后被打出門外。
現在,可沒有那么簡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