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區區十枚銅錢而已,瞧把你激動!”
白玉樓笑著搖了搖頭,像是絲毫沒有把,剛剛給小廝十枚銅錢放在心上的樣子,漫不經心道,“走吧,帶我去雅間!”
“大人,請跟我來!”
白玉樓的話雖然有些扎心,可小廝不僅沒有生氣,反而變得無比熱情,十枚銅錢,固然不是什么大數字,可好歹也是錢,豪爽的客人,他不是沒有見過,可是像白玉樓這種,僅僅因為等了一會兒的時間,就直接給他十枚銅錢的客人。
說實話。
他還真就沒有見過。
至于打賞這種習俗,怡慶酒樓不是沒有,他以往也遇到過,可打賞最多的,還是侍女,至于像他這種男性。
說實話,打賞還真不是一般的少,而且最多也就幾枚銅錢,像白玉樓這種一出手就是十枚銅錢的人物,他還是第一次遇見。
“大人,這是我們的雅間,房間隔音,不會被其他房間的聲音吵到,而且靠近窗戶,可以直接看到外面的情景......”
在小廝的帶領之下,白玉樓、萬春輝兩人來到三樓一處小房間前,隨手推開大門,小廝帶著兩人走進去,第一時間介紹了起來,滔滔不絕幾乎說了很長一段時間,見萬春輝臉上有些不耐煩,這才第一時間停止介紹,不過又接著開口說道,“如果兩位大人對這一處雅間不太滿意的話,我們還有其他雅間,可以任由兩位大人挑選!”
“白兄弟,你看這一處雅間怎么樣?”
萬春輝扭頭看向白玉樓,連忙詢問了起來,只是如果仔細看的話,還是依稀可以從他眼神深處,看到有激動之意。
怡慶酒樓之名,他是聽其他人提及過,如今更是第一次來,以往不知道有多少陪練在他面前吹噓,怡慶酒樓是如何如何的好,可這些人絕大多數都是位于一樓大堂之中,最好的也就是二樓之上,至于像三四五樓這種擁有雅間的樓層。
幾乎就沒有一個陪練使用過,也就只是聽那些陪練羨慕得說起過。
開雅間雖然不會花費任何錢財,可是每一處雅間都有最低消費,如果花費不夠,怡慶酒樓可不會廢話,直接以雅間最低價格當賬單。
“萬大哥,看你這話說的,我就是一鄉下來的小子,能有一處吃飯的地方就已經很滿意了,怎么可能會挑三揀四呢?”
說到這里,白玉樓話語一頓,看了一眼萬春輝,又接著開口說道,“主要還是要看萬大哥你對這一處雅間是否比較滿意,要是不滿意,我們換一間也行!”
“白兄弟,我對這一處雅間很滿意,要是白兄弟沒有問題的話,就這一處雅間了吧!”
萬春輝也是無比的激動,知道白玉樓這是給自己面子,也沒有挑三揀四,直接應承了下來。
畢竟。
他可還沒有忘記,不久前在一處飯館門口,白玉樓和他說的話。
第一次請客,要是最好的酒樓,而不是隨隨便便找一處飯館講究。
就這種人物,以及這種說法,怎么可能不是挑三揀四的人呢?
“那行,那就這間了!”
白玉樓點了點頭,也不多說,小廝連忙帶著白玉樓、萬春輝兩人走入房間,隨手拉開兩張靠近窗戶的椅子,等待白玉樓和萬春輝坐下之后,從桌子上拿起一本古樸大氣的菜單,遞給了白玉樓,詢問道,“不知道兩位大人想要點些什么菜?”
“萬大哥,我第一次來,不知道這家酒樓什么菜最好吃,還是萬大哥你來點,最好多點一點你最愛吃的!”
白玉樓接過小廝遞過來的菜單,沒有直接打開,而是隨手又遞給了萬春輝。
“白兄弟,說一句不怕丟人現眼的話,我來到猛虎武館當陪練這么久,也是第一次來怡慶酒樓,對于怡慶酒樓的了解,也只是聽說過,至于怡慶酒樓什么菜好吃,我也不太清楚,所以還是白兄弟你來點吧!”
萬春輝苦笑一聲,可不敢接過白玉樓遞過來的菜單,正如他所言,他不太了解怡慶酒樓的飯菜。
當然。
最主要的,還是怡慶酒樓中的每一道菜,都是價格不菲,他看著都心痛,可沒有膽量點,這種艱難的事情,也只能交給白玉樓這種‘富家子弟’才行。
“那行吧!”
白玉樓一手接過萬春輝還回來的菜單,也不多說什么,翻看隨意看了幾眼之后,眉頭微微一皺,只見菜單做的雖然比較好:
一頁紙,一道菜。
除了菜名之外,還專門畫了一幅圖,圖畫下面,則是對于這一道菜的介紹,其中還包含這一道菜的用料。
可正是因此,導致白玉樓對菜單上記載的菜肴越發的陌生,主要兩個世界的食材大不相同,菜單上許許多多的食材都是他比較陌生。
“不知道大人你想要點些什么菜?”
看著白玉樓合上菜單之后,小廝一臉微笑地回應道。
“這菜單上的菜肴,我也看不出好壞,而我又是第一次來你們酒樓,不太了解你們酒樓,所以還是麻煩你幫忙上一些你們酒樓拿手的好菜!”
白玉樓隨手合上菜單,把菜單遞給小廝之后,漫不經心道。
“那行,我這就下去,讓人給大人你安排些我們怡慶酒樓拿手的好菜,保證讓客人你滿意!”
小廝一手接過白玉樓遞過來的菜單,見他說出這一番話,雖然有些驚訝,但沒有意外,因為這種事情,時常會發生,尤其是那種不差錢的富家子弟,第一次來,也總會讓他們推薦拿手的好菜。
“那兩位大人,你們倆請先休息一下,我這就下去給兩位大人安排妥善!”
說話之間,小廝轉身走出房間,來到房間門口,腳步一止,小心翼翼沒有發出任何聲音,關上房間大門,仿佛是怕打攪到白玉樓和萬春輝的休息。
“白兄弟,這一次可是讓你破費了!”
隨著小廝的離去,整個房間里,只剩下他和白玉樓兩人,萬春輝一下子變得有些不自然,尷尬地笑了笑,沒話找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