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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個秋高氣爽的早晨,秋日在東邊露出圓圓的紅臉。
門口的樹叢中,有些樹葉開始泛黃了。偶爾一陣風吹過來,帶著些許的涼意,將樹葉吹落了幾片,飄飄灑灑地掉落在地面上。
臘腸犬妮可對這種樹葉飄落的現象似乎很好奇,每看到有樹葉掉在地面上,它總要歪著腦袋用爪子去刨幾下,喉嚨里發出低微的嗚鳴聲。
黃鸝鳥依舊在枝頭歌唱,金絲雀也在為這新的一天譜寫新歌。但它們的聲音明顯缺少了春夏的激盎和活力,變得低沉了些,節奏也慢了許多,給這周圍的風景增加了幾分秋的意味。
阿諾很早就起來了,因為今天是開學日。
昨天的不愉快已經徹底在他心頭消失,尤其是昨天還見到了阿諾警官。盡管阿諾警官說再也不想跟他見面,但他的心情還是十分愉悅。
他和往常一樣,起來和臘腸犬妮可玩了一會兒,然后開始洗漱。再背上他的新書包,準備和蘿拉一起搭乘羅爾的車去學校。
這一個多月來,生活已經完全恢復到了從前的樣子。蘿拉和羅爾每天在為工作忙碌,他們沒有再提心吊膽,還計劃最近帶他出去旅行一趟。
羅斯先生和羅斯太太現在也沒有每天住在這里,他們只是偶爾過來住兩天,所以和他見面的機會也比較少。
“快點,阿諾!”羅爾從車里走出來,幫蘿拉把一臺打印機放進他的車廂后座。
阿諾走過去坐上車,打開車窗望著窗外的風景陷入遐思。
“你在想什么?”羅爾問。
“沒想什么。”
“記得你昨天闖的禍,去學校給我老實一點,不要再捅婁子。”羅爾說。
“哦!”
汽車朝通往市區的那條公路開去,兩邊的農作物有些看上去綠油油的,有些開始發黃了。尤其是大片大片的油汪汪的大豆,下面的葉子已經黃了半截。再過個半個月左右,它們即將被機器收割。
這就是天鵝湖市,一個繁華的南方大都市,同時存在著大量的農村和農田。它和其他的大都市有所不同,它的城市和農村有著相當大的差距,收入和生活水平也有著天壤之別,所以注定要有更多的故事上演。
它有全國最具有知名度的警官學校,也有全國最多的罪犯。這里還有好幾個出海口,走私業和毒品交易也十分活躍。
這也許就是阿諾警官從首都加納選擇來這里的原因。
那個藥物研究中心正有條不紊地修建著,大片的地基已經被打好了,各種機器和工人們正日夜不停地忙碌。
沒有人記得馬克的死,盡管他曾經每天在這里干活兒。就像一只螞蟻一樣,突然從這片土地上消失了,就永久地消失了。
阿諾一點都不后悔去給馬克的墳墓送花,盡管羅爾罵了他。如果再讓他選擇一次,他還是會這樣干。
學校的班級已經換了,他現在是一名四年級的學生。
課桌椅都是新的,教室也煥然一新。
學校假期對各種設施進行了更換,窗戶也重新刷了油漆,一些陳舊的教學設備也換成了新的。
令他奇怪的是,蘇珊老師的肚子突然隆起來了。才一個多月不見,她看上去胖了一些,原本一張尖尖的臉,現在變得圓潤了起來。
毫無疑問的,她和湯尼老師結婚了,或許他們本來就是一對兒。
波比還是他的同學,只不過現在位置調換了,他和另外幾個個頭比較高的男生坐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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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阿諾對此一點都不感到害怕,因為他們全部合起來也打不過丹尼爾。丹尼爾和米婭還是他最好的朋友,他們兩個的位置現在靠他更近了一些。
本杰明的行為舉止還是非常奇怪,他的爸爸媽媽已經離婚了。他被判給了爸爸,媽媽去別的城市生活了,他必須每天和爺爺呆在一起。
阿諾沒有再問他關于骷髏會的事情,因為他在電視上看到,骷髏會被警方清剿的差不多了。他們的頭目杰森已經被打死,剩余的一些成員散落在各處,已經無法再構成重大威脅。
校長先生還是經常會感到鼻子不舒服,需要涂抹清涼藥水才能讓他好受點。
格林先生和往常一樣,依然處理著學校的一切行政和教務工作。
生活在有條不紊地進行,表面上看,人們的生活寧靜而安詳,
然而,一場巨大的較量即將拉開帷幕。
它來自兩股相互捆綁又相互為敵的勢力,從總統府、國會、議會、軍事、外交、各新聞媒體平臺、金融機構,一直延續到下面每個市區和小鎮,即將展開全面的攻殲和絞殺。
而橘子鎮是這一場社會變革的引爆點。
這兩股勢力暫且把它叫做建制派和投機派。
阿諾警官的家族屬于傳統建制派,他的祖父的祖父開始,就和建制派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系。他的家族已經富裕了一百多年,經歷過兩次世界大戰,保住了財富,一直延續到今天。
投機派是一些冒險主義者和機會主義者,由極左派、保皇派、極端右翼組成。他們的首要敵人是左翼知識分子,以及一些左翼議員,和律政界、文藝界人士。
建制派一直扮演著穩定和平衡的角色,但由于投機派的勢力越來越大,令建制派幾乎完全失去了話語權,一些建制派紛紛倒戈。
一場巨大的變革正在悄悄醞釀。
阿諾還不了解這些,他每天生活的很快樂,和丹尼爾米婭分享了他的最新版藍騎士動漫組合套裝。丹尼爾也和他分享了他的最新款蝙蝠俠玩具套裝。
新學期的一個星期,他每天都在快樂的生活中度過,不知不覺中,很快就來到了周五。
這天傍晚放學后,他想到了朵拉。
朵拉只有周日才放一天假,他想今天去看一看她。哪怕她能在百忙之中抽空和他說一句話,讓他知道她過的好不好,他也會很開心。
秋陽像個火紅的圓球掛在天空,將周圍的一切都染紅了。
他開心地和丹尼爾還有米婭道別后,一路搭乘了一輛公交車,坐了幾站地,很快來到了圣瑪麗健康診療中心門口。
離醫院大門口五十多米遠的楓樹林依然火紅一片,和稍遠一點的參天綠樹相互襯托,形成了美麗的風景。
那些古典花架上種滿了各種美麗的鮮花,葡萄也成熟了。
病人們一邊在美輪美奐的花架下散步,一邊伸手采摘味道鮮美可口多汁的新鮮葡萄。
阿諾在醫院門口用他的新手機給朵拉打了一個電話,朵拉沒有接。
他再次打過去,她終于接了。
“我現在有點忙,等一會再打給你。”她說。
他坐在漂亮的花架下面,等了她足足一個多鐘頭,她終于出來了。
令他奇怪的是,她沒有穿醫護人員的工作服,而是穿了一件非常漂亮的裙子。臉上化了濃濃的妝,脖子上還戴了一根漂亮的項鏈。看吊墜像是真正的飾品,而不是廉價貨,這令她看上去像個成熟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