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凡人區居住的好些雜役,聽見動靜也跑了過來。
指著被炸開的屋子,在說些什么。
殿主對他們吼了一聲:“滾回去睡覺!有什么好看的?”
聲音頗大,那些打算看熱鬧的凡人脖子一縮,趕緊散去了。
一些聽見動靜趕來的外門弟子,聽到殿主的聲音,也不敢上前,退了回去。
殿主看著陸放打量了一會兒,應該是認出他的功法,說道:“嘿!還真是你小子!”
“你小子能耐倒是不小!剛筑基不久,就敢對金丹期的人出手,還將她逼得自爆金丹,讓老夫驚訝的是,你小子居然還沒受多重的傷!”
又聽殿主說道:“嘿!不錯,不錯!之前聽巫師妹說起我外門出了個了不得的小子,以剛筑基的修為竟然就將上一代血魔給傷了!”
“還從他手里將巫清云那丫頭給搶了回來,老夫原本是不信的,現在一見嘛,倒是信了幾分,你小子不錯!這不知哪里來的影魔宗金丹期也栽在了你的手上!”
“殿主,她不止是影魔宗的人,她真實身份是血影堂的壇主。”陸放說道。
經過短暫的調息,他的傷勢也穩定了下來,一睜開眼,就見殿主手里拿著那個彭玉倩召出紙片人的白色玉碟。
不過此時的玉碟,已經布滿了裂紋,應該就是殿主那一擊所造成的。
還是小看了彭玉倩,這婦人不簡單啊!
自爆了金丹都還能想辦法逃出,若不是有殿主在,估計已經被她給逃了。
“血魔宗的人?”
殿主也是有些詫異,問道:“你是怎么發現她身份的?”
陸放起身道:“殿主,不是我發現的,是紅塵師姐最先發現的,這人叫彭玉倩,本就是血影堂的人,當年混入影魔宗成為了宗主夫人,以一人之力便將影魔宗覆滅。”
“原本以為她消失了,沒想到她竟然隱藏身份混進了我宗外門,師父他們最近對血魔宗有大動作,我本想混入血影堂打探情報。”
“沒想到才混入還不到一天的時間,就被玉蟾峰的一個內門弟子出賣,情勢危急,不得已只好搶先對她出手,未先請示殿主,還望見諒!”
說完對殿主施了一禮。
沒想到道:“事有輕重緩急,這豈能怪你?你既是巫師妹的徒弟,就跟巫清云那丫頭一樣,叫我錢師叔吧!”
“是,陸放見過錢師叔!”陸放抱拳躬身對他行了一個晚輩禮。
這是重新確定身份,行禮之后,殿主就算是他的師門長輩了,以后是要對他照顧一二的,當然,這是明面上的說法,照不照顧的,還得看他的意思。
“嗯,你很不錯!年歲不大就知道為宗門分憂,想必你師父知道也會很欣慰。”
錢師叔伸手一招,手上多了一把劍,正是彭玉倩所用的劍。
“我今天稟報了師父的,師父還對我說遇到什么意外,就讓我去前殿找錢師叔,今天這事太過突然,我還未來的及。”陸放撓了撓頭道。
錢師叔說道:“機會稍縱即逝,你是對的,雖然莽撞了些,但好在沒出什么事。”
將手上的劍和有裂紋的玉碟遞出,道:“這是那人留下的兩樣東西,金丹自爆都沒能將其損壞,這把飛劍還算不錯的。”
“這碟子是影魔宗的影碟,還以為這玩意兒隨著影魔宗的覆滅消失了,沒想著卻藏在這個女人的身上。”
“這上面記載有魔影天經,是影魔宗的不傳之密,你要是有興趣就拿去看看吧,將神識附上去就能看到上面的內容。”
“不過,你看的時候要仔細些,估計再看上一次,玉碟就碎了,嘿嘿!也怪師叔我當時沒收住,誰知道那不人不鬼的東西,是靠著這玩意兒變出來的!”
陸放推辭道:“錢師叔,這陸放不能收,若不是剛才師叔你來的及時,她恐怕就逃出宗去了。”
“這有什么不能收的?這本就是你應得的,你先拿著這個。”錢師叔道。
陸放只好將東西接過,還未道謝。
錢師叔又說道:“你小子不錯!本師叔第一次見你,不能沒有見面禮,就送你個小玩意兒吧。”
手上一攤,多了幾把顏色不一的旗子。
錢師叔接著道:“這是我以前煉制的一套陣旗,我叫它小五毒陣,煉化之后,插入五方,便能讓踏入其中的人陷入幻境,不過,這陣法需要提前布置。”
“提前布置?意思是只能用來埋伏別人?”陸放道。
錢師叔點了點頭:“嗯,以你現在的修為布下,困住三、五個筑基期應該沒問題,當然,進入的人修為越低,困得時間越長,若是想增添威力,困住普通金丹期的話,還得消耗些靈石才行。”
陸放眼睛一亮:“這么厲害!金丹期都能困住?錢師叔,那得消耗多少靈石?”
錢師叔笑笑道:“也不多,每只旗子消耗一枚上品靈石即可。”
五枚上品靈石?
對于普通筑基期當然很多,但對于現在的陸放來說,也不算什么。
上次師父給的徐瘸子的儲物戒指內,就有三十多塊上品靈石。
算下來,他至少能布置好幾次能困住金丹期的陣法。
“謝過錢師叔!”陸放喜滋滋的接過。
“嗯,你方才說你被玉蟾峰的弟子出賣了?那是怎么回事?”錢師叔接著問道。
“那人應該是被血魔宗收買了的,我當時藏在屋外,聽見他將我宗金丹以上弟子外出的消息透露給了彭玉倩……”
陸放話還沒說完。
突然!
“嗯?”錢師叔臉色一變。
對著不遠處伸手一抓!
一個人瞬間就被他抓了過來,落在他的面前。
那人身上動彈不得,急忙大喊:“殿主,你抓我干什么,我見這邊有動靜,過來瞧瞧熱鬧!”
“聒噪!”
錢師叔一巴掌將他牙齒都扇掉幾顆。
然后對陸放問道:“陸放,你看是不是這小子?”
陸放一看,正是剛剛離開彭玉倩屋里那人。
只不過他將黑袍去了,現在是一身普通內門弟子打扮。
“是,錢師叔,就是此人!”陸放肯定道。
“余旺啊!殿賭,不四額!”那人含糊不清的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