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諾和蘿拉來到圣瑪麗健康診療中心的時候,羅爾正靠在病床上,微閉著眼睛不知道在想什么。他是頭部依然纏著紗布,臉部尤其的眼睛四周看起來有一些浮腫。
蘿拉輕輕地敲了敲門,一個護士走過來把門打開了。
羅爾睜開眼睛,看到蘿拉和阿諾,他呆呆地愣了很久,好像一時無法反應過來。過了好一會兒,他掙扎著坐起來,一只手拉住蘿拉,另一只手拿著阿諾,眼淚“嘩”地流了下來!
蘿拉說“親愛的,沒事了,一切都過去了,什么都不要擔心!”
羅爾躺在羅拉懷里,就像個孩子一樣啜泣起來“能見到你們,真是太好了,我還以為我永遠也見不到你們了!”
阿諾說“不會的爸爸,你已經沒事了,是阿諾警官的朋友莫里森醫生治好了你。”
羅爾說“我知道,我們真是太感謝莫里森醫生和阿諾警官了。唉,這一切就像做了一個噩夢一樣,這些天我什么都不知道,腦子里面一片空白。只能偶爾感覺到醫生和護士在床邊走來走去,卻聽不見他們說話,也發不出任何聲音。我好像去了上帝那里一趟,上帝祂老人家坐在一把巨大的椅子上,四周一個人都沒有,只有幾只小鹿在地上跑來跑去。祂告訴我說,羅爾,你回去吧,這里還不需要你,你的太太和兒子需要你。于是我溜了一圈就回來了,然后醫生說可以通知你們來看我,真是太好了!”
羅爾說完,又流下幾滴眼淚。
這是護士過來幫羅爾換吊瓶,還給他送來了一份美味可口的蔬菜脆薄餅,以及一瓶蘇打水。另外還用漂亮的果盤裝了一些美味可口的點心和水果給阿諾。
阿諾坐下來吃了幾口,他實在太喜歡吃圣瑪麗健康診療中心的食物了,每一款簡單的食物吃起來都是那么的美味可口,簡直讓人覺得這不是一家醫院,而是一家美食餐廳。
“請問莫里森醫生在嗎?”他問護士。
護士說“莫里森醫生已經下班了,他明天才會過來。”
“好的。”阿諾說,“請問我爸爸什么時候可以出院?”
護士說“這個要看莫里森醫生的意見,他說可以就可以。”
阿諾說“你覺得大概還要等幾天呢?”
護士說“看一下病人的康復情況吧,一般情況下可能是一周左右。回到家里也還要繼續休息一段時間,不能從事一些高強度的工作。”
“好的,謝謝你。”
“不客氣。”護士轉身出去了。
“怎么會這樣?”羅拉說,“那天真是太可怕了,我們倆在不同的地方除了車禍,那輛車很明顯是故意沖著我來的,居然在馬路上逆行,那是一輛沒有牌照的車。”
羅爾說“我也是,我那天一大早接到同事的電話,有一些很重要的文件在車里,需要過去取。我打算去開我的車,在一個拐彎的地方下了車,一輛車突然朝我沖過來,把我撞到圍欄的另一邊。所幸圍欄擋住了我,不然那輛車可能會繼續沖過來撞我。”
蘿拉說“是什么人干的?這擺明了是故意針對我們,是故意人身傷害和謀殺。”
阿諾說“阿諾警官已經調查清楚了,是骷髏會的成員干的,他已經幫你們報了仇,當天晚上在魔鬼樂園朝兩個家伙的腿上各開了一槍。”
“骷髏會?”羅爾細細地品了一下這個名字,“我好像在報紙上看到過這個名字,據說發展的很快,天鵝湖市很多大大小小的案子都跟這個會有關。”
“是的沒錯。”阿諾說,“阿諾警官說他們現在已經有好幾千個人了,甚至在一些未成年人里面也有一些骷髏會的成員。我學校現在已經出現了骷髏會的道具,我甚至懷疑你那天晚上在停車場見到的腦袋大大的、眼睛大大的怪物,就是骷髏會的道具。那種道具會說話,會跟你交談,但都是提前錄好音的,說多以后就開始語無倫次。”
羅爾說“好像是,那天晚上的事情我有點記不清了,我只記得有一個人……”
“那不是人,是道具,沒有身體也沒有腳。”
“不!”羅爾搖了搖頭,“我見到的是個人,有身體也有腳,他說話很清楚,一點都不語無倫次。”
阿諾一聽頓時愣住了,難道羅爾跟他遇到的不是同一樣東西?他遇到的到底是什么東西呢?
蘿拉說“不行,我覺得是有人想謀殺我們,身為律師,我應該用一些手段來保護我們一家人的安全。”
羅爾說“對方的來頭可能比我們大多了,如果成心想謀殺我們,是沒有用的。”
阿諾說“阿諾警官說這是警告,是很有身份很有來頭的人給我們的警告,如果我繼續打聽橘子鎮的事,可能就會有更加嚴厲的警告。不過,阿諾警官說,如果對方做的太過頭了,超越了他的底線,他就會還擊。這次他就把那兩個家伙每人射了一槍。哦,對了,告訴你爸爸,馬克死了,就在前幾天。”
“啊!”羅爾大吃一驚,“就是那天推倒你的家伙?那個小流氓?”
阿諾說“是的,其實馬克沒有那么壞,他曾經幫助過我。”
“好吧,他是怎么怎么回事?”
“他在工地干活的時候,好像不小心掉在一座井里了,被人發現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早上,撈起來就已經死掉了!”
羅爾說“真是太可憐了,最近怎么發生這么多不幸的事?”
阿諾說“還有杰夫,羅斯先生和羅斯太太的兒子,那位年輕的議員先生,他去了雪山湖那邊考察和探險。前幾天就應該回來了,但是到現在都沒有回來,已經超過幾天了。我打了很多次電話給他,他的電話一直打不通,沒有任何信息。”
“哦,天啦!”羅爾痛苦不堪地捂住了腦袋,“我不想再聽下去了。”
蘿拉說“好了阿諾,求你不要再說了,讓爸爸先靜一下。”
“對對!”羅爾說,“讓我先靜一下,我現在心跳的很厲害。”
“哦,親愛的!”蘿拉難過地走過去,將羅爾的肩膀摟在懷里,輕聲地啜泣起來,“我好希望你能盡快的好起來,我不想再看到你這個樣子。”
阿諾還想說點什么,蘿拉回過頭,將食指按在他的嘴唇上,搖了搖頭“不要再說了,爸爸受不了任何刺激,他需要安靜和休息。”
這時護士走了進來,說“探視的時間到了,病人需要休息,請你們回去吧!”
蘿拉依依不舍地站了起來“我們明天還可以過來嗎?”
護士說“看情況,情況好的話,會通知你們的。”
阿諾說“我們可以直接打電話給我爸爸嗎?”
“不可以。”護士說,“只能由莫里森醫生通知他的朋友,再讓他的朋友轉告你們,你們不可以自己打電話進來,莫里森醫生也不會直接跟你們聯系。”
“哦!”阿諾點了點頭,說,“好奇怪的方式,不明白為什么要這樣。”
護士說“這是莫里森醫生交代的工作,我們必須執行。”
“那好吧!”蘿拉點了點頭,對羅爾說,“那么親愛的,我們先回去了,你在這里好好保重身體,我會盡快來接你回家。”
羅爾戀戀不舍地看著她,說“對了,我的電話壞掉了,親愛的,麻煩你幫我訂購一部電話。然后再幫我向公司寫一份正式的病假單。”
蘿拉說“好的,我會去幫你辦好這兩件事。好好保重,等你回來!”
羅爾輕輕地點了一下頭。
蘿拉拉著阿諾的手,從病房退了出來。
羅爾望著他們的背影消失,他的眼神中充滿了深深的眷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