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孫蕭雅此時已經極為扭曲的表情,張浩宇面無表情的對其說道:“癢就抓吧。”
聽到張浩宇的聲音之后,孫蕭雅似乎是有些難以置信,想了想,有些擔心的問道:“教官,我抓了,會延長軍姿時間嗎?”
就算是回答的時候,孫蕭雅也都是一動不動,以軍姿的方式站立著,甚至說表情都有些緊繃。
張浩宇不讓孫蕭雅抓,只是要讓孫蕭雅忍耐住自己身體上的不適而已,而既然說對方似乎是忍耐住了,那自己也沒有必要再在這些小地方上太認真。
“不會。”
張浩宇的聲音不大,但是傳在孫蕭雅耳中的時候卻像是天籟一般。
“只給你三秒鐘,三,”
在張浩宇喊出三的一瞬間,孫蕭雅整個人就猛地像是抽筋一般的將手甩向了身后,可是讓她絕望的事情發生了,她的手在情急之下根本就抓不到地方。
“二”
而張浩宇并不會管那么多。口中只是精準的喊著號子。
孫蕭雅猛地一怔,然后像是想起什么一樣,稍稍蹲下,然后往戰壕邊上靠住,以一種極為不雅的方式用戰壕壁化解了背后的瘙癢。
在靠向戰壕壁的一瞬間,孫蕭雅臉上的表情便瞬間展開,整個人都像是失去了力氣一般。
“一”
孫蕭雅就帶著那一種像是脫力般的表情,重新站回了原地。
“立正!”
這一聲立正,便是張浩宇單獨為孫蕭雅所喊的。
在聽到張浩宇口中所喊出的口令之后,孫蕭雅便瞬間站定,恢復了軍姿狀態。
“還有四分半。”
張浩宇為眾人報上了剩余時間。
時間就這樣流逝著,不得不說,這些天的訓練,還是比較有效的,在眾人第一次站軍姿的時候,不到二十分鐘,就已經有人受不了了。
而現在,除了孫蕭雅之外,其余的人這二十多分鐘之內,并未發生讓張浩宇不滿的意外。
“還有三分鐘。”
“還有一分鐘,不要讓我看到你們任何一個人動,最后一分鐘,都給我挺住了。”
“時間到!原地休息!”
終于,在張浩宇的口中,眾人聽到了他們最為渴求的兩個字——休息。
在這一瞬間,所有人就像是散架的木偶一般,也顧不上其他就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本來身上就已經夠臟了,現在也沒有什么好計較的了。
泡在泥漿中的的感覺并不好受,但是眾人現在所想要的也僅僅只是放松而已。
大約過了五分鐘左右,張浩宇便結束了休息時間。
“全體都有,起立!”
雖然說有些不太愿意,但是所有的人也都在張浩宇下達命令的一瞬間從地上爬了起來。
張浩宇往后走出幾步,然后對眾人說道:“全部過來集合,迅速一點。”
從戰壕中爬出,眾人便在張浩宇身前集合完畢。
之前的各種訓練,巴巖也都是和眾人在一起的,此時此刻現在這七個個明星外加巴巖全身上下,沒一處干凈的地方。
“俯臥撐一組二十個,準備!”
原本在軍隊中的俯臥撐,大多都是以五十,一百為一組,這二十個,便已經是考慮到這些人的平均身體素質進行極大的減弱。
“一!”
隨著口令響起,面前的這些人的身體便沉了下去。
其實二十個俯臥撐說起來簡單,實際上放在一般人身上,說不定有一半的人都不能順利完成。
而眼下這多人一起的俯臥撐更是困難,因為口號是以最慢的一個人為標準,一個人的身體素質再好,就像是沈毅,對并不缺乏鍛煉的他來說,這二十個俯臥撐其實也就是小意思。
而其中身體素質最差的,便是方志庸和孫蕭雅,還有范蘭美和金逸兩人,雖然說要好上一點,但是大體還是不夠看。
最開始幾個還好說,而到了第十一個左右的時候,方志庸和孫蕭雅兩人的速度,就以很明顯的速度慢了下去。
因為兩人的“拖累”所有人就算是完成了,也只能撐在原地進行等待。
只是二十個俯臥撐而已,還沒有完成,就已經讓幾人頭上滲出了汗水,而身上的泥漿依然掛在身上,原本經過太陽的炙烤已經少許干涸,此時在汗水的浸透下,又有了濕潤的趨勢。
“原地休息,準備下一輪。”
聽到還有下一輪的時候,幾乎每個明星都是一臉的愁容,這就不是人干的活啊,哦不,應該說就不是人能想出來的訓練內容。
此時此刻的他們,心里就一個想法,那就是,這教官心理得多黑暗啊,能想出這個法子。
一上午的時間,基本上就這樣度過。
而時間在到達十一點之后,上午的訓練便大體結束。
部隊進餐時間是十一點半,而之所以張浩宇提前半個小時解散,是因為也不好說真的讓這些人帶著渾身的泥漿去食堂。
“全體都有!立正,向右轉,齊步走”
在整隊之后,張浩宇便將這些人帶回了宿舍前的空地。
“十一點半鐘準時在這兒集合,現在,給你們這些時間去整理儀容,解散。”
在張浩宇喊下解散之后,眾人便拖著疲憊的身體,帶著放松的心情,迅速的趕往了宿舍。
雖然說他們大多人都沒有潔癖,但是身上掛著這么多泥漿也還是不是他們所能承受的。
“我的天啊,這張教官也太變態了吧!”
在洗澡的時候,孫蕭雅忍不住抱怨道。
“之前還覺得說訓練好苦,可是要是這樣的話,我還寧愿多跑個幾千米呢……”
范蘭美也說道,她的身體也不是很好,之前的訓練中,也有好幾次頭暈的事情發生,可是和今天相比,她確實是真的想要單純的進行體力訓練。
讓她們在泥漿里面爬,這是她完全不敢想象的事情。
“可是,張教官……我剛才背上真的癢的受不了了,其實,我以為他不會讓我抓來著。”
“你還說呢,早知道我也說了,身上那么多泥漿,怎么可能舒服,我還不是癢的要命……”孫蕭雅感同身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