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市場上搞這么大動作，難免會被各大部門立案調查。
幾天的時間，已經有很多部門很多波人來量子部門調查陳旭的資金流。
雖然大家都知道陳旭賺錢的方式里邊有貓膩，但是限于技術，不論來的是政界高官還是技術專家，都捉摸不透陳旭到底是怎么敏銳地把握市場風向的。
有人將陳旭稱呼為新一代股神，東方巴菲特。
巴菲特本人在推特上戲稱，他沒陳旭那么厲害，未來他如果能被稱為西方九日，就很給他面子了。
有人猜測陳旭可能有預測能力，考慮到從東方來的人，多少有點超能力，就可以理解了。
這些神神叨叨的推論只在很小的圈子里流行，大眾更傾向于陳旭掌握了一個可以精準預測股票市場的算法。
畢竟，揭底陳旭生平，他只是一個平平無奇的程序員。
他的過往和神跡沒關系，也從未涉及金融，只和程序代碼相關。
因為谷歌中國立案在中國境內，量子部門也歸國內部門管轄，所以陳旭還受到了幾波國內機關來人的問詢，其中就有國安局。
來人中，有個熟悉的面孔，正是和他兩次交手的曾開云。
曾開云見到陳旭，臉上笑嘻嘻的，但是給人很危險的感覺。
他把手搭在陳旭的肩膀，小聲地說道：
“我大概知道你是怎么做到的。”
陳旭笑著問道：
“怎么做到的？”
曾開云回應：
“我們查了你們谷歌中國的數據流，沒有發現任何的異常數據，一開始我還奇怪，后來我就想通了。”
“什么？”
“本來應該是異常數據，到了你們谷歌平臺，就是稀疏平常的業務，因為你們就是做網絡數據的。”曾開云模糊不清地說道。
只有當事人陳旭明白曾開云的意思。
全球每天使用谷歌查資料的人次可達到十億，涉及的數據量更加龐大。
另外，谷歌很多業務都是網絡資源聚合，所以谷歌的數據流很寬泛。
陳旭用量子機器搜集和股市信息有關的數據，經過谷歌平臺，就會被洗干凈。
一碗水流進江河，沒有人能再捕捉到關于這碗水的蛛絲馬跡。
唯二能做的就是從源頭和接口處審查：
其一，從量子機器上查，但是世界上只有陳旭掌握相關技術；
其二，從量子機器和谷歌平臺的數據接口查，這部分數據是通過谷歌的安全部門，恰巧，谷歌安全系統是陳旭一手架構。
“滴水不漏，固若金湯。”曾開云已經忍不住給陳旭鼓掌了。
如果兩人不是對手，他一定會和陳旭成為好兄弟。
本來陳旭這一手的機器炒股就沒有觸線，根本不涉及違法行為，但是他不太樂意讓人摸清他的底細。
曾開云一回去，就申請動用國家超級計算機神威天河對谷歌的數據流量進行排查。
“如果查到陳旭的數據來源涉及到網絡隱私，就能把他扳倒。”曾開云信誓旦旦地對領導保證。
領導大叔板起臉，問道：
“你確定現代超級計算機可以逆工程追查他們量子機器的數據？”
雖然領導不是專業的，但是他也知道量子機器在某些方面的算力是超級計算機的上萬倍。
曾開云平靜地說道：
“我們不需要完全地解密對方的數據，只需要找到一個薄弱點，一擊即潰。”
“你有把握？”領導問。
曾開云笑了笑：
“盡力而為吧。”
領導最后說道：
“行，我會申請上級，最遲這周就有答復，你這邊可以先準備。”
“好的。”曾開云握緊拳頭。
下午，陳旭來到谷歌中國的安全部門，部門主任張建峰像是見到了親人，小跑過來問候：
“陳總，您來了。”
說著話，又讓這邊的秘書趕緊給陳旭泡咖啡，不要泡茶。
張建峰還記得陳旭不喜歡喝茶，說苦，他喜歡喝double糖的摩卡。
當時陳旭還在安全部門的時候，自嘲自己就是鄉下人的嘴，喝咖啡也得加足了糖。
陳旭逛了一圈安全部門，檢查了一下數據，慰問了這邊的工作人員。
因為這幾天不斷有局里的人過來審查，搞得人心惶惶，每個人壓力都很大。
陳旭召集高層，開了一個短會，主要是安撫員工，方式就是發錢。
對打工人來說，說什么都不及發錢有效。
陳旭準備離開的時候，李俊海跑到陳旭跟前，說有幾句話想跟陳旭說。
張建峰一直給李俊海使眼色，意思現在不方便。
李俊海卻很執著，他已經有兩個月沒接觸到陳旭了。
他當初從L7降級到這邊當L4的初級工程師，就是奔著陳旭來的，所以他無論如何都不甘荒廢下去。
陳旭看到李俊海，不禁唏噓。
上個月，張建峰給他提案，要提拔李俊海，從L4提到L5。
按照李俊海的實力和功勞來說，這次升職提案完全沒問題。
但是陳旭仍然給駁回了。
“還沒到時候。”陳旭當時這么說。
李俊海接到通知，表現得很平靜。
職位等級對他來說并不重要，他只想跟陳旭學技術，所以今天攔住陳旭，他還是同樣的訴求：
“陳總，請您帶著我吧，我保證以后不會有任何的不規矩行為。”
李俊海想拜師陳旭。
陳旭說道：
“我暫時沒有帶學生的打算，我很忙。”
李俊海低下頭，十分得頹廢。
旁邊的張建峰看著很心疼，這個從前是天之驕子的徒弟什么時候這么卑微過。
陳旭臨走的時候，忽然又轉頭說道：
“晚上的時候，我給你一份資料，如果能在一周之內學得七七八八，我就可以考慮一下。”
“真的嗎？”李俊海猛地抬起頭。
張建峰沒好氣地打了一下李俊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