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時分,在太陽即將墜落時,阿諾警官和黛西終于回到了離市區不遠的一片農莊。
隨著天鵝湖市五十多年的快速發展,密密麻麻的高樓大廈已經將市區所有空間填滿,但是這里的私人土地依然有一些被保留下來,為所有者擁有。黛西的爺爺就是其中的一位,這位國會政壇元老級人物是天鵝湖市區的一位原住民,在這里擁有一片廣闊的土地。
他的祖先早先曾經在這里種過煙草,后來種煙草不被政府允許,就改成了農莊。到了他這一代,就變成了一個用來休閑和游覽的地方。早些年政府曾花高價征收了不少原住民的土地,但是他頂住誘惑,將土地保留下來留給了黛西,因為這是他唯一的孫女。
這里除了用一片肥沃的草地養馬,其他全部改成了適合休閑和游玩的場所。樓臺水榭,鳥語花香,除了幾座哥特式建筑,還有一些曲徑長廊,以及人工修建的水池。
兩個四十多歲的工人正在修繕腐朽了的圍欄,他們看上去是一對夫妻。
一匹棗紅色的小馬駒正在一邊悠閑地吃草,看到黛西牽著馬過來了,它歡快地撒開蹄子跑過去。母馬米歇爾看到它的孩子很興奮,不停地將兩只蹄子轉來轉去,一邊打著響鼻,一邊用嘴在小馬駒頭頂上蹭來蹭去。
女工人是個身體強壯的胖女人,她系著一條白色圍裙,從黛西手中接過繩子,將母馬帶回到它的馬廄。小馬駒一路小跑跟在它母親身后,待母馬停下來后,一頭扎進它的肚子下面,“吧唧吧唧”吸起了奶水。
“真是奇特的生命!”阿諾警官說。
黛西說:“你跟我才奇特,我們這身穿戴估計會讓不少人側目。”
他看了她一眼,村莊女主人的裙子裹在她身上,就像一件寬大的花布床單,令上半部位不少地方裸露。
他幫她整理了一下衣服,說:“我們的確應該去換身衣服,不然太奇怪了。”
“可我想讓你看看我以前經常玩的地方,跟我來。”
黛西說完抓住阿諾警官的手,朝水池后面一座幾米高的假山走去。
假山后面是一塊寬廣的場地,有秋千架,有打靶場,還有幾處練習拳擊和做拉伸運動的設施。
此外旁邊還有一個涼亭,涼亭里面擺放著茶臺,以及可以下圍棋和國際象棋的大理石墩。雖然很久沒有人用過了,但是很干凈很整潔。
“我以前就經常從那座假山上跳下來。”黛西說完,坐在秋千架上很快將自己蕩的飛舞起來。她的頭發在身后漫天飛舞著,被落日余暉映照成金紅色一片。
阿諾警官抓住鐵吊環做了幾個拉伸運動,跳下來,坐在另一座秋千架上,跟她一起蕩的飛舞起來。
“哈哈,今天真開心,我們該走了。”黛西停下來,她玩是實在太興奮了,汗水從細密的毛孔中滲出來,令她的臉上看上去閃著金黃色的亮光。
三個小時后,兩人來到天鵝湖市國際機場,昨天就是在這里將杰森一舉擊斃,包括他的手下,死掉了一大半。
“看!”在進入機場正大門時,黛西指了指不遠處的郊野公園,激動地說,“你昨天就是在那里干掉了杰森。”
阿諾警官戴著他的巨大墨鏡,他換了一套黑色裝束,黑色牛仔褲和黑色T恤衫,這符合他一貫冷酷的形象。他冷漠地朝她手指的方向看了一眼,似乎已經習慣了這樣的殺戮,毫無表情地轉過頭,朝機場里面走去。
四十分鐘后,兩人登上頭等艙,準備飛往阿諾警官的家鄉所在地——加納市,一座離天鵝湖市大約4000公里左右的中北部城市。
黛西一聲不響地依偎在他身邊,她看著窗外朦朧的夜景,感到有些累了,就不知不覺地睡著了。
阿諾警官摘下墨鏡,將半邊臉埋在她濃密的秀發中,很快打起了盹。
幾個小時后,飛機開始徐徐降落。
黛西醒了,她覺得背有些酸痛,于是將身體輕輕地挪了挪。
阿諾警官醒過來,朝飛機下面璀璨繁華的夜景看了看,說:“哈,這么快就到我從小長大的地方了。”
“你是在這里出生的嗎?”黛西問。
“是的,一直長到十九歲。”阿諾警官說完開始去推行李,他和黛西的行李很簡單,就是一個不大的拉桿箱。
他把它拉過來,這時飛機已經停穩,他拉著她的手,跟著其他人一起走下機。
“你的家人知道我們要來嗎?”她問。
“不知道,我們先在酒店住一晚,明天早上再通知他們,然后中午到那里。”
“嗯。”
“你緊張嗎?”
“有點,你知道我不擅長交際。”
“他們不會為難你的,只是我也有一些七大姑八大姨親戚,她們可能會對你挑三揀四。不過你不用擔心,我會幫你抵擋。”
“好吧!”
凌晨兩點多鐘,兩人在離機場不遠的一家酒店找到了一個房間,安頓了下來。
黛西實在太累了,洗完澡就睡著了,穿著她的漂亮蕾絲花邊睡衣,在幽暗的燈光下安然入眠。
睡夢中,她聽到阿諾警官在打電話,他似乎在打給他的父親,口氣聽起來和平常不太一樣,除了畢恭畢敬的態度,還帶著一些北部口音。
第二天早上,黛西從鬧鐘聲中醒過來,發現阿諾警官已經洗漱完畢,開始在整理行李箱。
她趕忙坐起來穿好衣服,洗漱了一番就拖著他的手出門了。
這里的氣溫比天鵝湖市要低一些,現在已經正式進入秋季,很多人開始穿上了薄薄的外套。
加納市要比天鵝湖市大一些,也更加繁華,人們穿著打扮非常時髦。黛西穿著簡單的深紫色緊身低胸T恤和牛仔褲,高挑挺拔的身材和雪白的肌膚令她看起來充滿了南方姑娘的天然爛漫,但是這樣的裝束在人群中顯得有些突兀。
阿諾警官看了她一眼,說:“你是否需要去換衣服?”
“你覺得我很冷嗎?”她看了看旁邊經過的那些穿著兩件衣服的人,“可我一點都不感覺到冷。”
“那好吧!”
他繼續牽著她的手,打了一臺車,過了大約一個小時左右,來到一片椰風習習的海邊。
細白的沙灘看上去空無一人,無數只沙鷗在碧藍的海面上明滅。
“我們來這里干什么?旅行嗎?”黛西問。
“去見我的家人。”阿諾警官說完幫她整理了一下被海風吹亂的頭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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