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堪入目啊！
包廂里的男女很是瘋狂和混亂，看得周曄有些牙疼。
“就這？那就白白被辣眼睛了，還廢了老子一個下午！”
羅宏來這里只是為了尋歡作樂，那周曄就無奈了。
這種不是什么把柄，甚至連丑聞都算不上。
人家有錢，還不給別人玩樂嗎？
無奈歸無奈，周曄還是沉下心來，監控非常考驗耐心，既不能漏過一點可疑之處，又要心平氣和保持良好的心態才行。
包廂里眾人肆意玩樂了10分鐘，才有人陸續回到沙發上喝酒。
時間流逝，半個小時過去。
羅宏拿著酒杯坐到一個三十多歲，留有兩撇小胡子，一頭長發的男子旁邊。
“黃導，怎么不去玩？”
“老嘍，哪有你們年輕人那么好的精力。”
“哈哈！這話我可以理解為黃導在養精蓄銳哦！”
“嘿嘿嘿……”
兩人坐的位置正好在竊聽器旁邊，包廂里勁爆音樂沒有掩蓋住，兩人的聲音傳到了周曄耳朵里。
“這人是導演？”
周曄聽到耳麥里兩人的對話，眉頭挑了挑。
同時心里更是鄙視羅宏，你混蛋真如自己想的一樣是個拉皮條的。
一個公務員不干正事，空閑的時候利用自己的關系誆騙這些想做明星的女孩，然后介紹給一些導演，自己從中撈好處。
說得俗一點，這種人就是九八佬，蛇頭，吃人血饅頭的人。
“這幾個怎么樣？”
羅宏指了指正在包廂里玩樂的三個美女，一副興奮的神色道：“能紅嗎？”
黃導小眼睛盯著三個美女看了看，有些興奮道：“不錯，臉蛋和身材的可塑性很好，鏡頭再處理一下應該沒問題。”
羅宏為兩人點上煙，翹起二郎腿道：“盡快讓她們上鏡，準備暑假了，這些女孩都愛玩，身上又沒錢，整天纏著我，有點煩。”
黃導笑瞇瞇道：“羅少姓福喲！”
“嘿嘿嘿……應該說我們都姓福，跟你說那個小熙不錯，今晚你試試。”
“怎么不錯？”
“那小腰有勁，搖得啊……嘿嘿……”
周曄聽到這里直接把耳塞取了下來，聽不下去了。
“羅宏你特么的，就這？”
他本以為羅宏有什么大料可挖，廢了小半天功夫來跟蹤他，結果卻是這種齷齪事情，他有些失望。
這種事情做不得把柄，人家有關系介紹這些女孩給劇組，撐死了說就是吃吃介紹費而已，至于里面的交易，這是那一行的潛規則。
這些女孩又沒有被強迫，人家愿意付代價，公布這個視頻造成不了什么影響。
“都不是好東西啊，這種導演……切，披著羊皮的狼而已，唉！這些女孩也真是的……繼續吧！”
周曄沉下心來繼續聽著里面的動靜。
“工作室有多少人了？”
“120了吧。”
“都乖嗎？”
“還不是那樣，為了點小事成天撕逼。”
“你看著點，別鬧出什么亂子出來，這股風官方還不想管，我們還可以撈一段時間。”
“放心，正在做。”
工作室？
周曄聽到這里有些興趣了，好像跟自己想的不一樣，并不是介紹這些女孩進劇組，而是……
“羅少，現在網紅工作室越來越多了，官方遲早要整頓，有什么新門路？”
“只要有這些資源在手，你還擔心沒搞頭嗎？”
網紅公司？
這個事情周曄聽說過。
就是老板出錢做一個工作室，提供直播場地和設備，在網絡上成立一個亂七八糟的公會，籠絡一群漂亮女孩做直播，讓這些女孩成為網紅或者X聊的女主角。
這……太低端了吧！
比起做九八佬都不如，再怎么說九八佬對口的還是劇組，你特么的玩這種不覺得掉自己身價嗎？
正當周曄有些想收拾東西回家睡覺時。
“有一批女孩有些過氣了，丟給阿丁那邊吧？”
“不能亂來，要問過那些女孩愿不愿意，不愿意就放她們走，別特么的像上次一樣要死要活的鬧得不可開交。”
“放心，這些女孩大手大腳慣了，沒錢才是最難受的，去接客對于她們來說算不得什么。”
“等下阿丁過來，我跟他提一下。”
羅宏說到這里拿出手機發了信息，笑了笑繼續道：“準備過來了，還帶了好貨，黃導等下試試？他說這次的新貨很牛逼，搞兩口之后在床上很威哦！”
黃導有些興奮道：“這小子的貨很不錯，不上癮又順口……”
貨？上癮？
周曄對于這小子拉皮條的事情不感興趣，但這兩個詞讓他心頭一震。
“羅宏你特么的想死了，如果真是那種東西，就是你外公都要遭殃！”
周曄沒想到羅宏這個混蛋玩得那么離譜，那種東西都敢去碰。
這可是最大的禁忌。
無論什么人，事情只要曝光或者被抓到，那沒得說，直接一腳踩死。
而且……
“搞兩口很威猛……這話怎么那么熟悉，好像在哪里聽到過類似的話……對了！上次是監控陳銘的時候，黃慶峰給陳銘提供的貨，他當時也說過類似的話。”
“嘶……難道說羅宏口中的阿丁帶來的貨，跟黃慶峰給陳銘的貨是同一批？”
“如果這種貨是從趙宏斌的販毒團伙那里流出來的，那這個阿丁會不會跟這個販毒團伙有關聯？或者他就是趙宏斌的人？”
“不管這個阿丁是哪種身份，都是一條很重要的線索，有可能順藤摸瓜發現一些東西，這一趟來得不虧！”
這是個意外情況，周曄感覺挖到大瓜了。
想到這里，他提起精神關注著包廂里的動靜。
現在羅宏已經不重要，只要他碰了那種玩意，他就死定了，現在要關注的重點變成了那個阿丁。
不多時，包廂大門推開，進來三個男子。
其中一個梳著油頭，穿著有些花哨的男子進來就大聲笑道：“宏老弟你不厚道啊！有節目都不等我就開場了，罰酒罰酒！喲！黃導好久不見，可想死我了！”
“滾蛋吧你！”
“艸！你自己來晚關我什么事，來來！給你介紹這幾位美女，這是……”
新來的三人都是歡場老手，見到有女人，那眼睛都放光了。
一陣折騰說笑，三人加入了玩樂中。
周曄耐著性子觀察著。
一刻鐘過去，也許是玩得有些累了，幾個女孩坐到眾人身邊喝酒。
這時黃導記起羅宏剛才說的話，湊到阿丁身旁說了幾句。
阿丁明了，給一個同伴打了個眼色，讓他站在包廂門口，遮擋住包廂門上一處不大的半透明玻璃口，然后從自己包里拿出一點東西。
“來了！羅宏你千萬不要碰，不然你就完了！”