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悅君兮君不知?”
巫清云聽完,微微皺著眉道:“什么山啊,木的,什么意思?念起來還怪順口的。”
“呃、咳咳!”
被人當面調戲他的女兒,瀚王這時憋不住了:“九兒,你先回你清云宮去寫十篇大字,晚一點讓人給本王送來檢查!”
也就是陸放,要是換一個人,估計早就被他趕出宮去了。
“啊?十篇大字啊?”
還在那琢磨詩句意思的巫清云,頓時瞪大了眼睛看向瀚王:“父王!十篇大字我起碼要寫兩三個時辰,為什么呀?”
“為什么?”
瀚王沒好氣的瞪了她一眼:“你今天沒去夫子那上課,反而跑到這里來胡鬧,本王難道不該罰你?”
“呃……十篇也太多了!”
巫清云急忙跑到瀚王面前,搖著他衣袖:“父王,五篇行不行?”
“不行!”
瀚王不為所動。
“那……”
巫清云眼咕嚕一轉:“那六篇?九兒保證寫的規規整整的!”
“本王數三個數,你要是再不回去寫,就二十篇!一、二……”
“九兒這就回去寫!”
巫清云趕緊往亭子外跑去,剛出亭子又停了下來,往回揮了揮手:“父王、岑夫子、御哥哥再見!”
還偷偷瞪了害她今天被罰寫字的陸放一眼。
“公主,等等我!”
小紫也急忙對眾人施了一禮,趕緊追了過去。
這丫頭,被罰練字也能怪的我嗎?
還不是你自己今天逃課來著!
陸放看著巫清云離去的背影笑著搖了搖頭。
“慎之,你……”
瀚王見他這副樣子,有些欲言又止,但還是接著說道:“你真看上本王的九兒了?”
“是的!”
陸放正色的點了點頭:“王上,清云我是非娶不可的!”
沒什么好說的,打確認清云的身份之后,他便決定了,而且,此事要越早讓瀚王知道越好,免得將來出現什么意外——誰知道這里有沒有什么和親之類的傳統?
雖然看起來瀚王跟清云父女關系很好,但,他是大瀚的一國之君,身為帝王情感自然不是放在第一位的,因此,陸放才不惜在王宮暴露自己的“武道”。
自己年歲跟清云相當,論儒,他是十年聚膽幾乎公認的神童,論武,他雖不知具體的武道境界,但他也展現出了不輸于巫清云的武道天賦。
若是這樣,瀚王都還看不上他的話,那他便要早做其他打算了。
反正清云他是不會讓與任何人的,即便是幻境之中也不行!
“慎之,你……”
岑夫子的表情頓時變得有些古怪:“你如今才十來歲,如何現在就會有這樣的想法?”
“斯人若彩虹,遇上方知有!”
陸放對瀚王,還有岑夫子抱了抱拳,認真的說道:“王上、先生,清云便是我此生唯一的彩虹!”
“斯人若彩虹,遇上方知有?好句!”
御王子在一旁聽完后眼睛一亮的沉吟了一遍,隨即表情又變得有些怪異的道:“慎之你是認真的?”
“當然!”
陸放點了點頭:“我此生只會娶清云一個,正好今天先生和王上、御王子都在,不如現在就將此事給定下,王上有什么要求盡管可以提!”
“不可!”
岑夫子急忙揮手制止,對著瀚王抱了一拳:“王上,慎之年幼無知,是弘毅教導無方,還望王上切莫當真!”
他當然不會同意,陸放是他冀州書院將來要當做頂門立柱的人,萬一瀚王提出什么條件,耽誤了他儒道修行怎么辦?
“呵呵!慎之可不像是年幼無知之人!”
瀚王對他笑了笑,又看向了陸放,正色道:“既然連提親的話都說了,那本王便不拿你當孩子看了,本王再問你一遍,慎之你可是認真的?”
“是認真的!”
陸放鄭重地點了點頭。
“慎之你……”
岑夫子神情大變,瀚王卻是出言將他打斷:“好!九兒是本王最疼愛的公主,想要娶她自然沒那么容易!”
打量了陸放一眼,又道:“慎之你雖年紀尚幼,但,能做到十年聚膽,你的儒道天賦可見一斑,完全當得起我大瀚神童之稱,加之你還是弘毅的弟子。
于情于理,你都配得上本王的九兒。
但,在九兒幼時,她便跟本王提過,她將來的駙馬必須是我大瀚的狀元才行!
五年后,慎之你若在科舉中一舉奪魁,那本王便將九兒許給你!”
話一說完,不論是陸放還是岑夫子都是一愣,他們本就打算參加科舉為官的啊!
“多謝王上成全,慎之定會在五年后的科舉考取狀元!”
“慎之,你今天怎么……”
一從王宮出來,岑夫子便拉著陸放問道。
到現在他還有些想不明白,進趟宮,怎么就糊里糊涂的將他親事給定了?
“先生,這樣的結果有什么不好嗎?”
陸放笑了笑說道:“雖說時間可能早了點,但,弟子終歸是要娶妻的是吧?清云是大瀚王上最疼愛的公主,又身具絕佳的武道天賦,她難道還配不上我?”
“這不是配不配得上的問題!”
岑夫子擔心道:“王上讓你參加科舉,那將來必然不會輕易讓你離開朝廷的,到時候極有可能會耽誤你的儒道修行!”
“弟子不這么認為。”
陸放搖了搖頭:“王上是明白人,他不會耽誤我修行的,相反,跟清云成親之后,他還會全力支持,因為我修為越高、實力越強,對大瀚、對他來說都是好事。
況且,我對清云也是認真的,沒有人能比我更適合做清云的駙馬!”
岑夫子想了想也覺得不無道理,瀚王不是那種沒腦子的人,陸放要是真成了大瀚的駙馬,可比成為他手下的普通官員關系要近得多。
“老夫還是覺得這事……”
頓了一下,又道:“慎之,你怎么今天一見到九公主就、就跟失了魂一樣?難道今天這事……是王上特意安排的?”
“這不是王上安排的。”
陸放肯定的說道,別人怎么可能知道他心里所想。
“先生應該知道我生來便于旁人有些不同吧?”
“自然知道!”
岑夫子猶豫了一下,道:“你乃是生而知之之人!”
“生而知之?”
陸放有些不以為意,自家人知道自家事,他當然知道自己不是他們所認為的那種生而知之之人。
“方才弟子在王宮內跟清云動手的時候,先生你們都看到了?”
“倒沒親眼看到,老夫與瀚王是感知到了九公主發出的武道氣息。”
岑夫子解釋道:“煉就文心之后,精神力會大漲,至少能感知道方圓十里之內一些獨特的氣息,至于瀚王,他本是武道高手,他能感知到也不奇怪,加上御王子發現你們動手之后,也跟了過去。”
果然,自己在跟清云動手的時候,察覺到有種被人窺伺的感覺。
岑夫子又有些奇怪的問道:“你那氣血之力,是以文氣模擬出來的?你剛聚膽成功,老夫并未來的及教你以氣化形啊,你是怎么做到的?為何連御王子都沒看出破綻?”
“破綻?”
陸放愣了一下,頓時知道可能跟自己猜想的有些不一樣,問道:“先生是怎么跟王上他們解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