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要干什么?”黛西驚訝地問。
“全部處理掉。”阿諾警官說。
“為什么要這么快就處理掉?不是說搬了新家才會處理的嗎?”
“反正遲早會處理,這里很快要掛牌出售了。”
“就不能再多放一些時日嗎?”她問。
“不能。”他很堅定地說。
“為什么?”
“我不希望她繼續存在于你我之間。”他說完快速朝樓上走去。
黛西停頓了一下,看到那個裝著照片和海報的箱子,她走過去。趁山姆不注意的時候,她將那些照片和海報拿出來,用一個塑料袋裝好,拎在手上朝樓上走去。
阿諾警官似乎去三樓了。
她在二樓停下來,這里沒有開燈,光線有些陰暗。
她朝那條長長的走廊走過去,輕輕地推開一道門。
這里是鋼琴室,她還一次沒有來過,里面布置的優雅舒適。
她呼了一口氣,將塑料袋緊緊地拎在手中。
這里有個巨大的紙箱,是裝過新鋼琴的包裝箱。她準備等一下將塑料袋放進去,暫時存放在里面,應該不會被發現。
“你在這里干什么?”阿諾警官的聲音突然傳了過來。
她嚇的一個激靈,急忙捂住胸口朝門口望了望。
他正站在門口,換了一身黑色彈力運動衣,顯露出強壯的肌肉和六塊腹肌,準備在旁邊的拳擊室打拳。
她慌慌張張地將塑料袋藏在身后:“我沒……沒有干什么!”
“手上拿的是什么?”他走過來。
“沒……沒有什么!”她嚇的后退幾步,一腳踏空后摔倒在地。屁股撞到鋼琴腳上,痛的她倒吸了一口冷氣,一邊恐懼地看著他,一邊慢慢地爬了起來。
“把手上的東西給我。”他說。
“不,我就不給!”
他一把搶過來,她嚇的尖叫一聲,倒在鋼琴架上。琴鍵被撞的響了幾聲,一切又恢復了平靜,靜的只能聽見她“砰砰砰”的心跳聲。
“快點,不要挑戰我的耐性。”
“不,就不給你!”她繼續抓著那個塑料袋,驚恐地看著他,“不要過來,不要過來!”
“給我。”他撲過去。
她急忙躲過,從門口跑出來,來到光線陰暗的大廳,飛快地朝樓梯口跑去。
他抓住一個吊環,一個縱身飛躍過去,擋在了她前面。
她驚了一下,馬上飛起一腳朝他胸口踹過去。
他閃身躲過,冷笑一聲:“看來你又開始不自量力了,居然想挑釁我。以為能打得過克里和那幫蠢貨,就能打贏我?”
“挑釁你又怎么樣,反正就是不給你。”她說完又飛起一腳,差點踢到他下身。
他用手擋了一下,說:“真是不知死活,今天不給你點顏色,我就不是你男人。”
話沒說完就抓住一個吊環像閃電一樣飛撲過去,她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被撲倒在地毯上。
他按住她,從她手上奪過塑料袋,將那些照片和海報全部倒了出來。
她嚇的哭了起來:“我只是……我只是……”
“山姆。”他朝樓下大喊一聲。
山姆管家聽到呼聲,忙不迭地跑了上來:“有什么事嗎?”
“把這些照片和海報全部拿去處理掉。”
“哦哦,好的,好的。”山姆管家將照片和海報撿起來,塞進塑料袋。
“全部處理干凈,不要再讓我看見。”他說。
“好的好的,我會處理干凈。”山姆管家拎著塑料袋下去了。
“好了,現在該算我們之間的帳了。”
她看他走過來,嚇的后退了幾步:“不要打我,我只是……”
“來呀,繼續挑釁我。”
“哼!”她停下來,看了看自己腳上的高跟鞋和裙子,一把脫掉兩只鞋子扔到一邊,身體一個倒空翻,朝他飛撲過去。
他身體一閃躲過,她撲到在地上,馬上一個翻滾,一只腳橫掃他下盤。
他再次躲過。
她靈機一動,撿起地上兩只鞋子飛快朝他擲去,身體倒空翻跟上,雙腳踹他前胸。
他用兩只手接住鞋子扔到一邊,身體再次一閃,一把抓住了她的兩只腿,將她倒拎起來。
裙子倒垂到脖子部位,露出身體大部分地方。
“來呀,繼續挑釁我。”他說。
她氣的大喊起來:“討厭,耍流氓,看人家身體,氣死我了!”
他忍不住笑了起來,一把將她扔到地上。
“哼!”她哭了起來,起身整理好衣服,“你剛才太卑鄙了,居然用那種下流招數對我。”
他拍了拍手,說:“這是你穿裙子挑釁我的代價,下次記得穿好褲子再跟我打。”
“我不理你了,我要回房間去。”
他一把將她拉了回來:“等一下,帳還沒有算完,不準走。”
“你還想怎么樣?”
“去把九大原則條款拿過來,再加上一條。”
“我又怎么了?”
“讓你去你就去。”
“哦!”她悻悻地轉過身,將貼在床頭的九大原則條款拿了過來。
“加上一條:永遠不準再提阿諾先生的前妻。”
“好吧!”她找了一支筆走過來,把這條加了上去。
他嘆了一口氣,說:“到了該徹底了短的時候了,以后你每年可以和我一起,在她的忌日那天給她送花。其他時間都不準再提起她,明白嗎?”
她哭著點了點頭:“好了我知道了,我現在可以走了嗎?”
“你要去哪?”
“我想去找個地方哭一下,你沒有規定不許我哭。我打不過你,哭一下總可以吧?”
“哦,好吧!”他走過去,親了親她的頭發,“去哭吧,我打完拳去找你。”
他說完走進拳擊室。
一陣“轟轟轟轟”的巨響聲傳過來,連牢固的地面都開始微微顫抖,將她靠在墻面上的腦袋震的有些發暈。
她繼續躲在黑暗中默默地哭了很久,為那個叫做海蒂的美麗女人,她最愛的男人的前妻。
或許雌性與雌性之間才懂得真正的惺惺相惜!
她哭完走出去,從鏡子里看到自己眼睛都哭的紅腫了。
他已經打完半個小時的拳擊,洗完澡換了一身衣服走出來,看到她哭紅的眼睛,走過去將她擁進懷里:“哦,天啦,你為什么要哭的這么傷心?”
“我就是覺得……有點難過,我其實真的不介意……她的存在!”
“噢,說了不準提,你又犯規了。”
他說完開始親吻她。
瘋狂和凌亂過后,他幫她整理好衣服和頭發,牽著她的手下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