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低低不過絕對零度，不過聽說我們學校實驗組已經可以將溫度降低到絕對零度以上十開爾文以下的程度，應該夠你用的。”
周金銘想起來他曾經去物理實驗室用液氮凍香蕉吃的時候，聽師兄們提及。
陳旭聽到周金銘的話，腦子繞了一下才反應過來：
“行，反正越低越好。”
周金銘奇怪道：
“你一個搞計算機的，為什么要用這種制冷器？”
陳旭解釋說道：
“谷歌最近正在研制第二代量子機器，為了解決量子干擾，必須將機器芯片放在低溫環境下，溫度越低，量子干擾越弱，數據計算就越精準。”
“這樣啊，我明白了。”周金銘點點頭。
“哦對，你就是研究物理的，以后量子機器升級的事情有可能還需要你幫忙。”陳旭站起來送周金銘出門。
“小意思。”周金銘嘿嘿笑道。
陳旭把周金銘送到開發部門口，看著周金銘進去找金嫻，他站在門外，等著被趕出來的周金銘。
沒想到的是，周金銘竟然請得動金嫻。
當聽周金銘說金嫻答應加入課題組的時候，陳旭怎么也想不通。
“難道是看在校友的份子上？”
周金銘看陳旭百思不得其解的樣子，忍住笑，堅持不告訴陳旭，自己和金嫻的關系。
送走周金銘，陳旭特意又跑去跟金嫻驗證，不出意外地又被冷臉打發回來。
“哎，這女人如果溫柔一點就好了。”陳旭搖搖頭。
從開發部回來，陳旭又開始著手設計量子機器，他在圖紙上反復得計算。
“小江，給我泡一杯咖啡，雙份糖。”陳旭對外邊喊道。
“來了。”不一會，江映月端著熱氣騰騰的咖啡走進來，將咖啡放到陳旭左手邊。
“嗯，謝謝。”陳旭沒抬頭，目光仍然放在自己的草稿紙上。
江映月站在旁邊看了一眼，陳旭桌子上厚厚的一疊，最上面正在寫的圖紙，密布復雜深奧的數學公式，和一些很精致好看的機械圖形。
“哇，你怎么什么都會？”江映月由衷地感慨了一句。
這段時間，她看到陳旭每天一有空閑時間就在這涂涂畫畫，今天忍不住想問問陳旭是在干什么。
陳旭驚覺，放下手里的筆，拿上一旁的咖啡，輕吹著氣：
“不會就學，學了就會了，這是谷歌第二代量子機器的雛形，我正在考慮怎么將制冷器加入其中，不影響其他設備的運行環境。”
“哇，感覺你還挺厲害的。”江映月從小在美國最優質教育環境下長大，見過各式各樣的天才，或許他們在各自領域頗有建樹，但是陳旭這種到了新領域也能迅速成為領頭人的，還真沒見過。
“是很厲害。”陳旭喝著咖啡，附和說道。
江映月語塞，沒見過夸對方，對方順勢夸自己的，還這么理所當然。
江映月誤解了陳旭，陳旭說得厲害其實是說系統給他的技能書。
他現在做的工作其實都是在復現系統的量子機器模型。
越是研究，越能感覺到這門學科的博大精深。
“對了，幫我訂張明天去硅谷的機票，另外訂一張這周日從硅谷去瑞士的機票。”陳旭把杯子放下，對江映月說道。
江映月哦了一聲，又回頭問：
“你要去跟托魯內他們做軟件去了？”
陳旭點點頭：
“嗯，我的工作做完了，到那邊集成接口就行，面對面方便一些，出了問題也能快速解決，正好也不耽誤我下周去瑞士。”
“天吶，你一天是不是有48小時，你什么時候開發完的。”
江映月驚駭了，從他們回來到現在不足一周的時間，陳旭就開發好了訂餐app舉足輕重的一個子模塊。
太妖魔了。
陳旭毫不在意道：
“害，就是簡單的匹配算法，我以前大學時候做過差不多的工作，都是小打小鬧。”
聽到陳旭提小打小鬧，江映月樂了出來：
“對了，用不用我跟你去啊？”
陳旭想了想，上次去波士頓帶著江映月是挺方便的，便說道：
“行，你想去就一起吧。”
江映月聽這話就不樂意了，好像是自己要求跟去的，她說道：
“我剛想起來，過幾天我可能有事，去不了，您保重哈，”說完就離開了陳旭的辦公室。
陳旭覺得江映月有些反常，既然有事為什么還提用不用她去。
想不明白的他又把精力放在了量子機器設計上。
……
出發這天，江映月開車把陳旭送去機場。
因為是國道，沒有多少車，江映月把車開得飛快。
陳旭抱著包，一臉驚悸：
“你慢點，記住你是送我去機場，不是送我去西天。”
“那么大一男人，膽小如鼠！”江映月十分不屑。
好不容易挨到機場，陳旭下車長舒一口氣。
“慢走，陳總，您不在的這些天，我會幫你照顧好它的。”江映月把手伸出車窗外，拍了拍車門，一幅女流氓的模樣，就差沒吹口哨了。
陳旭沒好氣地瞪了一眼江映月，心里后悔那天就不該讓她坐上駕駛位。
坐飛機到了硅谷，陳旭先去跟谷歌的幾個朋友打了聲招呼，然后才去火紅鳥工作室。
托魯內他們見到陳旭很驚喜，給陳旭騰出來位置開發軟件。
僅僅用了兩天半，所有工作都完成了。
開發過程中，無論遇到什么問題，陳旭總能快狠準地找到并解決問題所在，所以軟件集成開發和測試環節飛快結束。
托魯內十分激動，他拍著室友弗蘭的肩膀說道：
“怎么樣，我就說陳先生很厲害吧。”
弗蘭點點頭，看向陳旭笑道：
“托魯內現在已經完全是你的粉絲了。”
陳旭哈哈笑道：
“看來我得多練練簽名了，未來總能用得上。”
后面準備推出軟件就需要找投資了，托魯內拿出來名單，說道：
“這邊是硅谷知名的風投公司，按照實力排名，我們可以先從最有實力的埃里克斯基金開始去談。”
陳旭合上名單，說道：
“不用，投資的事情，我來。”
托魯內一愣，想起什么，說道：
“難道陳先生你打算通過谷歌那邊……”
“不，以我個人名義，這些年我也存了不少錢，投一款軟件還是可以的。”
弗蘭驚訝道：
“我們估算過，在現在的點餐環境下，軟件打入市場，至少需要兩千萬保駕護航。”
陳旭笑了笑：
“兩千萬美元嗎，不用擔心，我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