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江映月趕到九日集團陳旭的辦公室，他果然正在通過量子頭盔的實驗反饋分析剛才虛擬性愛的感官意識數據。
江映月一步步走進去。
陳旭聽到腳步聲，抬頭看了一眼江映月，奇怪道：
“哎？這么晚你怎么過來了？”
江映月掰了掰指關節，響起啪啪的聲音：
“你在游戲里讓我給你準備咖啡是為了科研，跟我睡覺也是為了科研？”
陳旭感受到了殺氣，他嘿嘿干笑說道：
“只是其中一個原因。”
江映月陪著陳旭干笑，只是笑得讓人渾身發涼。
這會她已經走到了陳旭的旁邊，問道：
“那還有什么其他的原因呢？”
陳旭硬著頭皮說道：
“一直以來都是你給我泡咖啡嘛，喝了幾年，養成了習慣，如果試驗虛擬環境下的味覺體驗，肯定得是你親自來啊。”
江映月又問道：
“那跟我睡覺呢？”
陳旭扮出無辜狀：
“當時你太強硬了，我拗不過你。”
“嗯？”江映月聽這話，好像自己成了施暴者，她忍住想要掐死陳旭的沖動。
她此時有一堆問題想要問但是又不知道從哪里說起，憋了半天，最后語氣輕柔下來：
“那你有沒有喜歡過我？”
這個問題引起了陳旭的深度思考。
江映月又補充一句：
“如果這個實驗換一個人呢，你也這么容易就跟她睡覺嗎？比如換成金嫻。”
“金嫻？”陳旭聽到這個名字，腦子里出現了畫面，他嘴角不自主地上揚。
江映月見到陳旭這個表情，再也忍不住，一拳就打向了陳旭。
就在她的拳頭快要接觸到陳旭的面頰，想象中陳旭的臉被打得變形的畫面并沒有出現，反而江映月感覺自己像是打中了一面墻，疼痛感傳過來，她倏得一下縮回手，發現自己的拳峰通紅，隱隱有發紫的表現。
她抬起頭再看向陳旭，正常如初，她有些奇怪，她剛才很明顯沒有打中陳旭，在打中之前，拳頭跟前忽然出現了阻擋物，很堅硬，但是當她縮回手，那面阻擋物忽然又消失了。
“喂，那是什么東西？”江映月揉著自己的手。
陳旭哈哈笑道：
“我設置的自主防御系統。”他臨時給起了個名字，其實就是蝗蟲飛行器。
在察覺到有攻擊的時候，無數蝗蟲組合成一面‘隔板’，擋在了陳旭的面前。
阻擋了攻擊后，蝗蟲分散開來，恢復肉眼難以分辨的單個尺寸，給人看來就像是忽然消失了。
陳旭站起來，抓起江映月的手給揉了揉，關心道：
“沒事吧。”
江映月心里有氣這會又生不起來氣，她一臉幽怨地看向陳旭，然后伸手狠狠扭了一下陳旭的手背。
“哎喲。”臨時取消蝗蟲防御的陳旭叫喚起來，他甩開江映月的手，氣哼哼地說道：
“不識好人心。”
江映月罵道：
“你是個屁的好人，變態。”說完就悶悶不樂地坐在陳旭的座位旁邊。
陳旭做著自己的事情，空閑時候瞥了一眼旁邊昏昏欲睡的江映月，奇怪道：
“你到底跑來干啥？還不趕緊回去睡覺。”
江映月打個哈欠，眨眨眼說道：
“我想讓你跟我一起回去睡覺。”
“啊？”
江映月第一次在現實中這么坦然地說出自己的想法，沒有酒精的作用，面對陳旭的目光，她有些難為情，轉而一臉嫌棄地說道：
“我是說一起回去，一起離開公司的意思，然后各回各家睡覺，分開來的，懂嗎？”
陳旭噢了一聲，說道：
“你先回去吧，我手邊的工作忙完了再回去。”
江映月奇怪道：
“那都幾點了。”
陳旭毫不在意地說道：
“大不了就睡在公司了，反正不是第一次了。”
江映月拍了一下桌子：
“你怎么這么隨便？”
陳旭有些奇怪江映月怎么又生氣了。
江映月氣哼哼地說道：
“睡眠質量很重要的，哪能這么隨便地應付，更何況你現在工作強度這么大，不把身體當回事，遲早猝死。”
江映月自顧自地說了一堆，然后站起來丟下一句：
“不管你了。”然后離開了陳旭的辦公室，留下一臉懵逼的陳旭。
江映月回到停車場坐到車子里，在手機的好姐妹微信群里發了一個大哭的表情，然后說道：
“我被那個不要臉的陳旭給糟蹋了。”
下一秒，一排的？？？在群里刷了起來。
江映月看了一眼時間，都過了凌晨，這些夜貓子還在。
她笑著又發過去一條消息：
“你們怎么都沒睡呢？”
有人發過來一句：
“這個點剛嗨起來啊。”
“說重點，你現在在哪呢？”
“那個陳總對你怎么了？”
“你現在是不是光著身子在哭呢？”
江映月看到姐妹們一連串的問題，忍不住又笑了，她發過去一個委屈的表情，然后接上一句：
“是在游戲里，他把我給那個了。”
“？？？”又是一連串的問號刷屏。
江映月解釋說道：
“是九日集團那個虛擬游戲，很逼真的。”
平時很污的妹子接話說道：
“你說不算，得問陳旭逼真嘛。”
“......”姐妹們又刷起來了省略號。
有人安慰江映月，有人看熱鬧說這只是預熱。
“你不是喜歡陳總嗎？這不是好事嗎？”
江映月臉頰一紅，在群里辯駁道：
“你放屁。”
“再胡說我打死你。”
“不跟你們說了，我要開車了。”
緊接著又有人問道：
“你說的開車和我想的開車是同一回事嗎？”
“對啊，是陳總和你開車嗎？”
“在路上還是在床上？”
江映月開始覺得臉頰發燙了。
這些姐妹們實在是太污了。
她將手機息屏，放在了旁邊的包里，然后發動汽車，趕回了家里。
第二天，陳旭拿著數據去找到羅蘭教授，跟他討論這個虛擬體驗的事情。
回來的時候經過江映月的辦公室，看她在化妝，他停下來，站在門口笑著打趣：
“喲喲，美死了。”
江映月大罵道：
“滾蛋。”說著，跑過來啪的關上門。
中午吃飯，陳旭見江映月素面朝天，奇怪道：
“咋了，你的妝呢？”
江映月冷哼了一聲：
“不用化妝，老娘我天生麗質。”
陳旭不可置否：
“嗯，你皮膚好，全身都白。”
江映月一愣，腦子里又想到了昨晚有些難堪的經歷，她啪地拍一下桌子：
“不許再提那件事。”
陳旭一愣：
“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